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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磨牙霍霍準備動手時,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無奈的聲音:「莫要鬧。」
一隻纖白如美玉的手隨即壓到了他的手上,將他的拳頭掰開了。
賈琅回頭看去,果然是之前在床上百般欺負他之人。一時如看見了心頭大患,冷哼道:「你如何會在這裡?」
水溶笑的愈發無奈了,將他往懷中抱的更緊了些,低聲道:「你的姐姐出嫁,我如何能不來?這幾日一直躲著不願見我,怎麼,這氣還未消掉嗎?」
溫熱的鼻息噴在耳廓上,賈琅不適地轉轉頭,卻猶自氣鼓鼓道:「沒錯,的確是還未消掉!」
「為何?」水溶好整以暇看著他的側顏,像是在逗弄只亮出了爪子的小貓。
「你說為何!」賈琅幾乎要撲過去咬人了,惡狠狠磨著牙,「那日你明明說是最後一次......」
可最後還是把他壓在床上來了許多次,第二日起來時渾身都是酸痛的。
簡直不能想,尤其自己還是被壓的那個。
水溶眉目繾綣,帶了微微的笑意:「好好好,我之後說話算數,可好?」
這還差不多,賈琅的心頭略舒服了些。打量了下他,卻意外發現這人今日穿了一身艷色,愈發襯出那白玉般的皮膚來,不由得詫異道:「你今日倒是把那一身白衣換下了?」著實是奇異。
「這話怎講,」水溶失笑,「我本是來慶賀的,哪有穿一身白來的?」
「話雖如此,可你不是從不將這些所謂的規矩放在心上嗎?」賈琅又打量他一番,隨即笑眯眯評論道,「很好看,以後都可以這麼穿。」
水溶摸摸他的頭,眸底帶了些寵溺的意味,亦跟著抿唇笑了下。
圍觀了全過程的神仙們:......
【然而本座一句話也不想說了。】
【然而本座也已經習慣了。】
【然而還是想下界拍死這對秀恩愛的男男怎麼破......】
誰也未曾注意到,原本站在前面的賈璉忽然回了頭,似乎不經意地掃了水溶二人一眼。
迎春三日後回門時,面色紅潤含羞帶怯,張世忠扶著她下了轎。二人衣袂翩翩如金童玉女,倒真真是一對璧人。
張氏打量了又打量,見小夫妻眉眼間儘是繾綣溫柔,偶爾對眸還會微紅了臉,心頭也是滿意的很,便攜了迎春,去房裡說些私話。張世忠卻同賈璉賈琅等去了書房,兄弟幾人自有別話要說。
「若是你欺負了我妹妹,」賈璉笑道,「即使你是我兄弟,我也定然是不能饒你的。」
「璉大哥說什麼呢,」張世忠的面頰上都升起了幾抹紅色,「得償所願,小弟滿意還滿意不過來呢,哪裡還會欺負了她去?」
這親事,本就是他向父母說了方才求來的。好不容易討來的媳婦兒,自然是要好好養著疼惜著的,怎會讓她受了委屈。
「這才好,」賈琅聽著這話,覺得舒服了些,「之後可得記著這話才是。」
張世忠笑著應了,之後忽想起一事,忙道:「先前杜明倒是接了調任,你可知道不知道?」
「杜明?」賈琅奇道,「他不是當科狀元麼,這才多久,怎會忽的接了調任?」
「被調去了那邊城之地,卻也是個好去處,」張世忠嘆道,「就是離這京城著實遠了些。看他那模樣,倒似乎不甚願意去的樣子。」
賈琅心內若有所思,默默將此事記在了心中。待到下一次水溶夜間來見他時,便道:「杜明忽然被調離京城了,此事你可知道?」
水溶的心內猛地一跳,佯裝不在意道:「杜明是誰?」
賈琅眯眼看著他,隨即嚴肅道:「你撒謊。」
這人明明就是故意的!
杜明不過是那日在府前與他動作略微親密了些,怎麼便被這人記掛上了,還醋意大發將這人調離的遠遠的......
「我也是為了他好,」水溶辯解道,「那邊關亦是重地,更有助於他平步青雲啊。」只是這話怎麼聽著怎麼心虛,讓賈琅心頭愈發無奈了。
「罷了罷了,」他低低嘆道,「我也真是拿你無法了。」
作者有話要說:水溶:那日當著我的面在賈府門前如此親密,哼哼,當我是死的不成?
遠遠的!趕緊離我家阿柒遠遠的!
所以,就是這樣一個醋意大發的有點小孩子脾氣的小攻。覺得作為神仙的威嚴已經全都消耗殆盡了呢(微笑)
第65章 64.12.10
這一年的夏日是前所未有的酷熱, 烈日當頭, 街上的車馬都少了許多。賈府內支起了許多冰盆, 以此來勉力支撐著身嬌肉貴的主子們,讓他們免受這高溫之苦。
賈琅不過騎馬去與幾個大臣聚了聚,待回到賈府後, 便連那馬兒都變得有氣無力,蹄下發軟,微微張著嘴,像是下一秒便要暈倒過去的模樣。
他忙吩咐小廝們將這馬牽過去餵些冰水,這才緩步走進自己房中。
他這裡因有著幾株修竹隱著一欄曲廊, 倒是比別處不同的清僻幽靜。這樣的大日頭底下也不覺得曬, 滿院灑落的皆是陰涼。
賈琅入了房, 見幾個丫頭都昏昏欲睡的模樣,而那桌前, 奶母卻抱著粉雕玉琢的像個糰子似的賈莛玩耍。因著天氣炎熱, 只穿了件紅綾白里的肚兜兒, 上面繡著精巧的蓮花花樣, 愈發襯得膚色如雪,眉目如墨了。見到他進來,莛哥兒興奮地手舞足蹈,忙伸出兩條蓮藕也似的小胳膊讓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