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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叫做正房氣度,哈哈】
還有不忘教育自家夫君的。
【你可看著了?這做妾的,可沒一個好的!】
那一個仍然心裡不服氣,默默浮現了一行騰著龍紋的金色字體:
【這不過是個意外罷了,我看宙斯家的那些都很好,從來也不拈酸吃醋的。】
賈琅瞬間呵呵,你確定?
單看赫拉,這話打死他也不信!
這府中,無論是誰,只要是個奴才,最怕提起被趕出去的話。
孫姨娘的氣焰瞬間弱了弱,卻還是不甘願道:「我好歹也是正經開過臉的姨娘,哪裡是太太說趕走就能趕走的?太太莫要再說笑了,憑你是誰,哪裡還能大得過老爺去!」
一語未了,那邊一人已經踏著話音進院子了:「這是誰在說我呢?」
第5章 滿月
奶媽並各位丫鬟忙低身行禮,賈赦不耐煩地擺手讓她們站起來,興沖沖從奶媽手裡把自己兒子接過了。
「這都是在幹什麼呢?」他伸出一隻手撓著賈琅肥嘟嘟的下巴,就像跟只貓撓痒痒似的,撓的小包子閉著眼直哼哼,奶聲奶氣的。
孫姨娘也有許久未見賈赦了,她之前一直頗為受寵,還想著賈赦對自己是怎樣了不得的疼愛,說不了便越過了正室去。當下眼淚唰的一下便下來了,撲通一聲跪倒下去:「老爺!」
賈赦不耐煩地瞥她一眼:「你若有話便快說,不要這般哭哭啼啼的!」
孫姨娘噎了噎,隨即也不敢再哭,只是那聲音里仍帶著哽咽之意,我見猶憐的很:「老爺,妾身可就只有二姑娘這一個孩子,雖然是個女孩兒,我也向來看的和男孩兒不差什麼的——」
明渠撲哧一聲便笑出來了,認真道:「姨奶奶,您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呀。不是嫌棄二小姐是個賠錢的,說與其這樣,還不如當初狠了心掐死的嗎?」
身後的嬤嬤也是欲笑不笑,聞言倒是阻了她一句:「明渠,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明渠便不吭聲了。
賈赦的目光在她身上轉了一圈,他本就是個好色的,這個明渠生的好,秀眉秀眼,頗有幾分風韻。頓時也不顧得地上的愛妾了,只笑道:「無礙,這丫頭還小呢,再說幾句也沒什麼的。」
孫姨娘險些噴出一口血來。
賈赦溜了俏生生的明渠好幾眼,這才想起來,板起臉道:「孫氏,你也鬧得夠了。主母把二丫頭抱到她屋裡,這是你的福分才對,怎麼這麼不知收斂,反而跑來大鬧大叫的。」
他也不耐煩聽這已經看慣了的姨娘再分說,匆忙揮了手:「快把她帶回去,讓她閉門靜修一段時間,就說,就說——」他的目光在懷裡抱著的糰子身上一落,「就說是去為琅兒祈福了。」
孫姨娘的手一松,徹底癱倒在了地上。
她千賭萬賭,將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了那個男人的心上——只可惜,她徹底遺忘了一點。
這種向來遊戲人間的人,原本,就沒有心。
屋內的張氏也沒有一絲絲喜意,相反,她覺著那種冰冷的感覺已然從四肢五骸蔓延過來,讓她幾乎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賈琅小包子的滿月宴與賈寶玉的周歲隔得並不太遠,相比較二房次子,他這個大房次子本該更為人看重。只可惜,榮國府內向來是長幼不分的,賈母也絲毫沒有讓他奪走自己寶貝孫子風頭的打算,借言孩子不宜吹風,並不準備大辦。
賈母身前伺候的瓔珞此刻正站在大房內脆生生地回道:「老太太說了,自從國公爺去了後,這些年來府中收入就不多了,漸漸竟呈現了入不敷出之勢。況且上次為寶二爺那場周歲宴忙了許久,老太太精神不太好,還沒歇過來呢。若是大太太想好好辦一場,她那裡有三五十兩銀子,我這就取來給大太太的。」
賈琅躺在榻上瞅著這丫頭微微嘆息。三五十兩銀子……不管怎麼說,也比書中只給了寶釵二十兩去辦及笄禮強吧!
然而,那群看熱鬧的神仙已經陷入了熱鬧的討論中。
【三五十兩?是多了還是少了?】
【想必是多了吧,聽著蠻多的。】
【自然是少了啊!要不這孩子怎麼會這副表情!】
【少了也不怕的,大不了降個天象下去,譬如一條金龍盤旋於屋上咆哮翻騰,必定霸氣。】
賈琅瞬間呵呵,何止霸氣,簡直霸氣側漏了好嗎!那樣他會掛的,瞬間掛!
【本宮覺得不好,不若讓那御花園中採花的仙女們散一些下去,百花拂拂揚揚,也是一番不錯的風景。】
【近日織了許多七彩雲霞,倒是可以給小琅做件衣服,腳下再采一朵祥雲,飄飄然飛上天來,你們看如何?】
【太過,太過。】
【本座這裡倒是沒有別的,就是仙丹多,下個仙丹雨定也能震驚世人。】
【老君你那仙丹個個都有碗口大,我們尚要拿勺子挖著吃,真的不怕落下去砸死人?】
【東海龍王也可以吩咐下個雨,雷公電母也可以打個雷,最妙的是只有這一片天空艷陽高照,你們看如何?】
【只可惜,我這裡只有千千萬萬的鬼魂。若是你們願意,我也可讓他們現世,這溺死鬼只需紛紛從水裡爬出來,我自會讓她們編練一支舞曲——】
【閻王你就莫要湊熱鬧了,這樣弄就不是陽間了,直接叫鬼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