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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楚佩緊緊咬著牙,承受著他給她帶來的這一切。
今夜的月色一如往常,卻又似乎格外迷人。
洞外清風明月,洞內紅鸞涌動……
劉楚佩躺在地上,盯著洞頂,腦中放空一切……
方才,他們倆真是……真的做了那種事……
她立馬捂著臉,可是她一動,便感覺渾身酸痛,她忍著不適坐起身來,將衣服快速穿上。
她看著躺在地上又不知是昏迷還是熟睡的言之,手搭在了他的額頭上,好像沒有這麼燙了。
劉楚佩無奈,他這退熱的方式……還真是特別。
劉楚佩有些糾結,若是他醒了,這件事她該怎麼說,他會不會因此就娶她,可是她又不希望他是因為要對她負責才娶她的,她還記得他說過,他不會娶妻。
她手慢慢放在自己的腹部,現在這裡會不會有一個小生命呢?
她坐在他身旁,從河邊重新打了些水,給他擦拭了一下身子,她閉著眼睛完全不敢看,雖然方才他們該做的事已經做過了……但是她還是有些害羞。
她擦拭完後,將他的衣服穿上,才舒了一口氣。
她一夜未睡,等天開始漸亮之後,他的熱度才完全消退,劉楚佩鬆了一口氣,這一夜也沒有白守。
她靠著王言之旁邊的岩石,等著天亮,但奈何昨夜真的太累了,她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王言之先一步她醒來,他睜開眼,見劉楚佩靠在他懷裡睡去,勾了勾唇,他試圖坐起身來,可是頭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他大概有些印象,他昨夜應當是發了燒。
劉楚佩感覺到動靜,她驚醒過來,「言之!你醒了?現在還有不舒服嗎?」
王言之揉著她的腦袋,笑了笑,「無礙,昨夜是不是累著你了,是不是沒怎麼睡?」
昨夜……累著……
雖然劉楚佩知道言之只是在關心她,可她腦中想到的完全是另一回事,她臉上一紅,支支吾吾道:「沒……不累……我……睡了一會兒。」
「怎麼了?有些不舒服嗎?」他見她臉上有些泛紅,以為她有些不適,把手放在她額頭上,又鬆了一口氣,還好。
「沒有……」劉楚佩縮了一下身子,如今他一碰她,她就能想到昨夜的事情,她臉上一陣燥熱,她抬起頭,緊張地看著他,「言……言之……」
「怎麼了?」今日怎麼看到她有些奇奇怪怪的,剛剛還躲開了他。
「你……」劉楚佩鼓足勇氣說道:「你還記得……昨夜發生了什麼事嗎?」
第171章 走路奇怪
王言之皺了皺眉,昨夜?「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劉楚佩心裡一沉,他根本不記得了啊,隨之,她又有些慶幸,好吧,忘了也好,她也不必過多憂慮,他也不必因為這件事而對她有所愧疚。
畢竟,這些事也是你情我願的呢,她不會埋怨,他也不必愧疚。
「沒事……就是昨夜你昏迷不醒的,我只不過想問問你還對昨夜的事情有印象嗎?」劉楚佩將原本想說出口的話咽了進去,她生怕王言之起疑,立馬換了個話題,「天亮了,你傷口要是不怎麼疼的話,我們出去看看吧,要是人走了,我們就離開吧,等我們到了下一座城,我們就去醫館。」
「手伸過來。」王言之看了眼她的右手,傷口處被她包紮地十分隨意,都散了一半。
劉楚佩愣愣地伸過手,「我上過草藥了,不過這裡太簡陋了,等回宮了,我再讓太醫瞧瞧,不礙事的。」
王言之將她包紮的布條解開,上面還沾著藥草,他皺了皺眉,她的傷口怎麼那麼嚴重?
「你敷了什麼草?」若是敷了藥草,只要有止血的功效,不管是什麼,傷口都不會呈現現在這個狀態。
他將她的手放在鼻尖嗅了嗅,眉間微蹙。
「怎麼了?我……我敷的是風輪草啊?」劉楚佩有些奇怪,這是怎麼了?哪裡有問題?風輪草是可以止血啊。
「你確定?」王言之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
劉楚佩心裡咯噔一下,難道她還能采錯了藥不成。
而王言之的下一句話,讓她羞愧不已。
「是風輪草不錯,不過——」他將她手上的藥草輕輕拂去,「裡面還摻雜一些五丁草,也不能怪你,這兩種長得極為相似。」
「五丁草?」劉楚佩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嗯……這種藥草雖然對人沒什麼危害,但是會給人造成一定幻覺,你昨日可有什麼不適的?」
幻覺?劉楚佩心裡一沉,昨日他那麼異常是不是就是因為她用錯了藥的原因!完了完了,原來這件事是她的錯,這下她更不敢輕易說出這件事來了。
劉楚佩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低著頭,「沒……沒有不適的地方。」
身體不適的哪裡是她,分明是他啊,可這話她可不敢說出來。
王言之並未再注意到她的異常,因為此刻他心裡也有些亂,他看了劉楚佩一眼,眼裡透著些不易察覺的尷尬。
說起來,他昨夜似乎夢到了她,夢裡還跟她……行了男女之事,夢境太過真實,要不是他今日醒來發現兩人都穿戴整齊,劉楚佩並未有什麼異常,他真的差點以為是真的了。
奇怪,他怎麼會夢到這些……
王言之有些無奈,他斷然是不可能承認自己對她有非分之想的,一定是那五丁草讓他產生了幻覺的原因,是了,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