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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拉門,靠著門的華辰風仰面就倒了下來,高大的身軀平躺在地板上,形成一個誇張的『大』字。
真想用手機拍下來,讓大家見識一下,威名赫赫的四哥醉成狗的樣子。
我費了很大的勁,才將他扶著坐起來,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應該是喝了很烈的洋酒。
「姚淇淇,你整我,讓我摔倒。」他頭腦還是清醒的,只是身體有些力不從心了。
「你要喝不喝?」我擰開瓶蓋。將水餵到他嘴邊,他張開嘴,咕咕地把一瓶水很快喝完,然後滿足地呼了一口氣。
「你回房睡覺吧?」我輕聲說。
「幫我一把,扶我到床上躺下。頭有點暈。」華辰風說。
我試了一下,他真是太重了,我用盡全力,還是挪不動他。
「真沒用。」他竟然還不屑地說。
我手一放,「那你自己起來吧,你有種喝醉,沒種自己起來?」
他哼了一聲,自己慢慢地撐起來,我還是看不下去,只好去扶他。
在我的幫助和他的共同努力下,他勉強走到了我的床邊,身子一倒,重重地摔在床上。他的手臂還掛著我呢,我也被他牽到了床上,伏在了他的身前。
我想爬起來,他順勢摟住我,我聞著他的酒味,卻怎麼也爬不起來。
「今晚喝多了,差點醉了。」華辰風摸著我的頭說,像在玩一個貓一樣。
「你這還是差點醉了?都起不來了,叫差點醉了?」我諷道。
「陳木讓我陪他喝酒,沒辦法,所以喝多了一些。」說著長長地呼了口氣。
「你讓我起來。」我又掙扎。
「陪我說完話,起去幹嘛,就這樣。」加強了手上的力量。
我掙扎不開,只有聽他的,趴在他的身上。
「哎,你不是和陳木是對頭嗎,為什麼要陪他喝酒?」我問華辰風。
「我不想告訴你。」華辰風的回答那是相當的氣人。
「那你憋著,憋死你!」我沒好氣地說。
「其實我和陳木,以前是很好的兄弟,並不是一出生,就是死對頭。」華辰風賤賤地開始自己說起來。
「看出來了,你們以前一定很多的交集。你們之間的情感很複雜。」
「有一次我和人打架,被十多個人圍攻。他騎著摩托車殺到,我們兩人一起聯手,沒想到對方又來了十來個人,最後打不過,他就撲在我身上,被那些人用棍子猛打,最後昏死在我身上,在醫院躺了三個月才恢復。那時我說,不管未來怎樣,只要他有難,我一定捨命相護。但他說不用,只要我答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他說,不管以後我們如何,但我得答應他,他只要心情不好,一定要陪他喝一杯。我當時聽著這要求簡單啊,就滿口答應了。他說光答應不行,必須要我發誓,我想著這條件太簡單,就發了毒誓。我說如果以後他想喝酒我不陪他,我和家人就不得好死。那時年輕,口不擇言啊。」
我聽了也是很感嘆,年少輕狂嘛。
一起喝酒的承諾,那時看起來真是很簡單,卻沒想到,世事無常,曾經的好兄弟,最後會反目成死對頭。
「他確實比我早熟,有些事,他是看透了的。」華辰風說,「所以他才會讓我給他這麼一個承諾。」
「他讓你承諾陪他喝酒,或許就是擔心哪天你們反目了,借喝酒的機會,有一個溝通的可能。陳先生其實很聰明。」
「姚淇淇,我不許你在我面前誇別的男人聰明。」華辰風忽然就提高了聲音。
聲音倒也不是很大,但現在已經晚了,四處安靜,他這突然提高了聲音,就顯得很吵了。
「你小點聲,別吵醒別人。你們為什麼會翻臉呢?」我問華辰風。
「一言難盡。」華辰風說。
我靜候下文,但發現他卻不說話了。
「你接著說啊,我聽著呢。」
但他卻不說,摁過我的頭,忽然開始吻我,動作有些粗暴,但吻得又很細膩。
吻著吻著,他不動了,手上的勁也鬆了,他竟然睡著了。
這也能睡著?真不是人。
搖了搖,他依然沒有任何動靜,我這才從他的環抱中掙出來,在他身邊躺下,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次日醒來,他已經不在了。
他這人就是這樣,不管前天晚上如何宿醉,第二天很快就能滿血復活,一點也不會萎靡不振,而且也不睡懶覺,他會選擇運動,讓自己徹底告別那種醉後的狀態。
因為是周末,不用上班,我倒想賴一下床。躺在床上刷手機,過了一會小峰也來了,母子倆就一起在床上玩耍,一直到珍姐在外面叫吃早餐。
但最近太累,昨晚又睡得太晚,真是不想起,就又賴著。
這時華辰風來了,他換了一身黑色運動服,配上他白皙的膚色,顯得非常陽光帥氣。
「珍姐叫你吃早餐,你沒聽到嗎?這都幾點了,還不起床?」華辰風語氣冷硬。
「不想起,不想吃。」我應付著說。
「早餐不吃對身體不好,快點起來。」華辰風說。
「峰兒,告訴他,我們不想起床。」我閉上眼睛說。
小峰有些猶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華辰風,「爸爸,你去拿早餐來給我們吃,媽媽累了,不想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