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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
『你馬上會死!』
顧言然睡意全無,她緊緊握著手機,反反覆覆看著那句話,心底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以劉楚玉的性子,會說出這些話來,肯定有她的理由,她不會無緣無故這麼說。
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顧言然回撥了這個號碼,可是一直無人接聽。
正在她掛斷電話的那一剎那,又一條簡訊跳了出來,是另一個新的號碼。
上面依舊是五個字:
『歷史會重演。』
顧言然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臉上的血色一下子退盡,手上一片冰涼。
這一回她明白了,劉楚玉說的是,她最終難逃一死。
手機又震動了起來,一條消息跳出:
『我在七號墓口等你。』
顧言然確定,許嘉余活著從龍山之墓里出來了。
顧言然緊緊握住手機,猶豫了片刻,起身拿起一件外套,準備出門。
這時,手機又響了起來,她看也沒看直接接了起來,「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發生了什麼事?」熟悉的聲音傳來,顧言然先是一愣,看了眼手機,這才發現是溫言之。
「沒……沒什麼。」顧言然莫名的就是一陣心虛,「我剛剛醒呢,可能意識還不太清楚。」
「顧言然。」對面的聲音沉了下去,「連我都不信任?」
顧言然嘆了一口氣,不是不信任,難不成要和他說,她可能快要死了?
顧言然自動刪去前面兩句,「許嘉余說讓我去七號墓口找她。」
「她在騙你。」
溫言之的語氣十分肯定,這讓顧言然十分疑惑,「你怎麼這麼確定?」
溫言之的下一句話才真的讓她驚訝,他說:「我就在七號墓口。」
「你這麼晚了,去那裡做什麼?」
溫言之看了旁邊站著的吳昊一眼,示意他不要發出聲音,「沒事,我就是過來看看,你早些睡,別太晚了。」
「哦……好……」顧言然將信將疑地掛了電話。
溫言之應該不會騙她吧,這樣就說明是許嘉余在說謊了,兩人的話她自然更相信言之。
劉楚玉的虧她已經吃了很多次了,她也不能再這麼不長記性。
「組長,我們不是在研究院裡嗎?為什麼要騙人家說我們在七號墓口。」吳昊看了看一臉沉鬱的溫言之,不解道。
溫言之抬眼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話多,干你的活。」
「哦。」吳昊無奈又委屈地低下了頭。
溫言之了解顧言然的性格,越是不讓她做的事情她越是想做,所以還不如乾脆騙她說,自己就在七號墓口沒看見許嘉余來得實際。
許嘉余究竟在不在,那就不是他考慮的事情了,只要顧言然不去就行了。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吳昊見溫言之在問他,他立馬又精神起來,「應該就是今天早上,早上應該就有些變化了,但是沒有人注意到,等發現變成現在這樣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立馬就打電話給你了。」
溫言之看著面前這具已經只剩下骨架了的女屍,眉眼裡的愁容久久不散,「你確定還是原來那具?」
「我確定!」吳昊做了個發誓的手勢,「我原本也這麼想過,但立馬做了對比,沒有錯,就是原來的女屍。」
溫言之戴著手套摸著女屍的骨頭。疑惑一個個接踵而至,究竟是什麼讓女屍短時間裡只剩下了白骨?
「監控呢?有沒有人出入過這間房間?」
吳昊搖了搖頭,「沒有,我已經看過監控了,這間屋子都沒有窗的,門也只有負責人的工作卡才能刷進來。」
「明天把它送到五樓去。」
「啊?五樓?」那都是存放一些五級文物的地方,說白了,跟打入冷宮沒什麼兩樣。
「變成這樣……它已經沒有價值了。」溫言之摘了手套,將其丟進垃圾桶里,「這件事情先給我壓下來,別傳出去,你們顧隊那……一個字也別提。」
吳昊愣愣地點了點頭,他聯繫剛剛組長騙顧隊的那件事,總感覺兩個人之間好像有什麼事。
「我還有事,先走了。」溫言之說完,便離開了,只留下一個吳昊守著偌大的屋子。
吳昊往女屍身上看了一眼,立馬收回目光,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不行不行,他待不下去了,還是走吧,今天這事兒太詭異了。
好好的一具女屍就半天功夫,皮肉都沒有了,只剩下白骨?
他在這個專業學了那麼久,光怪陸離的事情聽了不少,也都不以為然,可當自己遇上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關了燈匆匆離開。
溫言之驅車往回市區的反向走,越往裡越是偏僻,半個小時後,他將車緩緩停下。
溫言之下了車往前走去,黑夜之中,隱隱約約閃起微弱的光,他走向光點所在的位置。
越近他看得越清晰,前面站著一個人,整個人在黑夜裡看起來有些單薄。
只是一個身形,他就看出來是誰了。
許嘉余!
她還真在墓口等著。
溫言之並沒有隱藏自己,他看到許嘉余時,許嘉余自然也看到了他。
她往溫言之身後看了好幾眼,確認只有他一個人後,她輕笑一聲,「我找的是她,怎麼來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