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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佩。」許亦琛揉了揉她的腦袋,「今天玩的開心嗎?」
「嗯嗯。」她點了點頭,「皇兄,我今日還吃了冰糕和大牛肉。」
許亦琛眉尾一蹙,有些不解。
「是冰淇淋和牛排。」溫言之解釋道。
「皇兄,言之還給我買了很多……額……大飛球。」
許亦琛又是眉頭一緊。
「是氣球。」溫言之繼續解釋道。
「對,我們還坐了大馬車,特別舒服。」
許亦琛看向溫言之。
溫言之無奈地解釋道:「是我的車。」
饒是已經做好最壞打算的許亦琛聽到她說的話也不禁皺了皺眉,他看向溫言之,說道:「晚上有事嗎?我想和你聊兩句。」
「正好,我也有事和你說。」溫言之點點頭。
「皇兄,這客棧有些大啊。」顧言然看著眼前三層的房屋,禁不住感嘆,這客棧還有一個院子呢。
「這不是客棧,是我們的家。」果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呢,這別墅他剛剛買來,裝修和布景都是根據她的喜好來的。
「我們的家?」顧言然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好你個劉子尚,我要告訴父皇,你一個人在這裡置辦了那麼大的府邸,你也太過奢侈了吧,你哪來的銀兩,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許亦琛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他一臉懵地看向溫言之,溫言之聳聳肩,投給他一個就是如此,他也無能為力的眼神。
這下他能感受到他在剛剛那幾個小時的無奈了吧,溫言之站在一旁,並不準備替他解釋什麼。
「阿佩,你誤會了,這是……這是我一個朋友的,他這幾日不在,便讓我住在這裡。」許亦琛生怕自己說錯了話,越解釋越錯,只得暫時說了謊。
「你朋友?你還有什麼朋友,你認識這麼闊綽的朋友,我怎麼不知曉,這宅子都能趕上宮裡了。」顧言然一臉狐疑地看著他,他說話整日不著調,她自然是不大相信他的。
「好了,不再說這些了,趕快進去吧,夜裡還是有些涼的。」許亦琛趕忙轉移話題,將顧言然往家中拉去。
一進門,顧言然就劈頭蓋臉道:「劉子尚,你老實說吧,你是不是真的認識了那些在做不良勾當的朋友。」
「怎麼了?」許亦琛問道。
「這滿屋子的黃花梨木,你哪搞來的,不對,你那個朋友哪裡弄來的,父皇那裡才只有一點呢,好啊,竟然私藏。」她話雖是這麼說,可是身子早就不由自主往裡面走去,她撫摸著用黃花梨木做的桌椅,心中忍不住感嘆。
許亦琛一噎,他現在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先前在顧家的時候,她也不見得那麼難搞啊。
他抬頭看了眼溫言之,用眼神問他這種情況該怎麼辦,剛才他們倆出去了幾個小時,溫言之應該知道怎麼處理這種情況吧。
溫言之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前的這個顧言然對他和對許亦琛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不過,他這是該慶幸嗎?
「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正在想用什麼話來搪塞我,劉子尚,我可不吃你那一套。」顧言然看著許亦琛,挑了挑眉。
「阿佩。」溫言之淡淡叫了她一聲。
「言之,怎麼了?」她轉頭看向溫言之,語氣一變,渾身上下哪裡還有剛才的蠻橫囂張,她一臉乖巧地站在原地。
許亦琛更是頭疼,感情這是只有溫言之能治得了她了?
「你自己先玩一會兒,我與許亦琛說一些話。」溫言之掃視了一眼,見沙發上擺著一盒拼了一半的樂高,「你就玩這個好不好?」
顧言然知道他們倆有事要說,這是鐵了心要避開她,她懂事地點了點頭,將一整盒樂高搬到角落裡,「我自己玩兒會兒,你們聊吧,別聊太久了。」
「好,乖。」溫言之揉了揉她的腦袋。
顧言然一臉滿足地跑開了。
「她只是忘了些事情,你別把她當成了一個孩子。」許亦琛見顧言然這樣聽溫言之的話,有些不是滋味。
「她現在就是一個孩子。」
溫言之的語氣不似在開玩笑,許亦琛也不禁嚴肅了起來,「你這話什麼意思?」
「她現在只有十四歲,不對,快十五了。」
「十五……」許亦琛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在角落玩樂高的顧言然一眼,他眼眶微紅,鼻尖有些酸澀,「怎麼會這樣?」
「是傅歅第一個發現她這樣的嗎?」
「應該是,是傅歅打電話給我的。」許亦琛說道,「在場的就他一個。」他皺了皺眉,「我打個電話給他,事情他應該最清楚了。」
二十分鐘後,三個男人分別坐在沙發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先說吧,傅歅,情況你應該最了解。」許亦琛看了眼風塵僕僕趕來的傅歅,開口說道。
傅歅端起手邊的茶一飲而盡,剛剛琛哥一個電話就把他喊過來了,晚上他也不敢忙其他事,一直等著顧言然的消息。
「當時她站在我旁邊說話呢,好端端的突然頭疼了,然後整個人沒有力氣倒在地上,我剛想把她送去醫院,她突然又跟個沒事人一樣,但是說話就跟現在一樣奇奇怪怪的了。」傅歅盡力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清楚。
「她說了什麼才開始頭疼的?」許亦琛皺了皺眉,她不可能無緣無故就疼起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