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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直地看著張逸然,想要從對方面上看到諸如是懊悔又或是可惜的眼神來。然而師父大人蹙眉想了一想,隨即扭頭,看了蠢徒弟一眼:「怎麼,我應當認識他?」
寶玉:......
沐疏:......
作者有話要說:沐疏:啊啊啊啊我等了他這麼多年他居然說不認識我!等等,我說的等了他那麼多年不是那個意思因為無論是他還是我都應當是寶玉的畢竟寶玉是藍顏禍水......等等,我好像扯得有點遠,總之,他居然敢說不認識我!拿刀來,我要和他單挑!!!
寶玉:......冷靜點,若是我兩位爹打了起來,我該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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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易攻略沐疏的原因:
1,寶玉如今對付傲嬌系特別有一手。
2,寶玉是藍顏禍水
3,寶玉是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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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若是他們兩位真的槓上了,該向著誰?
謝謝葉草親的地雷,麼麼~
明日我們繼續,香菱同馮淵即將出場~
第64章 迷弟一枚
寶玉終究是看不過去, 扯了下師父的袖子,低低道:「師父,侍郎大人先前一直有意拜入您門下,曾經到府上造訪過幾次......」
他終究是心善,顧全著沐疏的情面,不忍心說出這幾次造訪一次也沒能進門之事。張逸然聽了此話,眉眼漸漸舒展了些, 淡淡道:「於此之前, 我並不曾有收徒的打算,因而將所有抱有此念頭的皆拒了, 並不曾與他們見面。如此來說,不曾見過沐大人也亦在情理之中。」
沐疏被他這一句話堵得心頭直泛酸意,艷麗的鳳眼登時也挑的高了些:「怎麼, 這便是張大人家的待客之道不成?」
沒想到張逸然竟頷首:「不錯。」
沐疏氣得整個人都有些發抖, 恨不能立刻擼起袖子來,乾脆利落將這個自己一直崇敬濡幕著的人直接拎起袖子來揍上一頓方好。寶玉一眼便瞥出了他眼中的殺意,不由得將張逸然的袖子拉得越發緊了些:「師父......」
張逸然負手站著,身形挺拔如松。他眸子微垂, 瞥了眼於寶玉手中逐漸被拽的皺巴巴的袖子,方才伸出一隻手來在他手背上輕輕拍了兩下, 淡淡抬頭與沐疏道:「既是我當時並無收徒打算, 便是沐大人當日進了我府上,也並不會有何區別。既然如此,竟不如就這般不見的好, 否則只與了沐大人兩三念想,豈不更加殘忍?」
沐疏一時啞口無言,想想自己亦是這樣的脾氣,覺得無需見面的便絕不會去見,竟有些無話可說起來。他如墨般漆黑的眸子眨了眨,一時間氣勢莫名弱了下來,低聲道:「那你也不能這般將人拒之門外......」
張逸然:「所以?」
「所以與我寫幅字做補償吧!」沐疏猛地向他走近了幾步,一時間整個人的面上都泛起了一絲奇異的容光來,眼中異常晶亮,「如何?」
寶玉:......等等,這畫風前後反差似乎略略有些大。
倒是張逸然神色自若,似乎對這些個崇敬自己的文人見多了,因而面上仍是平靜無波,只淡淡道:「寫在何處?」
「這裡,這裡。」沐疏忙忙親自將案上的一張大的雪浪紙攤開了,親自拿一尊白玉鎮紙壓好了,又將狼毫筆蘸滿了墨,這才殷勤遞到了張逸然手中。
這一連串動作看的寶玉目瞪口呆,一時間竟忘了反應,仍怔怔地拉著師父大人的袖子不松。
張逸然又垂眸瞥了一眼,也不曾去出言提醒他,反倒就這樣帶著寶玉走了幾步,鎮定自若地用左手拿了筆,預備寫字。
寶玉此時方才反應過來,瞥見師父大人持筆的手,不禁詫異道:「師父,您這是——」
何時改用左手寫字了?
「無礙。」
張逸然頭也不曾抬,手腕微動,便在那張紙上龍飛鳳舞寫了幾個墨黑的大字。筆鋒遒勁,每一處轉彎皆是力道十足的,只這般看著便已是鋒芒畢露,充斥著文人□□的風骨。
待他寫完,一把將手中的筆撂下去時,手下已然是七個恣意風流的大字:天下風雲出我輩。沐疏早已一把奪了去,將這幾個字細細看了一遍,整個人都在發著光:「好字,好氣魄!下官實在不能料到,原來張大人左手也寫得一手好字!」
「只是為何要用左手?」寶玉詫異道,「我記得,師父明明是慣用右手來著......」
張逸然淡然笑而不語。
提起此話,沐疏禁不住鳳眼一挑,毫不客氣地白了寶玉一眼:「你說為何?還不是因著你一直拉著張大人的袖子?」
寶玉這才發覺自己手中仍然緊緊地攥著什麼,再看時,那一角青衣早已被他揉的皺了,一時間面上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忙忙鬆了手,將那塊衣角撫的平了些,臉上不禁做燒,嗔道:「師父也不曾提醒我......」
「無礙,」張逸然撫了下他的頭,笑道,「平日裡你也蠢慣了,不用在乎這些個小事。」
什麼叫蠢慣了?
寶玉一下子抬起了烏亮的眸子,氣呼呼地看著他,教張逸然輕笑了聲,到底是伸出手來,與小徒弟略略順了順毛。
一旁的沐疏本正如獲珍寶般小心翼翼捧著那幅字,只是如今看著這對師徒旁若無人的親昵模樣來,不知為何,心頭竟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他蹙了下眉,卻也說不清究竟是何等感受,只忙上前兩步,將他二人隔了開來,這才挑眉道:「張大人,再與下官蓋上一個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