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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顯張揚，我沒有自己開車。乘坐華辰風的車一起去了公司總部。
一路上我們兩人都不說話，各有心事。
「一會到了公司，我需要注意些什麼，你有沒有要交待我的？」我問華辰風。
「你猜到老爺子讓我們去幹嘛了嗎？」華辰風反問我。
「一定是與我有關的公事，如果是私事，不會讓我們到公司來解決。我上任才兩天而已，也沒處理多少公務，所以不存在失誤，所以這件事，一定是和馮莫雲有關。」
華辰風點了點頭，「你既然明白，那我就不需要交待什麼了。一句話，你想說什麼就說，想做什麼就做。你不用擔心得罪人。我感覺，老爺子讓你進入公司，就是讓你打破目前一直保持的這種平衡。」
「可我是一介女流，沒什麼影響力，就憑我，又怎麼打破得了這種平衡？」
「不，你有你的價值。你的綜合表現，目前來說還是可以的。老爺子閱人無數，他看人一向不會錯。」
我難免有些竊喜，「所以你也認為我不是一個廢材？」
「當然，你只是蠢，但不廢。」
「你看我蠢，只是你自己蠢。有眼不識泰山而已。」我毫不猶豫懟回去。
華辰風竟然沒有懟回來，只是扭頭看窗外的金融街，「華氏與其他之間公司的差距還在繼續被縮小，華氏多年持續內耗，再不解決，恐怕真的要淪為二流企業了。」
「其實我不明白，馮湘和老爺子是夫妻，華家與馮家可謂一榮皆榮，一損俱損。為什麼她要推內耗呢？好好相處不是很好嗎？」我問華辰風。
「很簡單，她和老爺子並沒有生育子女，所以她沒有安全感。當年華氏陷入危機，是馮家出面相救，所以他認為華氏的一切都是她的。但她並沒有子女繼承，她沒有安全感，就像古代宮裡沒有育有皇子的嬪妃一樣。當然還有其他的一些原因，人性是複雜的。以後你慢慢自己悟吧。」
說話間已經到了華氏總部。進了辦公大樓，幾乎所有來往的工作人員都認識華辰風。紛紛和他打招呼，他則是一臉冷漠，偶爾微微點頭，算是回應。
乘專用電梯直接到了華耀輝的辦公室。辦公室里不但有華耀輝，還有馮湘，馮莫雲和一臉是傷的趙三，還有另外一個中年男人，那人是董事會成員之一，而且排名很靠前董事，應該是馮系的人。
一看這陣仗，我已經明白了幾分。和我之前心裡猜測的其實差不多。
有句話說的叫惡人先告狀，很明顯馮莫雲現在幹的事就這個。趙三看到我和華辰風進來，明顯緊張，把頭低下了。
華耀輝一臉怒容，情緒很不好。馮湘則是用惡意的眼神盯著我，一副想打我的樣子。
我沒有說話，等華辰風先說，「董事長，您找我們有事？」
他叫的是『董事長』，不是叫『爸爸』，這說明在這裡，沒有家事，都是公事公辦。
「馮莫雲告你們夫婦聯合起來欺負他，影響公司正常運轉，你湘姨和董事們也很關注這件事，所以讓你們過來了解一下。」華耀輝說。
馮莫雲把這件事告到了馮湘那裡，然後馮湘借題發揮，找到了馮系的董事，要處理我和華辰風。
我看了看華辰風，他用眼神示意我不著急。於是我閉嘴，沒有急著申辯。
「這件事我也不清楚，當事人來說吧，說說看，我們是如何聯合起來影響公司的運轉的？」華辰風刀一樣的目光，冷冷地看向馮莫雲。
「你說，是怎麼回事。」馮莫雲又看向趙三。
趙三至始至終，不敢抬起頭來。
「你倒是說啊。」馮莫雲弄了一下趙三。
「是這樣，那天晚上我們銷售部門的中層以上管理人員聚餐，姚總她喝多了，讓我送她回家，當時她醉得厲害，完全走不了路，所以我帶她去酒店休息，結果遇到了幾個人，她反咬我一口，那些人就把我打了。第二天我去找她理論，結果華總手下的蔣軒龍讓人開車撞我，又把我打成這樣。」趙三說。
「聽聽，一個銷售總監，竟然在下屬面前喝到失態，公司高管的形像何存？這不是讓所有員工看笑話嗎？做錯了事，還找黑惡勢力打人，這哪是公司高管該做的？華總平時江湖人稱四哥，果然是個混混頭目啊，佩服佩服。」馮莫雲接過話，一番冷嘲熱諷。
華辰風冷笑一聲，卻不馬上反駁。
「你笑什麼？你倒是說啊，到底怎麼回事？」華耀輝怒道。
華辰風看向我，「你說吧，你有沒有找人打人？」
「那晚我確實和他們聚餐了，但我沒有喝很多，只是被人下了藥。然後趙三將我強行帶到了酒店。正好遇上我的朋友，才解救了我。」我平靜地回答。
「哈哈，自己做了丟人的事，不敢承認。還敢找人打人！簡直無法無天了。這些事要是讓公司的員工知道，以後不知道還如何號令幾百位員工？」馮莫雲冷笑。
馮湘看向華耀輝，「耀輝，發生這樣的事，你不會不處理吧？這麼性質惡劣的事，一定要把行兇一方開除！不然沒法向董事會交待。」
華耀輝的目光有些冷，「事情還沒弄清楚，你急什麼？公司有公司的規定，不是你想處理就處理的。」
馮湘當然上火，「事實已經很清楚了，這個趙經理滿臉是傷，大家都看到了，還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