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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溫言之點點頭,他本來就準備帶她過去,誰知道在這耽擱了這麼久。
等兩人走了出來,他才關上燈,將門合上,落了鎖。
那具女屍依舊靜靜地躺在那裡,水銀液中依舊是乾枯而互相緊貼的皮骨,在另一側仔細看才能發現,女屍的右臉呈暗黑色,是被燒灼過的痕跡……
第52章 她的秘密
「溫言之,那個石棺和玉槨呢?」剛剛那一間屋子裡只放著女屍,並沒有其他東西了。
「在另一間房內,我帶你過去。」今天的顧言然像個好奇寶寶,一路上一直不停地在問他問題,今天他心情不錯,所有問題都耐心十足地回答。
顧言然開心地點了點頭,腳步也輕快了許多。
之前時間有限,她都沒好好看看那個玉槨和石棺,只知道石棺上面刻著她名字的碑文,其餘一概不知。
面前的這間門沒有上鎖,溫言之敲了敲門,轉動門把手,推門而入。
裡面的人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到是溫言之有些驚訝,「溫組長。」
溫言之點了點頭回應,帶著顧言然往裡走去。
偌大的房間裡面一左一右擺著石棺和玉槨,幾個工作人員正在測量尺寸,記錄數據。
「進度怎麼樣?」溫言之從旁邊取了兩副手套,遞給顧言然一副,接著自己戴上。
「現在只是在測數據,這石棺和玉槨上面並沒什麼特別的東西,可研究的點太少,半天時間下來,到現在也就做了初步的材質評估。」正在測量玉棺的一個男子停下手中的活,走到溫言之旁邊。
「等等把結果都發我一份。」溫言之走到玉棺的另一側,半蹲下身,撫摸著玉棺的周身,透過手套,他都感受到了這玉傳來的寒意。
「好。」那男子點點頭,見溫言之這邊也不需要他,他便自己又去忙了。
顧言然走到他旁邊,將手放在玉棺之上,突如其來的涼意讓她手縮了一縮,「這麼涼。」
「嗯,這玉的材質很奇怪,外界溫度越高,它與外界的反差也就越大,這也是屍體能保存那麼久不腐的原因之一。」保存屍體,各方面的條件缺一不可,這麼多年水銀液的效果也早已失了大半,虧得這玉才能將女屍保存地如此好。
「這麼大塊玉就算是拼合起來,也是極其難的。」顧言然湊近了觀察,之前在墓中的時候因為太過黑暗,根本看不清什麼,現在這個玉槨的本來面目一覽無餘。
仔細看才會發現玉中有一道道的痕,一部分是碎裂的痕跡,而更多的是這玉槨用各塊玉拼合起來遺留的痕跡。
那麼大一個玉槨,花費的玉石不計其數,況且還要找到紋路相近,色澤相似的,可見這是一項多麼耗時耗力的工程了。
「上面有什麼字沒?」顧言然蹲下身,手撫摸著玉槨的表面,隔了一層手套,很難感覺到玉表面的刻痕,她將手套一把摘下。
「顧言然!」溫言之皺了皺眉,不悅地看著她。
「怎麼了?」顧言然有些疑惑,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嘛,他又怎麼了?她有些懵。
「手套給我戴起來。」溫言之有些無奈,她怎麼那麼不長記性,之前她還碰了那塊糖玉,還好水銀含量沒多少,人沒事,她倒好,完全忘了之前的事,這次更過分,還準備徒手碰,這玉槨當時可就是直接裝盛水銀液的。
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沒心沒肺還是不長記性。
「戴著手套摸不出來什麼……」顧言然有些委屈,現在連她摘個手套他都會不滿,可是她說的是事實啊。
「那就看。」溫言之打斷她的話,並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之前是他也疏忽了,這次他不可能再給她這種機會。
雖然他自己也是知道,幾天下來,這玉槨應該也沒有太大問題,但是一絲一毫的可能性都不允許存在,畢竟他也不能確保萬無一失。
顧言然撇了撇嘴,乖巧地戴上了手套。
以前的顧言然可是沒什麼怕的,許亦琛總說她沒個正常女孩子的樣子,也不知道以後誰能壓的住她,許亦琛不知道的是,不是沒有人,而是那個人當時並未出現。
見她將手套重新戴了回去,溫言之才舒展眉頭,低頭繼續忙。
顧言然仔仔細細地查看了幾遍,不放過一絲角落,她生怕是字刻地又小又淺,被她忽視了,因為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
可是除了發現一些細微的劃痕,就什麼都沒有了,時間太久,她的眼睛也看得酸疼。
她可是里里外外都查看過了,一點東西都沒有,真的只是一個單純的玉槨?
可是,她的直覺告訴她,應該沒有那麼簡單,因為有時候她的直覺還是很準的。
她走到另一邊的石棺旁邊,找到之前那刻字的地方,上面的「臨淮康哀公主劉楚佩之墓」幾個字赫然出現在眼前。
之前只是單純地用手的觸感來辨別字,只能依稀分辨是什麼字,這次她看得一清二楚。
其他幾個字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有其中的「佩」字很奇怪,它的最後一筆被拉地很長,像是生生被刻刀劃了開來。
這些字是誰刻的?她突然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若是劉楚玉或是劉子業提前準備的棺,並找人刻的碑文,是根本不可能允許有這種錯誤的發生。
她輕輕撫摸上那個「佩」字,這個字的每一筆刻地很深,她能想像當時刻這個字的人用了多少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