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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這個, 絕對不能忍!
正沉浸在這柔滑觸感的賈琅被一隻手拖著後頸處的衣領強行拉了過去, 拉他的白衣神仙緊繃著自己一張俊俏的出塵脫俗的臉,面無表情,只用一雙墨色的眸子深深凝視著他。
目光中隱隱有些委屈,還有控訴。
賈琅默默將懷中的小東西抱得更緊了,強調:「他才剛出生。」
「那也不行,」水溶很殘酷很無情很無理取鬧,用行動證明了自己誰的醋都吃,堅決要捍衛自己在阿柒心中至高無上的地位,「莫說是方才出生,就算是沒出生也不行。」
阿柒眼中,只要有他一個人就足夠了。
他乾脆利落將人一把橫抱起來,同時將賈琅懷中揣著的小東西拋給了它的父母——白澤及昭寧嚇得不行,忙快步上前穩穩接到了懷裡。
「放我下來!」少年很不滿,在水溶懷中百般掙扎,「我還沒有摸夠呢!」
居然還想再摸?
水溶的眸色愈發深沉了些,像是浸染了深深淺淺的墨色。那些墨色在他的瞳孔中暈染開來,這片夜空便被不明情緒的雲輕柔的覆蓋了。
「無需羨慕別人的。」
他忽的啟唇道。
懷中抱著的人猛地停止了掙扎,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他,幾乎無法相信自己方才聽到了些什麼:「你剛剛說什麼?」
「說你。」水溶淡定自若地將懷中人揣的更緊,抱著他緩步踏出了宮門,將人安安穩穩放置進了馬車裡鋪著的軟墊上。方抬起眸子,便見少年坐的端端正正的,緊張地看著他:「方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
「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
白衣神仙輕聲笑了聲,伸手撫摩著少年柔絹般傾瀉在肩頭的發,忽的不容拒絕地抬起他的下顎來,將自己的唇湊上去,在屬於自己的那片領土上反覆地輾轉廝磨。觸感溫潤而濕潤,唇間含著的滿滿都是少年獨有的清甜味道。當他微微拉遠二人距離時,唇間扯出了一道曖昧的銀絲。
賈琅被親的眼角泛紅,坐在那處張著嘴,細細喘息不住。他抬起眼,便見方才侵城略地的入侵者滿臉的饜足,伸出舌頭絳嘴邊掛著的銀絲舔淨了。
賈琅:......
這神仙怎麼了?這是受了什麼刺激?
他心內反覆琢磨著白衣神仙方才那句話,愈想愈覺著不對勁兒。他蹙著眉拉拉水溶袖子,強調道:「我可是男人。」
「我自然知曉。」水溶唇角含笑。
「我不能生子。」
水溶又點頭:「這是自然。」
賈琅細細想了又想,再次強調到:「生蛋也不行,我是胎生的。」
水溶轉眸望了他一眼,眉梢眼角俱是忍不住的笑意:「這就是你這些個日子所擔憂的?」生怕自己哪日忽的也生出這麼一個圓滾滾的蛋來?
賈琅這才知,自己前些日子的心不在焉已然全部被水溶看在眼中了,一時也有些羞郝。他的面上紅了一片,低聲道:「我是貓熊,倒也算是有仙獸的血統......」
所以,在知曉了女皇突如其來便成為了人母的事跡之後,他著實是有些放心不下。」
萬一果真生了一個出來......
「不過後來我也想開了,」少年坐著,很是認真道,「我是男子,就是變為貓熊也是雄性,自然是不會生孩子的。如此擔憂,實在屬於杞人憂天了。」
水溶忽的伸手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長道:「這倒也未必。」
小賈琅的汗毛一下子全都豎了起來,防備性的將雙手緊緊護到了胸前,警惕道:「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是句玩笑話,」水溶失笑道,「阿柒何必如此擔憂。」
然而說歸如此說,這之後,賈琅還是高高的提起了一顆心,跟在水溶身後揣測他的各種行為。直到見白衣神仙果真無什麼異常之舉,才肯將人放進自己的臥房來。
而在這之前,水溶都不得不做了個旁觀者,圍觀自家阿柒與小白澤恩恩愛愛,感情突飛猛進一日千里。小白澤一日不見賈琅便一日無心用餐,焦頭爛額的孩子他爹他娘只得將賈琅每日下朝後都留在宮中一會兒,這才平復了小白澤源源不斷的思念之情。
放在旁人眼中,這便成了小賈大人聖眷優厚的佐證——放眼這文武官員,除了小賈大人,還有何人能有此殊榮?
在那之前,他們原本都因著賈琅要以男子之身嫁與北靜王的緣故,對賈琅冷眼相對,覺得其有辱斯文,並非是個讀書人所為,墮了天下男兒的志氣威風。可眼下親眼見證了賈琅是何等的受寵,他們卻又禁不住有些蠢蠢欲動,欲攀著賈琅這根高枝兒助自己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恨不能也馬上成聖上面前的寵臣方好。
因而這些日子,往賈府投拜帖的人家也愈來愈多了,幾乎不曾將賈府門檻踏破。饒是賈琅與北靜王已被太上皇賜婚,還有人擠破了頭想將自己家的庶女塞入賈琅後院裡去,明里暗裡提醒張氏要延續香火。
張氏倒是看得開,她自許久之前便知曉自己兒子來歷不同尋常,而那個北靜王據說也是有些來歷的。這樣的二人湊到一處,興許便是上天的旨意,哪裡是旁人干涉的了的?
她心內既有了此念頭,便尋了個藉口將這想往賈琅身旁塞女人的各家夫人全打發了,後來乾脆閉門不再見客。可無奈還有兩個豬隊友在後面強拖後腿,那些人見不能送與賈琅,乾脆轉了個彎,送與了來者不拒的賈赦,甚至連假正經的賈二老爺房裡,也多了兩個千嬌百媚的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