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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楚佩點點頭,「你趕快走吧,你該忙就去忙。」
兩人剛剛轉身離開,還未走幾步,床上就又傳來她的聲音:「江先生留步,我有事想問問你。」
第95章 撮合他倆
走在最前面的墨色身影頓了頓,轉過身看向身後的人。
江某人也是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還有什麼事?」王言之看向床上一臉笑意,直直看著另一個人的劉楚佩,眼睛不可見地眯了眯。
「你先走吧,我要與江先生單獨談談。」她朝著他笑了笑,立馬又把視線轉向另一個人,「江先生,過來坐過來坐。」她往裡挪了挪,拍了拍身邊的地方,示意他過來。
「那世子殿下先走吧,我留下與公主談一談。」他朝王言之露出欠欠的笑容,哼,小樣,人家不留你,不開心了吧。
王言之並未說什麼,轉身就走。
江某愣了愣,沒反應?不應該啊。
隨後想想,他這人最能裝了,心裡肯定不痛快,只是面上不表現出來罷了,他可是很了解他。
王言之剛剛踏出門,茗香便將門關上。
「茗香。」王言之停住腳步。
「主子。」
「把他屋裡的東西全部丟出去。」王言之冷冷地看了眼禁閉的房門,轉身離開。
他這樣子哪裡有一點寄人籬下的覺悟,自生自滅吧。
屋內的江某人自然不知,就在剛剛那一眨眼的功夫,他這個孤家寡人流離失所了。
「不知公主留下江某要說些什麼?」他不客氣地坐在了床邊,剛剛那死人臉站在旁邊,他哪裡敢坐下,累死他了。
「你別公主公主的叫我,我叫劉楚佩,你叫我楚佩就好。江先生怎麼稱呼?」
他淺淺一笑,桃花眼微微一眨,媚骨如絲,口中慢慢吐出兩個字來,「江彧。」
「你與言之認識很久了?哦,不不,王瑩。」她還是有些不習慣他的真名。
聽了這話,江彧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言之?這名字他都告訴她了?他覺得自己應該重新正視一下面前的這個姑娘了,「不,我們只不過認識了三個月有餘。」
劉楚佩並未覺得他剛剛有什麼不妥,一臉期盼地問他,「方才你說的那句話什麼意思?」
「哪句?」
「就……就是……那什麼……心心念念我的那句啊。」這話讓她自己說出來怪不好意思的。
江彧噗嗤一笑,想了想之前她的異常,感情她剛剛一直在想著這句話啊,他反問道:「公主殿下覺得他人怎麼樣?」
「挺好啊。」這還用問。
「那公主殿下喜歡他嗎?」江彧賊賊地一笑,看到劉楚佩臉上突然起了紅暈。
「怎……怎麼可能。」第一次被人問這個問題,劉楚佩有些無措,心裡有一道聲音告訴她千萬別說,千萬別說。
江彧看破不說破,只是笑了笑,長嘆道:「哎,原來公主不喜歡他啊,但昨日瞧他那緊張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公主你……」話說至如此,他笑而不語。
「果真?他……很擔心我?」劉楚佩又驚又喜地看著他。
這熾熱的目光看得江彧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站起身來,「這些事情旁人說了不算,自然要公主你好好感受的。」他拿起藥箱,「那江某先走一步,公主好生休息。」
劉楚佩點點頭,便讓他走了,見他走出去將門關上後,劉楚佩激動地在床榻上翻滾著,要不是腳上也有傷,她都能跳起來了。
江彧走過一個迴廊,便看見一個立在石階上的身影,「怎麼?特意等我?」
「你不該對她說那些。」他淡淡地留下這麼一句話,便往前走去。
江彧跟在身後,「怎麼?反正不過都是假的,說了又如何,當不得真。」
王言之皺了皺眉,「或許人家就當真了呢。」
「怎麼?如今倒是擔心起人家來了?」江彧收起笑意,「心最冷的可是你,阿瑩,若是你不冷眼旁觀,一早便上去救她,她可不至於傷成這樣。」
「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我不都救了?」他只是冷笑了一聲,往前院走去。
「若是日後她知道了實情,你該如何?」江彧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無奈。
「我該如何?」他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江彧,眼中不沾染一絲情緒,「江彧,你該搞清楚,傷害她的並不是我,自始至終我都是救她的那個人,我問你,若是有人救了你,你會怨恨那個救你的人,並覺得他救人救晚了嗎?」
江彧並未回答,只是清哼了一聲,果然是心冷之人啊。
這日,原本以為自己會在無聊中渾渾噩噩度過的劉楚佩沒想到見到了兩個人。
「皇兄,阿衡。」劉楚佩激動地坐直身子,等兩人再走近了些,她才疑惑地打量著侍衛裝扮的謝衡,「你穿成這樣做什麼?」
「還不是因為你。」謝衡沒好氣地戳了戳她的腦袋,「你回不了宮,我豈不是得給你找個藉口,我就說你與我出宮打獵去了,得七日才能回。」
他昨日見到過傷痕累累的她,他自然知道有多嚴重,「這些傷七日能好嗎,不然到時候皇后和皇上看到這些傷以為是我帶你出去弄得,非打死我不可。」
「他們同意了?」劉楚佩小心翼翼地問道,如今她見到謝衡卻不知怎麼,有一絲的尷尬,謝衡知道那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