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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分明是自己放的屁,還捂上鼻子看別人。」
劉楚佩心情低沉了那麼久,倒是因為香奴這句話笑了出來,「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公主莫要笑奴婢,奴婢是個粗人,說不來什麼話,但奴婢覺得這句話十分在理。」
「是是是。」劉楚佩微微勾了勾唇。
「公主!您怎麼還笑得出來,外頭可都這麼說您啊,您不氣嗎?」
「氣啊。」劉楚佩不甚在意地看了她一眼,「氣能有什麼用?流言止於智者,若是不信我的人,再多費口舌也是沒有什麼用的。」
「劉子業何日登基?」
香奴想了想,「好像是皇上入皇陵那日之後,方才我在來清玉殿的路上聽到其他小宮女再談這件事,登基大典的事宜皆在準備之中,公主,我們如今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不能讓太子登上皇位啊。」香奴急得拉了她的手,「皇上是他害死的,怎麼能把皇位給他。」
「那你還想如何?」
「二皇子啊,二皇子也有爭奪皇位的權利啊。」
「你也不想想他現在在哪?」劉楚佩一想到劉子尚,心就沉了下去。
她現在越來越懷疑父皇是知道劉子業有異心,或許只是父皇並沒有料到這日會來得如此快。
劉子業將二皇兄推出宮,讓他去了邊境,是怕二皇兄會壞了他奪得皇位之事,父皇順水推舟,把兵符給了二皇兄,應當是想讓他日後以兵權跟劉子業制衡。
「阿奴,你說殿內有言之安排保護我的人是嗎?」
香奴點點頭,指了指外頭,「守在偏殿的兩個宮女就是駙馬的人。」
「好,等等我給你一封信,你讓她們交給言之,讓他派人去攔截住皇兄,他現在應當在回來的路上,務必攔住他,別讓他回城。」劉楚佩取了筆墨紙硯,寫下寥寥幾字,將信紙封了起來,「小心點,別讓劉楚玉的人發現了。」
「是——」香奴立馬把東西收好,「公主,可是如今奴婢根本出不了正殿,這些水也是另外的侍女端過來的。」
劉楚佩思索了片刻,她揮手將桌上的茶盞掃在地上,頓時傳來一片碎裂的聲音。
香奴有些懵,卻見劉楚佩朝她擠眉弄眼的,她立馬會意,急切高聲道:「公主,您這是做什麼!」
「讓她來見我,立刻讓劉楚玉來見我!」劉楚佩將旁邊的花瓶也打翻在地上。
果不其然,殿門被打開,兩個宮女走了進來,看到地上的碎片,皺了皺眉,「五公主可有什麼事?」
劉楚佩飛快地看了香奴一眼,只見她暗暗搖了搖頭。
好吧,這不是言之派來的兩個人,應當是劉楚玉的人,「讓劉楚玉來見我,我有話跟她說。」她轉頭看向香奴,厲聲道:「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打掃了。」
「啊,是。」香奴反應過來,立馬朝外面走去。
那兩個宮女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見香奴出去,也並未攔著。
正當劉楚佩準備鬆一口氣時,從殿外走來一個人,「慢著。」
第274章 搜身
香奴聽到聲音,身子不由得抖了抖,她躬了躬身,「拜見公主。」
劉楚玉淡淡看了她一眼,「這麼急急忙忙做什麼?」
「奴……奴婢要去清理碎瓷。」香奴咽了一口口水,她一想到自己懷中的信封,緊張地說話都有些磕巴。
「你怎麼來了?」劉楚佩皺了皺眉,她剛剛不過是演個戲,誰料到她剛說完劉楚玉後腳就來,這下好了,怎麼收場。
「方才不是你嚷嚷著要見我嗎?怎麼?我來了,你又不想見了。」劉楚玉盯著她看了許久,輕笑了一聲。
「你們都退下吧。」劉楚佩看到香奴有些打顫的身子,立馬尋了個藉口讓她出去。
「是。」香奴連同這另外兩個宮女福了福身,應聲退下。
香奴走到門口時,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真的嚇死她了。
「慢著。」劉楚玉突然出聲,她轉過身看了香奴一眼,「我可曾讓你走了?」
「公主……」香奴低下頭來,心狂跳不止。
「阿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將我禁足在清玉殿不說,還派人監視我,如今卻連我的婢女都要管了。」劉楚佩不甘示弱,「怎麼?這是缺人使喚了嗎?」
「楚佩,你這話說得讓阿姐覺得很是寒心啊,什麼叫禁足?監視?阿姐是為了保護你,如今外面流言四起的,你出去才是最危險的啊。」
劉楚玉坐下,「阿姐自然是信得過你的,但是旁人——」她看了眼香奴,「或許就信不得了。」
「公主,奴婢從未對五公主有過異心,天地可鑑。」香奴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阿姐,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香奴與我自小一起長大,她是什麼性子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自然是信任她的,不知道阿姐你的信不過是有何用意?」劉楚佩看了香奴一眼,示意她起來。
「搜身。」劉楚玉不多廢話,示意了旁邊兩個宮女一眼,兩人立馬會意。
「你們這是做什麼!」香奴急了,怎麼突然之間要搜身了,公主寫的那封信可還在她身上呢,要是被山陰公主發現了,那就……
劉楚玉看著慌亂的香奴,只是淡淡一笑,心中瞭然。
「劉楚玉!」劉楚佩氣得不再稱呼她阿姐,「你跑來我這來搜我婢女的身,這究竟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