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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北愣了一下後笑道:「小妹什麼時候也學會這等陰毒的招了?這樣的招也能想得出?你是變壞了麼?」
我苦笑,「二哥,我受她的欺負已經好多次了。我要不反擊一下,她完全把我當板上的肉,可以任她切割。對付這種人,光明正大的招不好使,人家是市長千金,背後跟著一大堆要討好她的官,報警什麼的壓根沒用,所以只有以牙還牙。不是我變壞了,我是被人逼的。」
蘇文北也低頭一笑,笑得真好看。
我看到蘇文北,總想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句話。
蘇文北就是那種一身貴氣,放人堆里也會閃閃發光的貴公子。
舉手投足,你都能發現他和別人不一樣。他不裝,但他就是貴氣,就是自帶光環。
但他的光環和華辰風又不一樣。
華辰風是那種有壓迫性的王者氣場,氣質凌厲,帥得奪目,讓眾生仰望的那種。
但蘇文北不是,他是柔和,貴氣,但相對華辰風,他更平易近人,沒有華辰風那種攻擊性。
「二哥,你可別把我當壞人,人家真是被逼的。」我笑著說。
「好吧。那你準備把她關到什麼時候啊?」
「二哥認為關多久比較合適?」
「她關你幾小時,你就關她幾小時吧。這樣比較公平。她關的是洗手間,還是被扒了衣服的,感覺比你慘了很多。」
我搖頭,「那不行,難不成我還讓人守著,幾個小時後去放了她?看她的造化吧,如果有人提前發現她,她就可以提前解放。我要讓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蘇文北又笑,「這件事,華辰風也知道?你們夫婦二人合起伙來使陰招坑人?夫唱婦隨?」
「他知道我要整陳若新,但沒有和我合謀,只是借他的人給我使。但他應該能猜到,只是沒有直接參與。華辰風不是好人,他比我壞多了。」
「你又在背後說我壞話?」我話才剛落,身後傳來冷冷的聲音。
該死,和蘇文北聊得歡了,竟忘了防範後面。
「這可不是說你壞話,你本來就比我壞很多。你算計我的還少?敢做不敢當?」我反駁道。
「文北你這個小妹現在學壞了,你看她背後說我壞話,還很有道理的樣子。感謝今天過來,謝謝。」華辰風舉起酒杯。
「恭喜恭喜。」蘇文杯也輕輕喝了一口香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妹妹被你帶壞了。」
華辰風一擺手,「可不是,她原本就壞的。我沒帶壞她,倒是她把我帶壞了不少。」
我白了他一眼,「說這種話,你良心不會痛麼?不過倒也不會痛,因為你壓根就沒良心!」
「文北,你看她囂張的。在海城敢這樣跟我說話的,只有她了。」華辰風說。
這時我手機響了,蔣軒龍發來的信息:妥了。
我回了兩個字:辛苦。
三人聊了一會,我說:「二哥,你們先聊著,我去一下洗手間。」
蘇文北笑了笑,沖我點了點頭,我便離開了。
洗手間的位置,我之前就考察過,要經過一個很長的過道和轉個彎,才能到達,陳若新被關在裡面,就算她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
我也料定了陳若新絕對不會高聲呼救,也不敢呼救,來參加晚宴的人里有記者,要是她那麼一叫,引了記者去拍下她那一幕,那她也就完了,她高高在上慣了,不會這麼蠢。
而蔣軒龍將那個黃色的警示牌放到了這頭過道的入口處,寫著『正在維修,暫停使用』。
不僅如此,還有兩個交通用的警示樁放在那,中間還拉了條線連起來,完全擋住進入廁所的人。
我彎下腰,繞過那繩索,進入洗手間,看到只穿著內衣的陳若新正坐在馬桶上發抖。
已是初秋,晚上還是有些涼的。
她發抖一方面是因為冷,二是因為緊張。
其實我看到她的樣子,當時心軟了一下,可沒想到,她一見到我,立刻對我破口大罵。
「姚落淇淇你這個賤人,是你找人扒我的衣服吧?我絕不會放過你,我要讓你去死。」
我剛升起的一點同情心被她的惡毒的罵聲給硬生生壓了回去,我差點忘了,她是不可一世的陳若新,她不需要我同情,更不值得我同情。
「陳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還脫得光光的?你在色誘誰?可這是女廁啊,又沒男人來,你脫成這樣給誰看?難道你對女的也有興趣?」我故作驚詫。
「你個賤人,你還假惺惺的裝不知情?今天我就應該讓那個保安把你掐死在創業園的。真是便宜你了。」陳若新繼續罵道。
「這麼說,我今天下午遇襲,真是你做的了?」
「是我又怎樣?我現在就後悔沒把你弄死。賤人,你等著吧,你總有一天會死在我手裡。」
我真是錯了,我以為她被困在這裡很可憐,她真是一點也不可憐,她依然囂張,還叫囂著要弄死我。
「弄死我的事,以後再說吧,你慢慢玩,我先走了。」我沖她揮了揮手。
「滾。賤人,你等著瞧。」陳若新叫道。我真是想不明白,一個出身背景這麼好的人,從小應該接受的都是很好的家教,怎麼會罵人這麼厲害?這麼難聽?
「陳小姐,你要是對今天下午的事有些歉意,我其實會考慮幫你叫個人送套衣服過來,可是你這態度,看來是不需要了。」我搖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