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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楚玉伸手往底下一摸,果不其然,是一攤水,剛剛是有人躲在這裡!
她揮劍就指著床上的人,「剛剛是誰來過?」
床上的人閉著眼睛默不作聲,只是剛剛觸碰到床位的腳趾微微的顫動了一下。
「老不死的!你是不是有機關和密道!」劉子業一把奪過劉楚玉手中的劍。
突然,宋帝睜開了眼睛,嚇得劉子業手都抖了一下,他拿著劍顫顫巍巍地立於一旁。
「父皇,這回您又想包庇誰?」劉楚玉不慌不忙地坐了下來,不出所料,床榻旁也是濕漉漉的,她淺淺一笑,「是劉楚佩吧?」
床上的人閉著眼睛不去看她,可是身體卻止不住發抖。
「你那麼疼愛她,知道你死了,她怎麼可能不來看你呢。」劉楚玉故作苦澀的笑了笑,「您瞧啊,父皇,我也來看您了。」
她看著緊閉眼睛的宋帝,突然站了起來,「為何同樣是您的女兒,你如此差別對待!不僅你如此!母后也是如此!你們眼裡都只有劉楚佩!每日嘴裡念叨的也只有她,何曾把我放在心上過!」
宋帝聽到這番話,終於睜開了眼睛,看向劉楚玉的眼神透著傷痛與無奈。
可劉楚玉只是冷笑了一聲,「怎麼?現在後悔了?」她緩緩靠近他的耳邊,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晚!了!父皇,您不用怕,我會讓他們都下去陪你的。」
「特別是你的心尖寵——劉楚佩!」
第267章 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聽到這句話的宋帝突然掙紮起來,他的眼神透著不安與憤怒,可是身體中的毒讓他更加劇烈顫抖著。
劉楚玉見到如此模樣,笑了出來,眼中卻含著淚光,她緩緩靠近宋帝,將手輕輕附上他的臉,「父皇,我原本也不想如此,要怪,就怪您太偏心了,你對子尚與阿佩總是格外的好,就算子業是太子,可你似乎並不器重他。」
「子業是這裡唯一對我好的人,我不想辜負他,太子之位是他的——」劉楚玉壓低了聲音,「皇位也該是他的!」
「阿姐——」劉子業站在一旁有些無措,他不安地朝四周看了看,生怕有人在偷聽。
「閉嘴!」劉楚玉狠狠瞪了他一眼,若是他能成器,她如何需要這樣大動干戈。
她轉頭對宋帝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讓子尚出征的用意,你想讓子尚手握兵權,讓他來坐這個皇位,對不對!就算他坐不上皇位,也可以兵權制衡子業!」
劉楚玉越說激動,她突然死死扼住宋帝的喉嚨,「說,傳位詔書在哪裡!」
宋帝瞪大眼睛,喘不過氣來,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口中不停發出悶哼。
「阿姐,阿姐!」劉子業見狀,嚇得趕忙過來扯她的手,「阿姐,父皇已經不會說話了,你這樣逼他也沒有用啊。」
他還是怕,若是傳出去,他就是背著弒父的名聲,到時候別說是皇位了,腦袋都可能不保。
「你現在怕了?」劉楚玉雖這麼說,但還是鬆了手,「如今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若是放手一搏,可能還會成功,若是後退,就是萬劫不復,法師!皇位就在眼前了!」
劉子業一聽,抓著劉楚玉的手一松,劉楚玉知道,他應該聽進去了。
「皇位要拿到,知道秘密的人也要死!」劉楚玉看向床榻上的人,眼裡閃過殺意,「父皇,我再問你最後一次,白日躲在底下的人究竟是誰!」
宋帝絕望地閉上眼睛,他腦海里滿是那張稚嫩而天真的面龐。
「既然你不說,那我只好一個個試過去了。」劉楚玉站起身來,狠戾地看著他,「既然不知道是誰,那麼多兄弟姐妹,我也只好讓她們一個個永遠都閉上嘴了。」
「來人!」劉楚玉朝門外一喊。
一個侍衛匆匆跑了進來,「公主。」
「晉安王不是特意回宮來探望父皇了嗎?把他帶進來吧。」劉楚玉冷笑了一聲,此刻看起來像是一個妖冶的鬼厲。
「是……」那侍衛退了出去,不一會兒就進來了。
「放在父皇床頭吧,畢竟他也很久沒有瞧見他的兒子了,應該甚是想念吧。」劉楚玉瞧了眼,便嫌棄地往後退了一步。
放?
宋帝心裡咯噔一下,他睜開眼睛看向床頭,突然對上一張了無生氣的臉,確切的說,只有一個頭。
眼睛瞪得死大,如銅鈴般直勾勾看著他,面部還能看出他死前的慘烈。
宋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死了!劉子勛死了!他氣血上涌,突然從喉嚨中噴出一口鮮血來,他張開嘴想要說什麼,可是音還未發出就全數埋沒。
孽子!孽子!
「父皇果然是許久不見子勛了,今日一見那麼激動。」劉楚玉顏面一笑,「如此一來,我都不敢告訴父皇,今日我可是都把大家請回宮了,大家聽說父皇病了,急得不行,一個個都想來探望父皇呢。」
「不過,我與他們說了,不急……一個個……慢慢來……」劉楚玉說完,仰面而笑。
笑了幾聲,她突然停下,看著宋帝,「所以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白日裡是誰躲在底下了嘛?或者告訴我底下的機關在哪裡?如果你不願意說也沒有關係,我會帶著其他弟弟妹妹們一個個來問您的。」
宋帝渾身發抖,他渾濁的眼裡閃過一絲掙扎,但還是被劉楚玉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