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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看我這張臭嘴,壞的不靈好的靈。」傅年頓了頓,接著說:「張哥,我看實在不行你就提前喝點預防感冒的藥。」
「是藥三分毒,算了吧,我們身體素質好,扛得住。」
「行吧,我是該鍛鍊鍛鍊了。」傅年端著碗筷去了廚房,仔細清洗乾淨後,放進了消毒櫃。
馬武跟來廚房,笑著說:「傅年,你小子怎麼就得容總的青眼了,他對你真是好的沒話說,這一天一直都是他在照顧你,我們想替他,他都不放心。」
傅年的動作一頓,隨即笑著說:「容總是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如果換成你們病了也一樣,你們跟他接觸多了就知道了。」
「除了老大那次重傷,我們可沒見過容總對誰這麼好過,你小子真是有福氣。」
馬武的話讓傅年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後悔之前說話說的太絕,傷了容溪的心。
「張哥,馬哥,我待會兒就走了,你們以後就不用跟著我了。」
張岩一愣,隨即說道:「走?去哪兒?」
「回家。我仔細想了想,這件事是我自己的事,不該將你們拖進來,好在現在抽身還不晚,以後就不麻煩你們了。」
張岩和馬武對視一眼,問:「傅年,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就是覺得把你們攪進來心裡過意不去。」傅年笑了笑,說:「張哥、馬哥,咱們認識一場也算是交了朋友,反正我有你們的聯繫方式,有機會的話咱們常聚。眼看著新賽季就要更新了,沒你們五排,我可上不了榮耀王者。」
張岩的眉頭皺緊,說:「這事容總知道嗎?」
「知道,我已經跟容總說好了。」提起容溪,傅年心裡就不是滋味,說:「張哥,不跟你們多說了,我還得上去收拾東西。」
看著傅年上樓,馬武靠近張岩,奇怪地問:「傅年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要走了?」
張岩看了他一眼,說:「你問我,我問誰?」
傅年上了二樓,在容溪的房門前不自覺地頓住了腳步,隨後深吸一口氣,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從櫥櫃裡拿出背包,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傅年掏出手機給宋橋打電話,卻發現手機居然沒了信號。他奇怪地在房間裡轉悠著,可不管他怎麼移動位置,手機依舊搜索不到信號。
傅年來到房門前,打算去別的地方試試,可轉動門把手時,發現房門被鎖了,無論他怎麼轉動都打不開。
傅年拍打著房門,喊道:「有人在嗎?張哥、馬哥,你們能聽到嗎?」
傅年喊了半天也沒人應,心裡不禁泛起了嘀咕:難不成那個殺手進了別墅?把我鎖在房裡,去殺其他人,最後再過來逼問我,爺爺掌握的線索?
傅年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很大,不然張岩他們不可能聽不到他的呼喊。一想到容溪有可能已經遭遇不測,傅年心裡就慌得不行。他來到窗前,推了推外面的防盜窗,居然紋絲不動,看著網格很細小,甚至能擋住蚊子和蒼蠅,卻沒想到竟然這麼結實。
對面環視了一周,搬起一旁的椅子就砸了過去。「砰」一聲,防盜窗完好無損。傅年不信邪,又砸了幾下,實木的椅子腿都快砸折了,防盜窗依舊屹立不倒。
傅年見防盜窗砸不爛,又開始砸玻璃,沒想到玻璃也是特製的,根本砸不爛。傅年心急如焚,只能回去鼓搗門鎖,試圖強行把門打開。
「你不用白費力氣了,門窗都是特製的,你打不開。」
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傅年不禁一怔,隨即反應過來,說:「容溪,你什麼意思?」
「傅年,這是你欠我的。」
「容溪,你開門,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是犯法的。」
「傅年,他們都說我病了,都希望我把你趕走,去看心理醫生。可我不想……我無法向別人說起那晚的事……如果你一走了之,那我該怎麼辦?」
容溪語氣里的無助和脆弱,讓傅年心裡一揪一揪地疼。他嘆了口氣,說:「容總,我跟你不同,我本來就已經在艱難求生,實在經不起這麼大的風浪,而且……我賠不起。」
傅年等了許久,門外都沒有回應,當他以為容溪走了的時候,容溪的聲音再次響起。
「傅年,我們是簽了合約的,如果你答應繼續履行合約,我就放你出來,之前發生的事,我們就當從來沒發生過,我們只是老闆和員工的關係,一年後我放你自由。」
傅年猶豫了許久,說:「好,我答應你。」
過了好一會兒,門鎖「咔噠」一聲被打開,傅年連忙轉動門把手,拉開房門,容溪出現在眼前。
容溪看著傅年,說:「我餓了,胃疼。」
傅年下意識地看向牆上的時鐘,5點10分,他皺著眉問:「容總中午沒吃飯?」
容溪點點頭,說:「你高燒不退,我吃不下。」
傅年的心漏跳了一拍,說:「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檸檬柚子茶,青椒肉絲麵。」
「茶就算了,我給你熬點粥喝,養胃。」
「好。」
這樣的容溪讓傅年有些不知所措,他走出房門,說:「我去做飯,你稍微等會兒。」
「嗯。」
傅年關上房門,下樓去做飯,來到樓梯口,他忍不住地回頭看向容溪,正巧撞上容溪的視線。他下意識地躲閃,匆匆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