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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弄錯了草藥,那他身上的那些肯定也混進去了不少,他用量比她大了許多,可能因此產生了與她纏綿悱惻的的幻覺。
「那就好,裡面混入的五丁草不多,作用便不是很大。走吧,我們出去,我替你重新包紮。」王言之裝作什麼事也沒有,拉起她,準備帶她離開。
可是劉楚佩一個不穩,往旁邊倒去,王言之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怎麼了?」
「沒……沒事……就是坐得久了,腿有些麻了……」劉楚佩低著頭尷尬地說道。
她現在渾身難受,酸疼無力,她感覺自己走一步都很困難,想起昨夜的事情,她不由得臉紅了起來。
「那就緩緩再走。」
劉楚佩扯開嘴角笑了笑,欲哭無淚,她一直疼啊……
「不必了,走吧……」劉楚佩深吸一口氣,邁出步子,頓時她渾身跟散架了一般,全身都酸疼酸疼的。
她盡力掩飾著自己的不適,她知道,她現在走起路來很奇怪。
「你這是怎麼了?腿不不舒服?怎麼走路奇奇怪怪的。」王言之自然能發現她的不一樣,她每走一步頓一步的,雙腿還微微有些叉開,似乎是在隱忍些什麼。
「沒……沒什麼,就是……腿還是有些麻麻的。」劉楚佩嚇得不敢抬頭看他,他眼睛那麼尖的嗎?
王言之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也不再問她什麼了。
劉楚佩送了一口氣,看著他牽著她的手,不知為何,他們昨日也如此親密接觸過,但是她感覺今日有些不一樣了。
她抬起頭看著他的側臉,嬌羞一笑,如今他算得上是她的人了吧。
「拓拔略的人還在嗎?」劉楚佩站在洞口的時候停住腳步。
「過了一夜,還未尋到我們怕是已經走了,不過各處城門必定有他的人,這一回,他為了殺我費力那麼大功夫,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他為何非要殺你?」劉楚佩拉著他的衣袖,「你說清楚再走,不然我不走了。」
每回問他,他都含糊其辭,定然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她,「拓拔略在會稽大開殺戒,這勢必會引起我父皇的注意,他不是來大宋共修和睦的嗎?這樣做豈不是讓兩邊翻了臉。」
拓拔略敢在玉春樓公然露面和殺人,說明他根本不怕被人知道他的身份,他一定有什麼打算,而我所有事情,他似乎還是有意為之。
「他這一次千里迢迢來大宋,無非就是兩個目的,一是殺了我,二是故意挑起兩國的爭端。」
「故意?他想開戰?」劉楚佩一愣,她雖然是個女子,不便參與政事,但她是大宋的公主,也是大宋的子民,她不想看到到時候烽煙四起,戰火紛擾,百姓民不聊生的。
「是,或許真的先開戰的是宋帝,以宋帝的脾氣,不可能任由人在他這裡胡作非為,拓拔略昨日的行徑無疑就是狠狠打了宋帝的臉,拓拔略也是在暗嘲他大宋無人,大宋人也不過是像螻蟻一般,任他揉捏。」
王言之緊了緊她的手,「這些你不必管,你好生照顧自己便好,莫要讓這些事讓心裡不舒坦,我與你說這些事並非是讓你憂心的,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如今朝野內外並不太平,你身處宮中,更加需要照顧好自己,明白嗎?」
王言之揉了揉她的腦袋,嘆了一口氣,她這脾氣,怕是以後要吃很多虧。
他發現他如今似乎是陷了下去,她的一顰一笑都能牽動他的心弦,他如今也會開始為了一個人而擔憂。
他默默吸了一口氣吐出,可那又如何,他不會是他的良人,他們倆根本不會走到一起。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誰都不能阻止,若她對他構成威脅,他亦然……會除之。
劉楚佩點點頭,「有我母后、皇姐與皇兄在,他們會保護我的,我也會照顧好自己。」
王言之聽到她的話,眼裡飛快閃過一絲異樣的光,他看著眼前的劉楚佩,輕嘆一口氣,看來那些人倒是真的疼愛她,宮裡的那些腌臢事兒她一概不知,若是她能一直這般天真無邪便好了。
「好,走吧。」王言之拉著她往洞外走去。
兩人走了一路,並未發現有其他人的蹤跡,但劉楚佩還是不敢卸下防備,她每走一步便左顧右盼,等出了林子什麼都沒有發現,她才真的鬆了口氣。
「言之,我們現在去哪?」他們也沒有馬車,兩人都受著傷,不便長途跋涉的。
「回會稽。」
「什麼?」回去?劉楚佩愣了?為何不回建康,雖說這裡離會稽不遠,但是拓拔略的人應該還是在會稽城中啊。
「無北在會稽等我。」
劉楚佩眼睛一亮,「果真?」那不就代表著他們能回去了,「那我們快走吧。」劉楚佩說罷,拉著他就欲往前走去。
「腿不疼了?」王言之看著她走路都有些顫巍巍的腿,真的沒事?
劉楚佩一頓,尷尬地停住,他怎麼又提起這件事了,她輕咳了幾聲,「可能是昨天騎馬,腿上有些傷到了,不礙事,過兩天就好了。」
王言之皺了皺眉,騎馬傷到了?「讓我瞧瞧。」
劉楚佩腦子轟的一下,瞧瞧?怎麼看?看哪?「那個……不用,那個……在腿內側……有些不方便。」
王言之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妥,他之前也是順勢一問,哪裡能想那麼多,他突然想起了昨夜的夢境,太過於真實了,讓他有些難為情,他咳了咳掩飾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