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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蔣軒龍打完之後,他直接就告訴我說,是華辰風打來的,華辰風也沒說什麼,就是讓他保護好我,照顧好我。
去車站的路上,其實我有些後悔了。我覺得我有些衝動,我似乎不應該對華辰風發那麼大的火。畢竟那是過去的事,而且我好像真的沒有給華辰風任何解釋的機會。
我只是覺得他太可怕,所以他的解釋我也擔心是假的。他能把所有的事情放在心裡那麼久不說出來,這簡直讓我覺得恐怖。這樣的一個人,說出來的話,又怎麼能信?
「我本來不想問,可我覺得你和四哥之間好像不對,你們怎麼了?現在是多事之秋,你和四哥如果鬧起來,那他的壓力會更大。」
一向沉默寡言的蔣軒龍竟然破天荒地問起了我和華辰風之間的事,這倒是真是少見的很。
他和華辰風是死黨,我覺得華辰風的事,他都應該知道。我與其聽華辰風解釋,我還不如問問蔣軒龍?
「他欺負我。」我有些悲憤地說了四個字。
「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跟我說說,四哥怎麼欺負你了,在我印像中,四哥不是那種會欺負女人的人。」
果然是死黨,這就開始為華辰風說話了。
「那我不說了。」我冷淡地說。
「我不是要為他辯解,我只是認為應該把事情弄清楚。不然就會造成長時間的誤會。都不容易,你們應該好好的。」蔣軒龍解釋說。
「華辰風是不是一直知道我是蘇南,而且他知道是我害得他眼睛瞎了,所以他一直要報仇?」我直接問。
「不是。」蔣軒龍竟然毫不猶豫地否定,還真是好兄弟啊,堅決維護對方的形象。
「那是怎樣?龍哥,如果你不能實事求是地說話,那就沒必要再說了。」我沒好氣地說。
「你可相信我。我從來不說假話,尤其是在你面前。」蔣軒龍篤定地說。
他確實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這一點沒什麼問題。不過他會不會說話包庇華辰風,這就不好說了。
「其實蘇南這個人,我以前是聽四哥說過,但我只知道是他的初戀。我沒見過這個人,也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
「初戀?」這又讓我驚了一下。
「好像是這樣。她們應該是很小的時候參加一個夏令營就認識了的。具體故事,我不是很清楚。總之長大後又相逢了,而且還相互喜歡。那時四哥經常逃課去陽城,就是為了見那個女孩子。」
「周末不能去嗎?為什麼要逃課去?」我有些奇怪。
「周末的時候,各種補課和學習都是安排得滿滿的,家裡不讓去。於是四哥就趁上課的時候逃課去,然後各種撒謊。那時到陽城沒有高鐵,沒有飛機,坐大巴是最快的方式。我從來沒跟去過,因為四哥不讓我跟著去,所以我也不知道蘇南長什麼樣子。」
我沒有說話,示意他接著說。
「後來終於出事了,四哥在陽城被人毒瞎了眼睛,在那裡住了一年多。他回來後,好像就再也沒去過陽城了。但他讓我去過陽城幫他打聽那個蘇南的事,我去了那個女孩念的四中打聽,卻被告知蘇南已經去世了。
我打聽到的消息不敢告訴四哥,我騙他說那女孩出國了。我琢磨著時間慢慢淡了,他就能把那女的給忘了。但事實上並沒有,他不時還讓我去陽城,打聽那個女孩回國沒有。奇怪的是,他從來不自己去。或許是不想面對那個女孩吧。但為什麼不想面對卻又要打聽人家的消息,這我就不知道了。」
「那後來呢?」
蔣軒龍想了想,「後來四哥犯事入獄了,我也坐牢了,這事自然就不了了之。」
「在他入獄之前,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或者說,你沒有聽他起過蘇南的事?」再次追問。
「好像有過,他說他發現一個和蘇南很像的女孩子,但他不能確實那是不是蘇南。有一次他喝醉了,血紅著眼睛說,那像那女的有男朋友了,他要砍死那男的出氣。
我當時就勸他,我說人家戀愛是人家的自由,你要去砍人家,那算是怎麼回事。而且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用暴力解決的,如果能用錢解決,又何必要去冒風險?他當時好像也聽進去了,至於後來他做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那他沒有告訴過你我是蘇南?你們不是好兄弟,不是無話不談嗎,他怎麼可能會瞞著你?」我有些不相信。
「這個還真沒有。對於四哥來說,蘇南的事好像是比較神秘的。他從不多說,那應該是他心裡最隱秘的事。就連我也知之甚少。」
蔣軒龍說得很認真,我感覺他不像是在說謊。當然了,他這種平時穩重的人,如果真要說謊,也一樣會讓人感覺很可信的。
「你真的是蘇南?」他又問我。
「我是。」
「那你是四哥的初戀?你們兜兜轉轉最後又在一起。這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麼不好好珍惜呢?」
「那都是華辰風告訴你的版本,事實的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我自己也不知道,因為我失憶了,過去的事情,我全都不記得了。他就是欺負我沒有記憶,所以才想怎麼編就怎麼編。」
蔣軒龍卻不是很贊同,「可是四哥為什麼要編呢?他編的目的是什麼?」
「為了達到他的目的唄,還能為什麼。」
第495章 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