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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張開雙手堵住他的去路,「還有,你剛剛說這名字不是假的是什麼意思?」
她見他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將他面前的路攔地死死的,「說了再走。還有,你分明就知道我在找你是不是,那你為什麼躲著我?」
「公主也不必謝我了,左右不過是幾盞燈,不足掛齒。」之前他倒是沒看出來,原來她如此難纏。
他這說的什麼跟什麼呀,剛剛她分明在問他名字的事情,他這樣擺明了不想多說,以此來敷衍她。
剛準備說什麼,從假山外傳來了一道聲音,「公主——」
是香奴!劉楚佩有些無奈,這孩子怎麼說不通,不是讓她在原地等著嗎?怎麼找過來了。
聲音愈來愈近,她聽到假山入口樹枝被撥開的聲音,劉楚佩身體比腦子還快,一把將他往石頭上一推,自己貼了過去,如此從入口處看來,應該是看不到兩人的。
「香奴姐姐,五公主也應當不會在這兒的,不如我們去別處找找。」另一道男聲傳了過來。
是謝衡的小廝,那豈不是謝衡也知道她溜開了!
「也好。你說我也是傻,剛剛怎麼就沒跟著,公主的脾氣我還不知道,她一定又是誆我,自己好溜去玩。」香奴又氣又悔,一跺腳往另一方向離開。
這丫頭,原來在背後如此埋汰她,看她到時候不好好教訓她。
等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聽不見後,她才鬆了一口氣,隨即自己又感到奇怪,自己這是怎麼了,香奴過來,為何要躲躲藏藏的,自己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公主可以放開我了。」頭頂傳來一道聲音,將劉楚佩從思緒中拉回。
劉楚佩尷尬地退開,剛剛她一直注意著香奴的聲音,根本沒有在意兩人的動作有多曖昧。
如此回想起來,他身上好像有一股淡淡的香氣,她說不上名,但像是某種藥香。
她的身上好像也沾上了一些,一想到剛剛兩人的姿勢,她臉上一熱,泛起了紅暈,「她們在找我,我……我先走了。」
謝衡總說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劉楚佩自己知道,其實她膽子小的要命,一遇事就想逃,可是她藏的極好,別人都不曾發覺,可她一遇到王言之,就完全不頂用。
她怕王言之看出她的異常,踏著步子飛快地往外走去,剛剛邁上石梯,就踩著自己的衣裙被絆了一跤,她險險地穩住身子,慌張地往後看去。
他一臉笑意地看著她。
她臊地不行,跺了跺腳,往外走去。
平日裡她沒少做一些糗事,謝衡和陳二頭他們也沒少調侃她,她都無所謂,可如今被王言之看到她自己把自己絆倒這種小事,竟讓她覺得太丟人了。
她慌忙逃離,剛剛走出假山,就撞上從遠處走來,一臉不悅的謝衡。
她將身子縮了縮,壓低了自己的腳步聲,試圖從他旁邊溜走。
「你去哪了?」眼尖的謝衡自然發現了鬼鬼祟祟的劉楚佩,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她。
「那個……」她一想到假山後面還有一個王言之,她有些慌張,要是被謝衡見到了那就說不清了,「沒事,我一個人散散步。」
謝衡這人精得跟個什麼似的,他一眼就看出來她有問題,他似笑非笑道:「散步就散步,非要說一個人散步,老實交代,剛剛去見什麼人了?」
在他看來,她有個優點,那就是不會撒謊,她撒謊必露破綻,她越是掩飾什麼,就會不自覺地強調什麼。
「我說了散步啊,一個人怎麼了?難不成半個人散步嘛?」她將聲音稍稍提高了幾分,心中默念:言之,你趕快走,你趕快走。
「哼,劉楚佩,一個人散步你臉紅什麼!」謝衡見她滿面春光,眉目含春,隱隱猜到了是何原因。
這副樣子分明就是那個柳沛菡見到他時的樣子,一模一樣。
「我熱,所以來走走。」劉楚佩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以為我會信?」謝衡不管其他,繞過她就往假山後走去,別人可能不知,這是他家,他自然一清二楚,裡面可是個藏人的好地方。
「誒!」劉楚佩反應過來想去攔他,可手剛伸過去,一想,這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她默默地跟在他後面,心裡又急地不行。
謝衡像是剛剛在場一般,他一下便往兩人剛剛在的地方走去。
劉楚佩真想閉眼裝死,完了完了。
她故意走在後頭,隔著些距離,等等謝衡發起火來,她可以第一時間跑。
為什麼她有種感覺,謝衡是來捉姦的。
「我都說了沒人,你偏不信,非要——」她還想再垂死掙扎一番,但突然間見謝衡停下腳步,「怎麼了?」
她往前張望,剛才的地方哪裡還有第三個人的影子,她在偷偷地舒一口氣,心中暗喜,可還沒完全放下的心又因謝衡的下一句話猛地提起。
「這裡有一股藥香,我剛剛在你身上也淺淺地聞到了,但你平日不用這種香。」事情總透著一些古怪,今日她肯定有貓膩,可又沒發現什麼,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謝衡,你是狗鼻子嗎!劉楚佩忍不住腹誹。見王言之不在,她也放下心來,「是我今日香囊里的藥香,我換了種香不行嗎?」
「沒有說不行,可你之前分明沒有藥香,突然就有了?」打死他他都不信,她平時最討厭喝藥,藥味她是最受不了的,如今還佩戴藥香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