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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生氣了?」溫言之低低笑了一聲,鬆開她,將她將身子轉過來,面對著他。
「沒有。」顧言然淡淡地說道,是不是口是心非也只有她知道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今天過來的目的,一把推開他,「說清楚,你怎麼突然住在這兒了?」其實知道是他的時候,她心裡還是有些小竊喜的。
「我需要一個住的地方,我總不能每回來東城的時候住酒店吧,多費錢。」溫言之笑了笑,往書桌旁走去。
費錢?鬼才信他的話呢,住酒店才幾個錢,把這裡買下來得要多少錢,他自己難道不會算嗎?
隨後顧言然想,又不是花她的錢,她瞎擔心什麼勁兒啊。
「你是不是早就打算著了。」顧言然看著這室內的裝飾,才半個月功夫,十之七八都好了,怕是早就已經打算著了。
溫言之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她,「喜歡嗎?」
顧言然一愣,問她喜不喜歡做什麼?又不是她的房子。
「哦,對了,讓你請來的人小心些,別壓著我的花花草草了。」顧言然終於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
「好,弄壞一株,賠你十株,怎麼樣。」溫言之淺淺一笑,收起了桌上的東西,放在了一邊,轉身過來牽起她的手,「走吧,裡頭挺悶,等過兩天再進來。」
顧言然點點頭,任由她將自己拉了出去,她進來的時候沒仔細看,出了書房發現樓上已經基本完成,牆上掛著好些字畫。
「這是吳道子的。」顧言然眼睛一亮,鬆開他的手,往前走去,盯著那副畫不禁感嘆,「是真的吧。」
溫言之有些好笑地看著她,「我會掛假的在家裡嗎?」
那也太奢侈了吧,顧言然不禁在心裡感嘆,這麼一幅畫早就可以抵得上這一棟房子了,她突然明白他一個考古學家哪裡來的錢隨隨便便就把這房子買下來了,感情他賣一副這樣的畫就有了。
「你不會是賣了字畫才買的這房子吧。」顧言然一臉一定是如此的神情看著他。
「不完全是,這些字畫我是不會賣的,不過是轉手了幾個瓷器而已。」的確不多,也就二十幾個而已。
「你這都是哪買的?」顧言然指了指牆上的那副畫。
「不是買的,大多都是家裡傳下來的。」溫言之沒有撒謊,這些字畫都是他曾爺爺那裡留下來的。
「嘖嘖嘖,萬惡的資本主義。」饒是見多了各種名貴字畫,在許家生活已久的顧言然還是發出一聲感嘆。
「等你進了溫家,這些東西想看多少看多少。」
「切,誰想要看啊。」顧言然臉一紅,慌忙往樓下走去,「許家又不是沒有。」
話說出口了她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怎麼又提許家了。
溫言之只是笑笑,似乎對她的話根本不在意,「走吧,去吃點東西。」
「我吃過了。」顧言然看著被他牽起的手,心又加速跳動著。
「我還沒吃。」溫言之牽著她往車庫走去,「這段時間很忙,抽不開身,沒法去找你,對不起。」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讓顧言然有些怔怔的,「沒……沒事。」
「之前的七號墓發生坍塌,我們誰都沒預料到,有些措手不及,所以我抽不開身。」他看向顧言然,知道她可能會一些接受不了。
「坍……坍塌……」顧言然錯愕地看著他,怎麼會突然坍塌?「什麼時候的事情?」
「十天前。」
「十天前!」顧言然不悅地看著他,「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然後你再跑回來?你回來了,墓還是坍塌了,並沒有起什麼作用不是嗎?而且你的治療不能中斷。」溫言之將手撫摸上她的有臉,那裡貼著紗布,他其實一早就看到了。
「那為什麼會突然坍塌啊?」顧言然眼裡閃著淚光,那是她的墓,突然坍塌這意味著什麼呢,她的心情突然沉重了起來,有些悶悶的。
「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當時石棺底下可能還有一個墓室。」
顧言然點點頭,她記得。
「當時他們試圖打開底下的石板,剛撬動了一點就發現整個墓在搖晃,我猜測那個石板下可能有機關,後來整個路口就被堵住了。」
「機關?」顧言然覺得匪夷所思,「你竟然信這些?說不定只是搬動石板造成了墓的結構有損壞而坍塌罷了,我那麼久以來,也下了不少墓,哪裡真的有什麼機關。」
「以前是人講究五行八卦,陰陽調和,萬物皆寧,是不允許有人去踏足他的地,有機關不足為奇,只不過大多數的墓穴因為年代久遠,那些機關早就腐敗的腐敗,生鏽的生鏽,不起作用了。」
「那現在呢,墓塌了怎麼辦?」顧言然擔心的是那個墓沒有利用價值了,她查到一半,真相就感覺要擺在她面前了,突然又中斷了。
「當時東西已經全部清理出來了,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沒有價值了,塌了也就塌了,只不過有些可惜罷了。」
塌了也就塌了……呵,對他們來說無足輕重的東西,但是對她來說是十分重要的啊。
「放心。」溫言之揉了揉她的腦袋,將她摟進懷裡,「我沒有放棄,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找什麼,但是只要有一點可能,我都會繼續,我已經安排人在清理落石了,只是工程不小,可能要費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