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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逸然:不激動,十族裡可是包括師徒的,如果你真能誅我十族,我那蠢徒弟的小攻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活活淹死你。
沒錯,禍水能力就是這麼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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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作者君寫權謀應該也是不錯的~(迷之自信)
為什麼要寫烤魚?我好餓好餓好餓,所以在文里烤了條魚給自己充充飢......
以及,其實昨天那位紫衣謀士早早就出過場了,居然沒有親看出來......
出場的人里,能用美色撐起基佬紫的人可不多!
謝謝昨日薔薇★幾度花親的兩個地雷~
第67章 紫衣人
他的聲音壓得低低的, 像是極嫩的柳葉於耳畔稍稍拂了一下,莫名便令人升起了些酥麻感。況且這句話中的意味又著實太過親密了些,寶玉瞪大了眼,一時間竟難得心慌意亂了起來。
好在柳寒煙看起來也不過是略逗他一逗,見他耳畔一下子攀升起幾抹紅暈來,不由得輕笑一聲,將帶來了極大威懾力的俊美面容離得稍稍遠了些, 「逗你的。」
寶玉:......
方才那絲莫名其妙的心慌意亂一下子全都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作為回報,他毫不客氣上手撓了下滿肚子壞水的護國公世子的手。
柳寒煙唇畔的笑意愈發深了, 似乎全然不介意他這般動作,反倒伸手將他拉得越發近了些:「若是無事,不如與我一同去見一見四爺?」
寶玉冷酷地一把拂掉了他的手:「這是自然。」
寶玉眼下畢竟只是個五品小官兒, 還不曾有上朝的機會, 因而從不曾見過在這朝堂上平分秋色的大皇子與四皇子。這兩位皇子雖已年滿弱冠,可不知聖和帝究竟是做何想法,遲遲未與二人封王。
未曾封王,便無封地;既無封地, 這二人便皆悉數住在皇宮之中,日日伴於聖和帝身旁, 幫著處理些政事。皇子有兩人, 可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卻僅有一個,這其中的明爭暗鬥又哪裡會少?
也因此,依照寶玉心中所想, 這四皇子定然應是慣於心計、頗具城府之人,甚至帶著些居高臨下的味道。可當他跟著柳寒煙一同踏入房間之時,卻看見了一個全然不同想像的背著手的白衣青年。
他只著了一身銀白色立蟒白狐腋箭袖,上頭用細細的銀線繡著祥雲;額上則是束髮攢珠銀冠,其它地方別無二飾。而此刻他正背著踏進來的寶玉二人,專心致志端詳多寶閣上新掛上去的一幅水墨畫,隱隱聽到有人進來的動靜,便頭也不回道:「世子這幅畫是何時得的?可是前代安墨子的遺作?」
「正是,」柳寒煙輕聲笑了聲,啟唇道,「殿下,如今還有小賈大人於臣府內做客,此刻同臣一道來了,只怕殿下還未曾見過。」
「哦?」
四皇子聽了此話,不禁饒有興致轉過身來。寶玉這才看清他的模樣,這位皇子身形清雋、面容俊秀,舉手投足間皆透著些書生氣息,頗有幾分君子氣度。
而於他看向四皇子之時,四皇子亦垂著眸子細細打量了一番他,待見寶玉低身便要行禮,忙上前將他攙了起來,笑道:「孤不過是一時起意,方來這護國公府坐上一坐,卻是微服私訪的,哪裡需要小賈大人與孤行如此大禮?」
他頓了頓,見寶玉面如美玉目似明星,一雙桃花眼中水光瀲灩,與柳寒煙一比,更多出了幾分令人心喜的純然之感。論起這身皮囊來,著實是這京城中數一數二的人物模樣兒,不禁贊道:「先前便聽世子口中提到過小賈大人,可惜當日小賈大人殿試,孤有事在外,竟不曾見得。如今一見,方知世間還有這等龍駒鳳雛之人物,著實令人不覺心生愧疚。」
他這般盛讚,反倒令寶玉心中愈發生出了幾分不安來,忙連稱不敢。
「有何不敢?」四皇子愈看他愈是覺著欣喜,乾脆攜他向上座上坐了,又問了他些「讀著何書」「於戶部覺著如何」等話。待到興濃之處,乾脆命人上了一盤棋來,親自執子,與寶玉對弈了幾盤。
寶玉素日一心皆在書上,於棋上頗有些不精通,第一盤便被這棋盤上衝鋒陷陣的黑子殺了個片甲不留。他手中拈著一塊白棋子,望著這滿棋盤烏壓壓的顏色,連個落子的地方也無了,不禁抬頭求助也似地看了一旁含笑的護國公世子一眼。
輸的......著實是有些慘。
四皇子一時也有些默然無語,瞧見寶玉此刻緊鎖著眉的小模樣兒,竟生出了幾分欺負孩子的愧疚感來。他思索了番,方輕聲問:「要不,孤且讓你七子半?」
寶玉:......
這哪裡是只差了七子半的距離!若是再來一局,只怕會被虐的更慘!
「或者,令護國公世子與你同下也可,」四皇子笑道,「孤知曉世子向來也是極擅棋藝的,如何,可願同小賈大人一道與孤一較高下?」
寶玉還未來得及反對,身後的柳寒煙已然輕笑道:「既然如此,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護國公世子一入戰局,這盤棋的局勢便驀地變得莫測起來。世子爺於寶玉身側俯下身來,蹙眉細細端詳著棋局,時不時於寶玉耳側低聲說上一句,纖長的手指在棋盤上輕輕點了點。
凡是他所指之處,寶玉依其言落下白子,定然能□□子一個出其不意——不一會兒,手邊棋簍里的黑子已然堆了許多,黑白兩色猶如縱橫的長龍,於這棋盤之上交互纏繞著,一方鋒芒畢露,另一方則是不動聲色,只於細微處取人性命。只是一眼看去,雙方卻近於平局,並無什麼明顯的高下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