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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不是我爺爺親生的,是我爺爺故交的兒子,因為家裡人都沒了,所以養在了我們家,我爺爺一直把他當親身兒子一樣看待,後來乾脆給他上了『溫』姓,我一直叫他小叔的。」
「真的嗎?那他見過我母親嗎?他認不認識?」顧言然說出口後也感覺到自己有些強人所難了,溫言之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那現在方不方便,我們去見一見他,好不好,我有些事情想問他。」
「不用去了。」溫言之看了他一眼,眼中飛快地流露出一抹傷痛。
「為……為什麼?」
「他……已經死了。」
顧言然震驚……死……死了?她聽著溫言之有些低沉的語氣,感到有些愧疚,「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沒事,都過去那麼久了。」溫言之輕嘆了一聲,往窗外看去,想要掩飾眼底的落寞和悲哀。
「可以冒昧問一句,他……是什麼時候……」
「十年前。」
第236章 完全好了?
顧言然愣了,十年前?
為什麼會那麼巧,所有時間點都吻合在了十年,如果說兩者沒有什麼關係,她根本不信。
「你小叔叫什麼?」
「溫梁初。」
溫梁初……這個名字,她從來沒有在母親口中聽到過。
看來她得回去問問外公和舅舅了,說不定他們會知道些什麼。
「為什麼突然問起了這個?」溫言之覺得她今天有些奇怪,小叔的事情外人基本都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問這些?
顧言然並不準備隱瞞,既然跟他小叔可能有關,那他知道實情定然是好的,她拿出了口袋中的幾張紙,準備拿給他看,但突然意識到他在開車,便收回了手,「等等吧,等等和你說。」
溫言之看了她一眼,方向盤往旁邊一打,將車停在了路旁,「說吧。」
「額……」顧言然看了他幾眼,確定他是真的準備現在聽她說,才拿出了那幾張紙。
溫言之接過,一張張看了起來,「你哪來的?」
「我在顧家找到的,是我母親以前住的那個房間裡。」
「你怎麼進去的?有鑰匙?」溫言之抬頭看了她一眼,似乎只是不經意地問她。
他自然知道,那地方定然不是可以隨意進出的。
「沒有啊,當然是爬——」顧言然見他突然眯了眯眼睛,立馬改口道:「我偷偷拿了鑰匙進去的。」她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你確定這是你母親的東西?」
「我確定!」顧言然堅定地說道,「她藏的地方應當只有我知道。」
「這些根本看不出來什麼,要是有其他部分就好了,應當能看出來是什麼內容。」溫言之將東西還給了她。
「我知道啊,所以不是吧錦盒帶上了嗎?那裡面肯定還有東西,回去之後,我就找人去開鎖。」
「這些事先不急,先把學校的事情處理了。」溫言之踩下油門,往路上開去。
「啊?你知道……學校的事?」顧言然驚訝。
「你都知道的事情,我能不知道?不用擔心,事情我會處理的。」
「不用。」顧言然拒絕了他,「這次我自己來解決就好,不過是一個江杉罷了,怕什麼?」
「你這回倒是硬氣了,之前脾氣去哪兒了?」溫言之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透出的也不知是什麼情緒。
「和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有什麼好多說的,隨她們去不就好了,之前都是些無關痛癢的話,不過這一回,要是再不出手,她怕是也不知道我的脾氣。」
這事情要是處理不好,退學還是輕的,怕就怕到時候這件事還會牽扯到許家。
完了!那如此說來,許家一眾人應當也知道了這件事,顧言然立馬拿出了手機,可是她發現手機上連一個許亦琛的電話都沒有。
沒道理啊,這件事都傳出來了,許亦琛應該也是知道的,不可能不打電話給她。
正在顧言然疑慮之際,只聽旁邊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我之前把你手機來電屏蔽了。」
「什麼時候?」顧言然皺了皺眉,怪不得那天她打電話給許亦琛,他說他根本打不通她的電話。
「還在你家的時候,那時候你狀態不穩定,到時候你要是亂接了誰的電話怕是要出事。」溫言之頓了頓,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昨天有發作嗎?」
顧言然搖搖頭,「沒有。」她自己都納悶了,理應說,她昨天應該再會發一次毒癮,但是當時根本沒有任何感覺。
溫言之皺了皺眉,「回去後先讓聶余安給你重新做個身體檢查,然後再去學校。」
「好。」顧言然這一回沒有再反駁,她乖巧地點了點頭。
溫言之聽到她的一聲「好」也有些驚訝,原本以為以她的脾氣一定會一意孤行的。
「言之……」
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一道糯糯的聲音,溫言之手一抖,方向盤差點打歪,他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地看著前方,餘光卻是一直投向旁邊的顧言然。
「言之,我回去後什麼都聽你的。」顧言然咬著下嘴唇,一臉討好地看著他。
溫言之這下當真是忍不住了,他看向顧言然,「你又做了什麼錯事了?」
「沒有沒有。」顧言然死命的搖頭,她緩緩靠近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袖子,討好的語氣中帶著撒嬌,「那個……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