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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間絕望,我明白他們什麼要這樣做,因為我懷著孕。
我腹部劇烈的疼,腦子中開始模糊。直到我暈了過去。
但我很快又醒了,我感覺身上涼涼的,睜開眼,發現我的襯衫已經被人撕破了,那個男的正在扯我的褲子。
我當然明白他要做什麼,我一邊掙扎,一邊用盡全力,叫了一聲救命。
「別叫了,我們哥幾個大雨中陪你玩了這麼久,你也讓我們爽一下。你又不是什麼處女,干一次有什麼了不得的。」一個男的悶聲說。
此時我的褲子已經被他扯到小腿處,他立起身,開始解自己的皮帶,另外三個男的在旁邊看著,催促他快一點。
「救命。」我再次用盡全力呼救,雖然知道被救的希望非常渺茫。
就在那個混蛋脫了褲子強行向我撲來時,我用盡全力,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我真是用盡全力,我感覺自己唇齒間都是血腥味。
那男的惱羞成怒,一耳光扇在我臉上。我拼命反抗。這時忽然有一陣很重的腳步聲傳來。那人應該是在跑,鞋子踏在積水裡的聲音很響很響。
那四個要凌辱我的混蛋,也聽到了響聲,不約而同地回頭去看。
那人已經跑了過來,奇怪的是,那四個人看到那個人後,就不管我了,而是往相反的方向撒腿就跑,那個脫了褲子的混蛋,甚至連褲子都沒有穿。
那人看到我的情況後,迅速背過了身。因為此時我衣服被扯壞了,褲子也被扯了下來,我慌亂地將褲子提上來,然後試圖用衣服遮住身體,但衣服被撕壞了,根本遮不住。
這時那個人卻開始脫衣服,我心裡更加絕望。心想難道他也是壞人,也要趁機欺負我麼?
但他脫下黑色襯衫後,卻背對著我,扔了過來。我明白了,原來他是脫給我穿的。
我顧不上許多,趕緊穿上。
我試圖從地上起來,但根本起不來,然後我發現自己下面在流血。
「對不起,能不能請你幫忙打個電話?」我虛弱地問。
他轉過身,閃電閃過,我看清了他略顯蒼白卻英俊的臉,感覺有些熟悉。下一秒我就想了,他是開吉普車的那個男人,我就是搭他的車來的烈士陵園。
「你還能走嗎?」他問我。
「我走不了……」
他沒再說什麼,彎下腰,將我抱起來,往園外跑去。
他只穿了一件襯衫,脫給我穿後,就光著上身了。他看起來很斯文,但抱著我卻跑得很快。不一會就出了園,到了他的吉普車上。
在他發動車那一刻,我意識到自己獲救了,一直支撐著的意志稍微一松,我就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我發現自己已經病床上,正掛著水。
我害怕打針,如果在我清醒的時候,我一但感覺針刺進我的皮肉,我就會全身抽搐,甚至口吐白沫。但如果在我昏迷時打,我是沒有感覺的,醒來後看到後已經被打針了,也會不舒服,但不會反應那麼強烈。
病房裡一個人都沒有。
我身上的濕衣服已經被換下,換上了乾淨的病號服。我腦海中回憶著烈士陵園裡發生的惡夢一樣的事實,身上微微的顫抖。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我身體裡的孩子,有沒有事?
我正要掙扎著去摁護士呼叫按扭,這時病房門打開,有人走了進來。
第26章 傷痛
進來的是護士。她看了看藥水,然後看著我,「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的孩子有沒有事?」我急切地問。
「對不起,你受到的損傷太大,孩子保不住。希望你想開一點。」護士遺憾地說。
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上來。再也說不出話來。心裡有強烈的恨意升上來,我感覺自己在咬牙切齒。
「下次小心一點吧,不要太難過了。」護士安慰我說。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難過得說不出話來。而且護士也不知道,不是我不小心,我的孩子是被人強行踢沒了的。
護士嘆了口氣,又安慰了幾句,出去了。
她出去一會後,那個男的走了進來。
他穿的還是黑色襯衫,但肯定不是脫給我穿的那一件。他戴了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更加斯文。「你需要聯繫你的親人嗎?」
我當然最想打給華辰風。於是點了點頭。
然後他就遞過來一個手機,我拔了華辰風的號碼。但號碼還是無法接通。我只好把手機還給了他。
「沒辦法接通嗎?你要聯繫的人叫什麼名字,我可以想辦法幫你聯繫一下。」他輕聲說。
我猶豫了一下,覺得他是值得信任的,就說了,「他叫華辰風,人家也叫他四哥。」
他沒有說話,但我看到他眼神明顯變化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
「他住在楓林別苑4幢。」我又補充說。
他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什麼。
我說地址的原因,是想著既然電話打不通,如果方便,可以直接去家裡找。
「醫生說你需要觀察,所以你暫時不能離開醫院。合適的時候,我會送你回去。」他說。
我點了點頭,「謝謝你,請問怎麼稱呼你?」
他似乎稍猶豫了一下,「我叫阿木。」
這個名字有些怪,聽起來不像是真名,我也沒有細問。
「你要吃東西嗎?我去給你買。」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