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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回答道:“哦,他就是現在警備團的團長。叫叔叔。”
那小女孩有點害怕,小聲道:“叔叔好。”
小男孩抬頭天真的看著邵飛,指著說道:“哦~原來你就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團長啊,我爹可怕你了。”
這場面叫徐福很尷尬,憨笑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我不介意,我殺的都是鬼子。但是!”
邵飛突然放大了音量,指著兩個小河,道:“我有這麼老嗎?叫哥哥,叫哥哥。”
邵飛的孩子氣叫徐福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或許是自己真想多了。他發現邵飛完全變了一個人,和那個殺人如麻的獵鷹指揮官根本沾不到邊。於是笑道:“好了,我要進去看看母親。<>易長官,要不你先留在這吧,屋子裡亂。”;其面色蒼白似乎有點虛弱。
徐福見到後,連忙上前憂心忡忡的問道:“娘怎麼樣了?”
婦人站了起來,道:“郎中來看過,就是有點虛弱。現在城裡這麼亂,還不是擔心你擔心的。還有,胡團長後台這麼硬,說斃就給斃了。你個小局長,咳~遇到那樣殺人不眨眼的長官,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胡福感到無地自容,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立馬大聲喝止:“別亂說話,有外人在!”
邵飛奸笑了下,從背後拍了下徐福的肩膀,道:“徐局長,背後沒少說我壞話啊。”
“他是誰啊?”
徐福瞪了眼自己的媳婦,道:“就是口裡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團長。”
“原來是長官到了,快坐,快坐。”
那婦人立馬改變了表情,神情完全變了一個人,連忙騰出凳子叫邵飛坐下。
邵飛也有點尷尬,道:“謝謝嫂子,站的聽好。”
那婦人慚愧道:“剛才真不好意思,你別介意啊,我就是個婦道人家,胡口亂說。看你年紀輕輕就當了大團長,真是年輕有為,哪像我們家這個,當了一輩子警察還是個局長。”
“其實平平淡淡挺好。不像有的人住著大房子,但心裡不安生,睡都睡不好。”
邵飛暗指蔡繼倫。說著,他拿出幾塊大洋,道:“嫂子這個您收下,買點營養品給老人。”
“這怎麼好意思呢?”
“這是我們家鄉規矩。我都是大團長了,難道這點規矩都不懂。”
婦人半推半拿的還是收下了大洋。徐福在一旁一言不發,感覺臉都叫老婆丟光了。
邵飛看望完徐福的母親之後,就離開徐家。
平平淡淡才是真,一家子和樂融融,邵飛倒是有點羨慕。可他不會想到,日軍間諜已經盯上了這幸福的一家子。
邵飛會到駐地已經是傍晚。在駐地門口,一名士兵上前報告道:“團長,陳昊天來了。他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一個人在大堂喝悶酒。那表情可怕的沒人敢上前。”
“搞毛啊,都什麼時候,還有心思借酒消愁。”
說完,邵飛朝士兵吃飯的大堂走去。
來到大堂,只見陳昊天一個人在裡面喝酒,桌上的菜一口都沒吃。<>
“昊天兄,幹嘛一個人喝悶酒啊,不會又和藍靈吵架了吧?”
說著,邵飛上前拍了下陳昊天的肩膀,道:“兄弟,少喝點。”
陳昊天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神色悲傷,語氣十分低沉,道:“馮安邦將軍在昨日戰死了,屍骨無存。”
這消息如晴天霹靂一般砸向邵飛,他將手緩緩的放下,心情無比沉重。
邵飛仰著頭止住淚水,呵了口氣後,道:“怎麼回事?”
陳昊天回答道:“會戰到了後期,整個戰局都亂了。胡宗南帶著7個王牌師擅自棄信陽。日軍從中路切斷,準備合圍孫連仲、李品仙兩個軍團。馮將軍的42軍負責掩護主力,最後一批撤離。”
陳昊天有點說不下去,又喝了一杯繼續說道:“42軍在鴉雀山陣地,血戰50餘天,日軍損兵折將終未越過陣地。完成預定阻擊任務後,部隊奉命撤出陣地,向湖北襄陽一線轉移。日軍飛機緊緊跟蹤,掃射轟炸干擾行軍方向。就在昨日,馮將軍率領部隊到達襄陽一帶,突遇大批日軍飛機狂轟濫炸。他指揮部隊疏散隱蔽時,一顆炸彈在他身邊爆炸,當場壯烈殉國。”
陳昊天知道只有這麼多,可他不知道,馮安邦被炸的只剩了一隻胳膊。手下士兵含淚將,這條胳膊安葬在襄陽城南周公廟附近中。
馮安邦那股軍人的豪氣邵飛最為欽佩,他才是真正的軍人。回想當初在徐州會戰時,馮安邦將軍揮舞大刀,劈死日軍大隊長的英雄氣概歷歷在目。想到一起戰鬥過的日子,邵飛在也抑制不住悲傷,眼淚流了下來。
隨即,邵飛不由分說,直接坐到一邊,將酒倒滿,和陳昊天一起喝了起來。二人什麼話都沒說,只是一味的喝酒。
正當二人沉浸在悲痛之時,一場巨大的危機正慢慢降臨宜昌上空。
第801章 空襲宜昌
清晨,一陣刺耳的空襲警報聲響徹宜昌上空。邵飛從睡夢中被聲音驚醒,突然感覺頭痛欲裂。因為馮安邦將軍的犧牲,對邵飛打擊很大,昨晚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就,只知道喝的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