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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今日……正午回來後,就去見了皇后娘娘……之後——」
「只問你見了何人!」王氏厲聲打斷她。
「那個……公主見了娘娘,還……還單獨……」到底該不該說,公主似乎被人下了藥的事情。
「支支吾吾的做什麼!」王氏投過一個冷眼,眼裡滿是怒氣。
「公主還見了世子。」香奴不敢再隱瞞,只得說出來了。
「世子?哪個世子?」王氏皺了皺眉,她的印象中,與劉楚佩玩得好的,不曾有這麼一個人。
「是南鄉侯世子……」香奴抬起頭看了皇后一眼,又趕忙低下了頭。
「阿瑩?」皇后有些驚訝,「是何時見的?」
「公主不見了的前一個時辰。」香奴如實回答道。
「香奴,你去將他尋來,我有話問他,公主不見了的事,暫且不必跟他說。」
「是,娘娘。」香奴立馬前去尋人。
她幽幽轉醒,手心傳來一陣一陣的刺痛,這是在哪?誰將她抓走了?
「醒了?」身旁傳來一道聲音。
她有些認不清糾結是夢境還是現實,她嘗試著叫了聲:「許亦琛?」
「看來還沒傻。」他走過來試了試她的額頭,「頭還疼嗎?」
她一時間還未緩過神來,她愣愣地抬起了傳來疼痛感的那隻手,上面被紗布厚厚裹了一層。
「我的手怎麼了?」她現在腦子裡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之前發生的事。
許亦琛眼中閃過一道錯愕的光,又瞬間掩去,「不小心擦到了。」
「擦到了?怎麼會這麼嚴重?」她朝他揚了揚自己的手,包裹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骨折了。
「頭還疼嗎?」他又重新問了一遍。
「我應該頭疼嗎?」顧言然有些疑惑地看著他,「之前發生了什麼?我又暈倒了?」
「又?」許亦琛立馬抓住了她話中的重點,不悅地看著她,「之前還暈倒過?」
「沒,口誤。」顧言然裝作沒事,「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
「你在顧家暈倒了。」
「顧家?我在顧家今天根本沒有見到你,話說你怎麼來了?」顧言然狐疑地看著他,有些不信他說的話。
「我來這邊有其他事,是傅歅把你送到了醫院,然後打電話給我的。」許亦琛倒了一杯溫水,將她扶起,「喝一點。」
「那他人呢?」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許亦琛說得很真,但她就是有些不信,總感覺自己遺漏了什麼。
「傅爺爺還在顧家,他還得回去,不然傅爺爺問起了可怎麼辦?」
「那溫言之呢?」她終於發現哪裡不對勁了,從許亦琛口中她一直未聽到這個名字。
「他前兩個小時已經離開顧家了,說是溫家還有事。」
顧言然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緊緊盯著他的臉看,想從他臉上看出一些破綻,可是讓她失望了。
真的是這樣?為什麼她總感覺自己失去意識之前,溫言之也在呢。
「那你別告訴他我暈倒了。」既然他不在,那就還是別知道了,免得他擔心。
許亦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這妹妹還真是栽在
「現在幾點了?」她還有事,晚上可不能一直待在醫院裡。
「不晚,七點,晚宴也才開始沒一會兒。」許亦琛坐在病床旁邊,「怎麼?你還要回去?」
「嗯,顧老爺子說讓我留在顧家一晚,他手上有媽媽的遺物。」顧言然看著他,眼神堅定,不容他拒絕。
「自己注意安全。」許亦琛沒有再反對,因為他知道,反對根本沒有什麼用,一遇到姑姑的事情,她就比平時還要固執,「等等我送你過去,你再休息一會兒。」
「不了,我感覺還可以,現在就走吧。」她一刻都等不了,待在這裡就是煎熬。
「好。」我去辦手續。
顧言然點點頭。
許亦琛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推開門後看到門外的人,並沒有很驚訝。
他走到他身旁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很濃烈的煙味,他挑了挑眉,本以為他這樣的人是不沾菸草的,沒想到還有菸癮,「都聽到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嗯。」他淡淡回了一身,走到跟著許亦琛走到走廊深處,他靠在牆邊,眼裡是他從未流露過的糾結和深沉。
「之前我和你說的話希望你好好聽進去,就算是為了她好。她已經開始暈倒和忘記事情了,說明病情又復發了,還越來越嚴重,要是她說起了什麼,還希望你適時地騙騙她,她這人容易胡思亂想,還把事情都藏在心裡。」
「嗯。」溫言之依舊是淡淡一個字,他的眼中的情緒開始有了一絲裂痕。
許亦琛知道跟他不用多說什麼,他能明白,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妹妹這人認死理,認準了一件事,就會做到底,人也是一樣,我希望你好好待她。」
許亦琛頓了頓,「她這些年過得很不容易。」
「這個你不必說我也是知道的。」溫言之看著搭在他肩膀的手,難得地沒有甩開。
「既然你這樣說了,我也放心了。」許亦琛點點頭,「她現在要回顧家,我去辦出院手續。」許亦琛剛走了幾步,停住,轉身問道:「不進去看她了嗎?」
「不了。」溫言之抬步往前走去,經過顧言然病房的時候頓了頓步子,朝裡面看了一眼,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