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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被他們秀恩愛秀一臉,漸漸也會產生「和個男的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這種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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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及。
日常刷了發片寄涼太小哥哥。
我大概是中了他的毒(捂臉)
誰能給我解毒?
第65章 何人對弈
此事實在事關重大, 寶玉也來不及回榮國府,便徑直騎馬一路熟門熟路去了張府。門前幾個小廝皆是見慣了他的,忙上來替他牽了馬,又急匆匆令人進去通傳。
「師父可在?」寶玉乾脆利落地翻身下馬,問道。
青衣小廝笑道:「二爺在裡頭呢,可巧今日回來的早。賈三爺直接進去罷。」
寶玉向裡頭走了幾步,又想起一事來, 回首吩咐道:「你且記得找個人往我府上說一聲, 只說我與師父有事相商,許是要回去的晚一些, 令他們莫要擔心。」
小廝忙應了,連忙打發人去榮國府報信兒不提。
寶玉一路行來,但見花木愈發蔥蘢, 兩旁皆是奇花異草, 還有的結出了累累的小的果子,生的十分玲瓏可愛。愈近張逸然的院子,愈是滿目碧綠,葉子片片肥厚, 或是淺碧或是深綠,平鋪著厚積著, 著實令人覺著心曠神怡。
然而他今日有事, 也無心於這些上頭,只急匆匆進了臥房門。外頭的丫鬟皆認識他,也無人去攔他, 由著他二話不說撩起繡著修竹的帘子來:「師父!」
誰知張逸然不過前腳剛剛進門,此刻將貼身丫頭皆打發了下去,正解了衣裳換成自己日常家中穿的。他一身官袍皆脫去了,裡頭雪青色的裡衣也松松垮垮解了大半,衣帶凌亂著一直拖到地上來,露出一片赤-裸的胸膛,正探身去拿另一件青袍。
忽的被闖進來的寶玉嚇了一跳,張逸然眉峰一挑,難得有了些無奈:「蠢徒弟,你這是在做什麼?」
他略略壓低的聲音朗潤而動聽,終於將怔怔的寶玉喚回了魂。寶玉忙忙舉起雙手捂住了眼,只裝作自己什麼都不曾看到的模樣兒:「不知師父在屋中換衣,這般直接衝撞進來,實在是唐突師父了。」
說罷,又不禁笑道:「不過師父身材當真不錯。」
他這話倒是出於心聲。張逸然雖為文官,可素日裡向來講究強身健體之道,拳腳功夫從未扔下過,還拉著蠢徒弟一同練了許久。因而,他露出來的並非是一般讀書人那等蒼白而羸弱的身子,而是隱隱帶著流暢肌肉線條的、健壯的身體,帶著不容錯認的力量感。
張逸然三兩下換好了衣服,猛地聽到他這話,愈發生出幾分哭笑不得之感來。不禁走的近了些,於他額頭上曲起指節彈了一下:「這是在說什麼呢?昔日教給你的尊師重道,難不成都吃進狗肚子裡了?」
「我這就是尊師重道啊!」寶玉理直氣壯道,「況且這原是誇獎師父之語,有何不可?」
張逸然搖頭,伸手將蠢徒弟仍死死擋住雙眼的雙手拉了下來:「怎麼,你今日尋我有事?」
「有事。」
寶玉登時記起了正事,一時間將方才玩笑時的神情悉數斂去了,見房中無人,這才小聲道:「師父,平安州......只怕有異變。」
他說的含糊其辭,張逸然卻一下子便懂了,面上的神情登時也變了變。他掃了蠢徒弟含了擔憂的雙眸一眼,先令他坐到了房中擺著的一張柞榛木直背交椅上,隨後方道:「究竟如何,你且細細說與我聽。」
寶玉忙將今日所聞一五一十悉數說了出來,他說話之時,張逸然便專心致志地看著他的面容,纖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兒地在案上輕敲著,如青山也似的眉微微蹙著,顯然在思索些什麼。
待寶玉說完,他方才沉沉看了蠢徒弟一眼,認真道:「這件事,你莫要再與任何人提起。」
寶玉自然點頭。
「還有另一件,」張逸然道,「此事你也莫要再插手,只交由我來便好——」
他看見寶玉雙唇微啟,顯然是想要說些什麼,便乾脆伸出一隻手,用了些力氣,將蠢徒弟的下巴強行合上了:「這件事你必須要聽話。你方入官場,根基未穩,這又是一潭子泥水,若是你插了進來,只會與我添更多麻煩,事情會更難辦。所以,你只需裝作什麼也不知,可明白了?」
寶玉張了半天嘴也無法張開,只得委委屈屈的像個受了什麼冤枉的小媳婦兒般點頭。
「那便好,」張逸然將手收了回來,一時間眸子裡皆是暗沉沉凝結著的烏雲,像是在醞釀著一場傾盆大雨,「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裝神弄鬼......果真是有段日子沒打了,不長記性了不成?」
他從案卷中抽出了一根馬鞭來,馬鞭遍體皆被擦得發亮,柔韌地盤旋在他手上。頂頭還有著些小小的倒刺,一看便知打人甚疼。
寶玉望著自家師父大人翹起一邊唇角漫不經心摩挲馬鞭的模樣兒,不知為何,忽的升起了些不大好的預感。
他於心中,默默地給這即將行刑之人點了一排蠟。
三日後,寶玉便自郝遙口中聽聞,張家二爺於清寧宮中抽起了鞭子,當著聖和帝的面兒,將大皇子殿下打了個鬼哭狼嚎。
寶玉:......
「師父居然敢這般大喇喇地打皇子?!」
「有何不敢?」郝遙連連搖頭,清雋的眉目里寫滿了不認同,「當日請張家二爺來教導眾皇子之時,聖上便已說的極清楚了,只將他們當做庶民一般管教,無需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