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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上驀地一溫熱,再看時,卻是水溶悄無聲息地將他自己的手搭上來了。那墨玉般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他,溫聲問:「可是有何問題?」
【有問題!有問題!看的本座忍不住的牙疼!】
【朕也覺著有問題,這般怕是對天庭風氣不好,還是收斂一些為妙。】
【天帝此刻居然與本座說收斂......昨日宙斯還來我們這九重天告了天帝一狀,不知天帝知是不知?】
【此事,小仙卻是知的。只是不知,那王母.....】
眼見形勢不好,天帝乾脆猛地一下切斷了網,引來了天上一眾神仙不滿的哀嚎。
水溶倒是覺得清淨了許多,又覺著這幫仙實在是沒眼色,非得這個時候插進來說幾句話。本正沉思的賈琅也被他們打斷了思路,一時不由得撲哧一聲笑,笑吟吟道:「真不知你在天上,是如何撐過來的。」
對著一幫腦子明顯不太正常的神仙......這日子,只怕是很難熬吧?
水溶微微頷首,淡淡道:「本座從來不搭理他們。」
他可是個走高冷風的高端神仙!
「是嗎?」賈琅禁不住起了點作弄他的心,「我怎麼聽說......你府中的寵物,原都是從他們那裡要去的呢?」
「......」
水溶轉過眼去,不言語了。
賈琅看見他如此模樣,心中早已忍不住竊笑,面上卻還裝作是好奇不已,拉拉他的袖子軟軟問道:「是也不是?」
白袍青年抿抿嘴,又默默將目光移向了另一個方向。
賈琅乾脆直接坐到這人對面去,避免他再躲開他的目光,眸子裡星星點點的都是笑意,執著地去跟隨那人的眼神。
水溶只得投降道:「......是。」
賈琅笑道:「你對那些有絨毛的動物,當真偏愛到如此嗎?」
「對。」水溶抿抿唇,想也不想回答,一雙墨玉般的眸子卻直直地看著賈琅,「但是既然有了你,將那些還與他們,也無甚不可。」
既然有了我?
賈琅愣呆呆地反應了幾秒,隨即轟的一聲從脖子一直紅到了兩邊的臉頰,整張臉都如同傍晚織女織出的紅色雲霞一般。他從未想過,水溶這麼一個看上去頗為一本正經的神仙,竟然也會說出這樣曖昧的話來調戲人。
而那位神仙說了情話仍然若無其事,只是沉沉的眸子像是能將人吸進去一般,讓賈琅驀地生出了點小動物似的直覺,下意識的往後坐了坐。
還未後退多少,卻被水溶攬著腰重新拉了回來:「離那麼遠卻是要做甚?」
他徑直把人往自己這邊拉,拉到二人的那微微灼熱的呼吸都噴到對方的面上,氣流拂過俱是酥麻一片。賈琅這下連耳朵也燒紅了,這樣的距離實在親密的過了頭,不由得偏過頭去將人推了推。
「太......太近了......」
水溶啞聲一笑,卻也不再逗他,徑直坐起身來,又替他理了理方才鬧得有些凌亂的髮絲。一絲絲柔滑的發在他手下乖乖梳向耳畔,露出某人仍然未褪盡紅暈的潔白耳廓。看上去粉嫩晶瑩,頗為可口。
水溶頓了頓,隨即便直直傾身過來,將懷中的少年壓在了那藕荷色繡著各色摺紙花卉的薄被上。他定定瞧著眼前的美景,連一絲猶豫也無,徑直把那玲瓏的耳珠含進了嘴裡。
賈琅禁不住渾身一顫,只覺著戰慄似的快感從那處蔓延開來。這一驚非同小可,不由得忙伸出雙手去推他:「莫要鬧!這是在做什麼?」
「做什麼?」那滿懷色心的神仙壓低了聲音,似乎帶了些刻意的、微微沙啞的意味,「在做什麼,你可以猜上一猜。」
第35章
賈琅又是一哆嗦, 心內的危機感愈發強烈, 這似乎有一團不知名的火焰從內里熊熊燃燒起來, 直將他整個人都燃燒殆盡。他全然不知,此刻自己面若紅霞躺於床上是怎樣一副看上去萬分旖旎的景色,就連原本只是想逗弄他的水溶也禁不住喉頭一動, 眼神愈發沉了下來。
正是情難自禁之時,卻聽到門外傳來一聲輕響,隨即便是一個柔和的女聲:「琅兒可在?」
花紅忙回答道:「回二小姐,三爺在屋裡呢。」又微微放大了音量,大聲道, 「林姑娘和二小姐快請進。」
賈琅心中一驚, 忙使勁將壓著自己的人推開了, 皺眉道:「快些變回來!」水溶蹙眉,頗有些不情願的看他, 最後還是無奈將自己變回了一隻渾身雪白的貓。賈琅這才下床, 匆匆忙忙整了整衣襟, 笑道:「二姐姐和林姐姐怎麼來了?」
按年歲來算, 黛玉卻大了他三個多月,因而抿嘴笑著走進來,道:「我與二姐姐來看看你做什麼呢,方才喊你作詩都不去。」
她穿了天青色繡折枝蓮花的紗裙,襯著耳邊玲瓏輕巧的銀墜子,愈發襯的眉如新黛眼含秋水,裊裊娜娜走進來時更是惹人生憐。迎春卻跟在她身後,穿了淺黃色圓領繡淺綠纏枝蓮的長衫,繫著淺綠色百褶裙,眉眼溫柔和平。二人攜手而來,卻如一對玉女,讓人看來便覺賞心悅目。
迎春因笑道:「方才妹妹做的好詩,他們幾個皆夸妹妹有大才呢。只可惜你這個小才子沒有去,卻一個人在屋子裡幹什麼呢?」一面又狐疑地掃了眼賈琅的面色,疑惑道,「琅兒,你為何臉紅了?可是病了?」
【對呀,幹什麼呢?】
【方才我們竟沒有看到,真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