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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顧言然抬起頭看著他,「言之,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劉楚佩的事情嗎?」
「她怎麼了?」劉楚佩他自然是記得的。
「那時候,王瑩也給劉楚佩在院子裡種了一棵六朝松。」顧言然一把攥住他的袖子,急切地說道:「你應該知道的,一般人家根本不會種這種樹,這種樹一般能活四五百年,能活一千多年的寥寥無幾。」
「所以呢?」溫言之看著她,想知道她到底想說什麼。
「如果這棵樹就是那時候他栽下的,那這裡就是我們以前的家。」顧言然激動難掩,她自己都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度去握住他的手臂。
「家?」溫言之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個字並不開心,在她眼裡那些東西值得回憶,可對於他來說都像是別人的故事。
「對啊,那時候原本我們應該住在公主府的,後來你又買了一處宅子,比公主府還大,我們就搬去那裡住了,後來我要在院裡種合歡樹,你不讓,偏要種六朝松,說六朝松能活的久。」顧言然拉著他,指著各處的位置,「原來這是正室,那是偏殿,後面是小廚房,那裡是書房。」
顧言然見他神色淡淡,有些失望,「你是不是不信?」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指著六朝松底下的土壤說道:「那底下我有埋著一根簪子還有一個錦盒,錦盒和裡面的字條應該沒有了,但簪子應該還在,如果真的挖到簪子了,那就能說明一切了。」
「溫言之,我們挖挖看好不好。」顧言然雙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臂,眼中滿是乞求。
「這松樹現在不能動土,要是真的要動,還得徵求我爺爺的同意。」溫言之皺了皺眉,「爺爺很在乎這棵樹。」
這是溫家都祖宅,這棵樹有了以前多年,風水先生也說過,這棵樹對宅子的意義非凡,不可輕易動它。
顧言然臉上布滿了失望,是啊,自己強人所難了,這是別人的宅子,這是別人的樹,憑什麼她想挖就挖。
第124章 吸血土壤
顧言然有些失望,她繞過院子裡的六朝松往前走去,眼前的屋子早就不是她記憶中的樣子了。
原來左側有個池塘,現在也變成一片荒地了。顧言然皺了皺眉,嘆了一口氣。
「我接個電話。」溫言之走過來,揉了揉她的腦袋,「不要走得太遠。」
顧言然點點頭。
等溫言之離開之後,顧言然跑到六朝松樹下,撿起旁邊一根廢棄的粗枝往樹下的土壤中戳去,可還沒戳下去,只聽枝條清脆的一聲,便折斷成了兩半。
斷裂形成的尖刺因為她太過用力,一下子戳進了她的手掌。
顧言然疼得倒吸一口冷氣,鮮血不停地流了下來,一滴滴地血滴在土壤之上,一下便滲了進去。
顧言然低下頭仔細看著剛剛滴入了鮮血的地方,上面分明還是之前剛見到的樣子,哪裡有血的痕跡。
顧言然將受傷的手放在土壤之上,又一滴血滴落下來,鮮血以她可見的速度滴在土上,漸漸滲入地下,頓時消失不見,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回事?
顧言然不信邪,將手放在土壤上,她手心朝著自己,看著鮮血緩緩流進土壤中,手心的傷口開始變大,鮮血似乎被什麼吸引了一般,不住地往土壤中流去。
手上沒有疼痛感,但是越來越多的鮮血流失讓顧言然眼前有些模糊,她腦袋一沉,人便失去了意識。
她感覺全身忽冷忽熱的,有些不舒服,她艱難地睜開了眼,試圖起身,感覺渾身酸痛。
「公主,您醒了?」遠遠地便見一個婢女走了過來。
「茗香?」劉楚佩眯了眯眼,這才看清走來的人。
「公主,您睡了挺久的,該吃午膳了。」茗香拿著銅盆進來,放在一旁的木架上,過來替劉楚佩更衣。
「王瑩呢!」劉楚佩怒不可遏,想想昨天他對她做的事,一肚子的火。
「主子回宅子裡了,說要過些時日才來莊子上。」茗香替她取出一套嶄新的裙衫,放在劉楚佩面前示意,「這是主子特意命人定做的。」
「哼,我才不稀罕呢。」劉楚佩一下坐到梳妝檯前,「他這不過是想要討好我,好讓我原諒他,你告訴他,我這人吧氣度小,最見不得遇上這種事,別想讓我原諒他。」
「哦?不原諒我?」門外突然傳來另一道聲音。
劉楚佩一聽到這聲音,又氣又急,她立馬站起身來,看著面前站著的人,「你來做什麼?昨日不是根本不管我死活嗎?今日還來裝什麼好人。」
「公主,您誤會主子了——」茗香在一旁見自己主子沒有解釋的意圖,都替他急。
「你不用說了,別替他說什麼好話,我心裡自然有數。」劉楚佩打斷了茗香的話,一臉惱怒地看著王言之。
王言之並未說話,只是用手指了指門外,示意茗香出去。
茗香退下,關上了門。
「不給個解釋的機會嗎?」王言之看著她一臉生氣的神態,氣鼓鼓的,覺得甚是有趣。
「那你說吧。」劉楚佩坐在床榻上,將腿盤起,一臉審問地表情看著他。
「無北不是來救你了?」王言之微微勾了勾唇角,一臉淡淡的模樣,似乎說的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王言之!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無北來救我了,我怕是真的要被那北魏皇子抓住了,到時候什麼結果你會不知道?」劉楚佩一提這個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