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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開他的后座車門，上了車。「什麼樣的客戶，我陪你去見吧。」

　　  「不了，一個小客戶，不勞煩姚總親自出面了。我自己搞定就行。」趙三趕緊推辭。

　　  「我新上任不久，很多事情不熟悉。正好見一見客戶，了解一下情況。」

　　  「真的不用了，姚總，那客戶級別還沒到您見的程度，如果您非要見，反而讓客戶緊張，還是我自己去見就好了。」

　　  「好吧，我們先不說客戶的事，我們說說昨晚的事吧。趙經理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我悄悄打開了錄音筆的開關。

　　  「解釋什麼？昨晚姚總喝高了，我出於好心，送姚總去酒店休息，結果被姚總的朋友遇到誤會了，把我還打了一頓，你看，這臉上的傷還在呢。」趙三摸了摸左臉的傷痕。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趙三，如果你是這樣的態度。那我們就沒得聊了。你不要說我沒給過你機會。」我冷聲說。

　　  「姚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你一個有夫之婦，還和商場的小姑娘搞婚外情，雖然說公司沒有具體的規定，但這樣有違道德的行為，如果傳出去，恐怕也是不好的。我現在身份是海城電訊的銷售總監，但我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身份，是華辰風的妻子，你竟敢對我不敬，華辰風是什麼樣性格，你是知道的，如果你不和我合作，我向你保證，三天之內，你至少得斷一條腿，對了，是那種斷了就再也修不好的斷。」

　　  「姚總，昨天晚上我只是想幫你……」

　　  「閉嘴，趙三，監控錄像已經清楚拍到你往我杯里下藥，你竟然還不承認？你真的想下半輩子在床上癱瘓著過？如果你是這樣選擇的，那我無法可說，你等著吧。」

　　  我冷聲說完，拉開車門準備下車。

　　  「姚總，請稍等。」趙三叫住了我。

　　  「如果你還是想說你是想幫我，而不是害我，那我們沒有什麼必要說下去了。你就等著殘廢吧。我沒有嚇你，華辰風手下的蔣軒龍做事是什麼風格，想必你是聽說過的。」

　　  「這件事我可以解釋……」

　　  「我知道是馮莫雲指使你做的。他想讓我出醜，想讓華辰風出醜。我進公司的第一天，他就拉我站隊，結果我沒同意，於是他就指使你給我下藥。如果你真是要送我去休息，那你應該打電話通知我的家人才是，為什麼直接把我往酒店帶？馮莫雲許給你什麼樣的條件，讓你為他做這麼陰毒下作的事？」

　　  趙三不說話了，他應該是在考慮，要不要把馮莫雲給供出來。

　　  「姚總，我們這些小職員夾在你們的高層鬥爭中，是很為難的。希望你放我一馬。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相當於是承認了，但他還沒有直接說出馮莫雲的名字。

　　  我知道我光威脅他，他下不了決心，還得等蔣軒龍上些手段。

　　  我再沒說什麼，直接下了車。

　　  回到蔣軒龍的車，我把情況對蔣軒龍說了。

　　  他說：「這種爛人就是這樣，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讓我先收拾一下他，你再和他談。」

　　  蔣軒龍說完，打了個電話。

　　  約十分鐘後，一輛黑色轎車撞向了對面趙三的別克車，車上下來幾個人，圍著趙三當街就一陣拳打腳踢。打完之後，那伙人揚長而去。

　　  我再次走過街對面，趙三正坐在車裡，用紙巾擦鼻血。

　　  「趙經理，受傷了嗎？我們還要再談談嗎？」

　　  趙三一臉苦相，「姚總，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那你告訴我，馮莫雲給你許了什麼好處，讓你害我？這是我給你最後的機會。如果你不說，我不會再找你。你就等著殘廢吧。」

　　  第93章 幸福蕩漾

　　  「姚總，馮總在公司的地位，您想必你也是清楚的。而且馮總是董事長夫人的親戚，我這樣的小兵，哪裡惹得起。」

　　  「那也不能成為你為他做壞事的理由。如果你不想殘廢，你就把那件事的前後原因說出來。」

　　  「那件事，確實我是有惡意的。馮總說以前光華總在公司，他已經很難對付了，現在姚總您又來了，你們夫妻會合起伙來對付他，所以他要我把你帶到酒店，拍一些不雅的照片，好用來威脅你。我之前收了客戶一些回扣，有把柄在馮總手裡，我不敢不從啊，所以就聽他的了，姚總，我哪敢動你啊，我真是沒辦法，求你和華總饒了我吧。」

　　  很好，關鍵的證詞，算是出來了，目的也基本上達到。

　　  「我們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希望你把這件事的整個過程都寫下來，然後簽字，把它交給我。至於如何處理，我們再議。」

　　  「姚總，您放過我吧，如果是這樣，那我肯定得罪馮總，得罪了馮總，我以後無法在公司立足了。」趙三說。

　　  「難道你沒有意識到，你在得罪馮莫雲之前，就已經得罪我了？你擔心承擔不起得罪馮莫雲的後果，難道你就不擔心得罪我和華辰風的後果？我告訴你趙三，我是苦苦勸住蔣軒龍，你才只是受了點傷，我只要一句話，不光是你，你老婆孩子都會遭殃，你最好考慮清楚！」

　　  趙三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還在猶豫。對他來說，下這個決定確實是很難的。

　　  「好吧，姚總，我可以寫材料，但您能不能答應我，如果馮總打擊報復我，你們能不能給留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