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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劉楚佩猛地站起身,一把抱住面前的人,腦袋在她懷中蹭著。
「多大個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劉楚玉拍拍她的腦袋。
「我就是個孩子啊。」劉楚佩抬起頭,對著劉楚玉傻傻地笑著。
劉楚玉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今日可還有身體不適,?」
「好著呢,阿姐你何時瞧見我病懨懨的。」生怕劉楚玉不信,劉楚佩湊近了腦袋讓她好好瞧瞧。
腦袋上突然一記腦瓜崩兒。
疼得劉楚佩捂著額頭叫苦,「阿姐下手可真重。」
「我瞧著你就是想出宮了。」劉楚玉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盡給我搞些么蛾子。」
劉楚佩次次出宮都是謊報她的名號,劉楚玉也不知給她收拾了多少次爛攤子了。
「還是阿姐了解我。」劉楚佩攥著劉楚玉的衣袖,搖晃著她的手,可憐兮兮道:「好阿姐,你就帶我出宮吧,就與母后說,我去你府上玩兩天,我保證不添亂。」
劉楚玉待她極好,劉楚佩什麼事都願意與她說,可這回她並未與她說起言之的事情,她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事,只是單純不想同旁人說起他,就連最親近的阿姐也不想。
她不想同他人分享言之。
若是她能出宮,那便可以親自去找他了,只是往日出宮她總是諸多藉口,母后也知道她往日都在誆她,是萬萬不可能再允她出宮了。
她只得求到自家阿姐面前,阿姐與姐夫住在宮外的公主府中,若她說她想念阿姐,想去她府上玩上兩日,母后也不好阻止什麼的。
「我覺得你待在宮中甚好,快到及笄禮了,你可別亂跑了,在宮中幫著母后準備準備。」
劉楚佩整日想著往宮外跑,她也是知曉的,方才她去母后那請安時,母后就叫她別帶著劉楚佩出宮,讓她好生待著。
想起母后那副無可奈何的神情,劉楚玉不由得一笑。
「及笄禮也還有好幾個月呢,準備事宜也不差幾日啊。」劉楚佩不肯放棄,這擺明了就是劉楚玉的推脫之詞。
「那你就去與母后說,若她同意,我便帶你出宮。」反正母后是萬萬不可能同意的,她如今應允她也無甚關係。
「當真?」什麼都不知的劉楚佩聽劉楚玉這番話,喜不自禁,「這可是阿姐說的。那我現在便去。」
還未等劉楚玉說上什麼,只見一道素白的身影急匆匆往外跑去。
含章殿的宮女說皇后娘娘去梅園了,劉楚佩又急匆匆往梅園中跑。
梅園中的梅花開得甚好,香遠益清,可她此刻無心賞梅,向著梅園深處的亭子跑去。
這兩日下過大雪,地上皚皚一片,道路上卻早已被宮人清掃乾淨。
亭子被梅樹掩蓋,藏在園子深處,待劉楚佩跑到亭前,才發覺亭中不止皇后一人。
她立馬收了步伐,端起身子,儀態端莊地漫步到亭前。
亭中幾人忍俊不禁,啞然失笑。
劉楚佩裝作什麼也不曾聽見,走到亭中一一行了禮,十分規矩。
劉楚佩當然知道她們都瞧見了她方才的模樣,心中暗自氣惱,面上裝作個沒事人一般。
「整日沒個樣子,毛毛躁躁的,哪裡有公主的樣子。」皇后嗔怪地看著她,臉上卻透著笑意。
「母后。」劉楚佩坐在皇后身邊,拉著她的衣袖,靠在她身上,撒著嬌。
「五公主可真是叫人喜歡的緊。」一旁的何淑儀看著劉楚佩,失笑道。
語氣中滿是羨慕與妒忌,雖說自己兒子劉子房於大明四年已被封為尋陽王,可終究是沒有得皇帝喜愛的。
而面前這位公主是皇后所出,性格甚是跳脫,想來是像極了年輕時的皇后,在宮中可是極受皇帝和皇后寵愛。
第24章 醒來是他
幾個同母的皇子與公主也是待她極好的,如此下來,她也沒有養成囂張跋扈的性子,這倒是極為難能可貴的。
何淑儀對她說不上喜愛,卻也是不討厭的。
劉楚佩這是對著何淑儀淺淺一笑,她與何淑儀交往甚淺,她也知道這只是客套話,並未放在心上。
「母后,阿佩許久不見皇姐,甚是相念她,難得她進宮一趟,阿佩想同阿姐去她府上陪她幾日,給她解解悶。」劉楚佩小心翼翼地問著,眼中卻透著些許狡黠。
「你皇姐有你姐夫,哪需要你去給她解悶,母后還不知道你,不過是你尋個出宮的藉口罷了。」皇后面上帶著不滿,心中確是暗笑,這藉口甚是拙劣,說出來也不害臊。
她知道母后定會察覺,卻不想這就被發現了,心中滿滿的挫敗感。
她垂頭喪氣地靠在一邊,這般委屈的模樣,看得眾人又是忍俊不禁。
「五公主今年便要及笄了吧。」一旁的殷淑儀掩面而笑,打趣道:「也該尋個夫婿了。」
夫婿二字叫劉楚佩面上一紅,「及笄……在五月呢,甚早……甚早。」她腦中突然冒出言之的面容,臉上更是燒的厲害,分明還是寒冬,卻叫她熱的出了一身薄汗。
「可是頭一回見阿佩臉紅呢,如今瞧著,倒是像個羞澀的姑娘家了。」皇后左手邊坐著的是史昭儀,平日裡跟在皇后身邊,與劉楚佩也甚是親近,便總是喚她「阿佩」。
「也不知哪家的世家公子到時攤上你這個潑皮。」皇后忍不住打趣,但心裡確是有些焦慮,阿佩這性子若是日後嫁了人,也不知是福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