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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可進去!」門口小太監見劉楚佩陰沉著一張臉,嚇得抖了抖,但還是上前攔住了她。
「為何見不得?」劉楚佩眯了眯眼睛,一把推開那小太監。
「五公主這是要謀反嗎!」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渾厚有力的聲音。
劉楚佩緩緩轉過身去,看著跪了滿地中唯一站著的那個人,「哦?柳大人此話何意?我只不過想看一看父皇,竟然被柳大人安了這麼大一頂帽子,好在我知道柳大人的為人,可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柳大人……賊喊捉賊呢。」
她口中的這位柳大人,正是柳沛菡的父親,也是太子黨,今日之事一定少不了他的出謀劃策。
「五公主還是如此伶牙俐齒,可是今日當真是用錯了地方,臣就想問了,公主究竟是何居心,竟然對皇上用毒!」柳潭州正聲道,一副正義之士做派。
劉楚佩冷笑一聲,「如今我父皇出事了,我便來問兩句,柳大人今日可見過我父皇?」
「不曾!」此刻,他自然要將自己撇的一乾二淨。
「柳大人方才可進過寢殿?可曾看到我父皇?」
「不曾。」柳潭州不知為何,自己竟然被一個不過剛剛及笄的丫頭片子帶著走,他有些氣急。
「那在此刻之前,柳大人可曾見過我?」
「休要胡言亂語,我怎麼可能見過公主!」柳潭州氣急敗壞。
劉楚佩聽他這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第271章 我的人,你最好別碰
「公主笑什麼!」柳潭州此刻是真的怒了,雖然面前的人是公主,但是他柳潭州活了幾十年,何時被這樣一個小丫頭笑過。
「我在笑,果真是賊喊捉賊啊。」劉楚佩笑意一下子褪盡,「柳大人未見過我父皇,也未見到我,那敢問,柳大人如何得知我父皇中了毒?」
劉楚佩這一問,讓周圍的人都將視線投向柳潭州。
柳潭州一僵,很快地掩飾了過去,「你們看我做什麼?難不成是我下的毒?」他對著劉楚佩怒道:「公主年紀小,說話不知分寸,柳某可以不計較,但還請公主將這話說清楚,柳某一生行的端做得正,怎會幹這樣大逆不道的事。」
「柳大人,有些事——」劉楚佩壓低聲音,只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並非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她不過是隨意一詐,他便露出了馬腳,看來,此事並非臨時起意,而是謀劃已久。
「劉楚佩,你做什麼!」此刻在後頭的劉子業追了上來,他一把將劉楚佩從柳潭州旁邊扯開。
「太子殿下急什麼?」劉楚佩看著急切的劉子業,笑了笑,「我不過是與柳大人說了幾句話罷了,太子殿下反應未免太大了吧。」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會與柳大人說什麼?」劉子業不滿地看了她一眼,「你懷疑柳大人對父皇下了毒是不是!」
「太子殿下,這話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反了反了!」要不是有眾多大臣在場,劉子業恨不得一劍了結了她,「劉楚佩,你竟然這麼對本宮說話!還有,你如今像什麼樣子,貴為公主,竟然絲毫不注意儀容,還出現在眾大臣面前。來人,將公主帶回清玉殿!」
「慢著!」劉楚佩看向跪在地上的大臣,「各位大人,今日之事有諸多疑點,雖說楚佩不得干政,但是事關重大,諸位大人萬不可被蒙蔽了雙眼,讓小人得逞。」
「劉楚佩!你話中有幾個意思!你小小年紀懂什麼!」劉子業怒不可遏。
「太子殿下!」劉楚玉款款走來,站在劉子業跟前,適時地打斷了他的話,她掃視了眼眾大臣,最後將視線定格在劉楚佩身上,「雖說殺害父皇的兇手還未找到,但是寢殿內還留有蛛絲馬跡,若是放任旁人進去,怕是會給兇手消滅證據的機會。」
好她個劉楚玉,竟然還倒打一耙。
柳潭州走上前,「國不可一日無主,此事還得交由太子殿下定奪。
好,當真是好的很,父皇剛剛駕崩,他們便迫不及待要坐上這皇位了。
而另一邊的某人收回了視線,看向站在面前臉上難得露出不悅神色的男子,「瞧瞧 你的心頭好如今可是四面楚歌啊,你不去幫幫她?」
面前的男子唇角微抿,沒有說話。
「哦,也對,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不是嗎?」他低頭笑了笑,「你說……若是有朝一日她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最愛的那個人在推波助瀾,會如何呢?」他笑出聲來,「我真是越來越期待那一天了。」
「拓拔略!」
「怎麼?氣急敗壞了?」拓拔略笑了笑,「女人啊,最容易對人掏心掏肺了,我瞧著她的心肺早就被你踐踏的不成模樣了,她卻是不自知,還一個勁的往外掏,嘖嘖嘖,當真是可憐啊……」
「說夠了?」王瑩眼中的光沉了下去,握著劍的手緊了緊。
「我底下那麼多人死在了你的劍下,我可都沒說什麼,如今讓我說兩句怎麼了?不是不在乎嘛?我說了又有何關係?」拓拔略朝寢殿的位置看了眼,微微勾了勾唇,「劉駿那兒子是個不頂用的,讓他做十年皇帝也掀不起什麼浪來,以為自己得了天下,卻不知殺了老虎,將狼引來了。」
「今日之事我不再追加,我限你三日之內離開宋地,回你的北魏。」王瑩將手中的劍往前一揮,穩穩地插在了拓拔略腳邊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