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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特戰隊的跟著許光他們前往獨立營的營地。
獨立營南面就是**主力部隊的陣地。在指揮室里,一名少將旅長正看著這一帶地區的沙盤,表情如臨大敵。
這時,一名中校拿著一張紙走了過來。中校面目清瘦,帶著金絲眼鏡,留著小鬍子,外表給人看來是那種城府很深的男人。
“毛旅長,這是最新情報,日軍開始在北面集結,有一個聯隊。預計在明後兩天對我陣地發起進攻。配合東北面的日軍主力,欲有合圍焦作之勢。”
中校說完將電文交給毛旅長,毛旅長看了下後放下電文再次看著沙盤。
半天后說道:“不要叫我毛旅長,直接叫旅長,說了多少次了。東面有13軍防禦,應該守的住。主要還是看我們。”
毛旅長看著陣地前方的位置,又說道:“來我們主陣地,他們必先攻下張義的獨立營。傳我命令,叫張義給我堅守一天。”
中校聽完神色一變,覺得此話好笑,然後輕笑了下,說道:“一天,我看那些散兵游勇一個小時都堅持不了。屬下冒昧的問一句,旅長為什麼這麼恨張義?”
“他不識抬舉。竟然當我的面說我剋扣軍餉,喝兵血。我一氣之下,調他去當那些散兵的營長。”
旅長越想越來氣,拍了下桌子說道:“媽的,老子什麼時候剋扣過軍餉了?上面給的就這麼多,我不能放這自己的人不管,去給那些逃兵吧。”
中校搖了下頭,流露出惋惜之色,說了句:“這次張義必死無疑。”
聽到這句後,毛旅長同樣覺的惋惜:“是個人才,可惜他重義氣的個性不適呆在軍中。部隊不是梁山。”
中校準備轉身派人給張義傳答命令,被旅長叫住:“長卿等下。”
徐長卿回過身,可毛旅長半天沒說話,似乎在想著什麼。片刻過後,說道:“修改命令,叫獨立營堅強到下午3點,不,2點,順便給他們4挺機槍。對了,和他們說,只要能堅持到下午2點,就叫他們回焦作休整。”
徐長卿聽完,心中感嘆此人老J巨猾。用4挺機槍只是想抵消他的一點罪惡感。
獨立營三百多人幾杆破槍,面對強大的日軍野戰聯隊,怎麼可能堅持到下午2點。叫獨立營去焦作就是給他們希望,能多堅持多一點時間,替自己的部隊多消滅些鬼子。
徐長卿想到這裡,開始憐憫起獨立營。
許光帶著邵飛他們來到營地以是下午3點。張義得知許光回來頓時惱羞成怒,帶著一名警衛氣沖沖的走出營帳。
“我叫你們去偵查鬼子,你們死哪去!?”
張義還沒走到許光面前就大聲質問。
“我們偵查完回來的途中發現一輛鬼子卡車,……”
“等下。”
沒等許光解釋,張義發現了邵飛他們還有那些士兵扛著的物資,問道:“你怎麼把八路帶這來了?這物資怎麼回事?”
許光心中抱怨,自己明明在匯報此事,是你自己大斷了我。
隨後,許光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一匯報給了張義。
“能耐人啊,哈哈。”
張義聽完後豪爽的笑了起來,囑咐許光將物資平均分發給各連。然後半拉半推的將邵飛帶到了自己的營帳。
邵飛從剛才到現在幾乎沒怎麼說話,所有時間段都叫張義給霸占了。邵飛喜歡豪爽之人,但太熱情也不是什麼好事。
張義叫邵飛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給邵飛斟茶倒水,直言說道:“我這輩子就佩服兩種人。一是有能耐的人;二是講義氣的人。”
張義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我張義沒什麼能耐,但我講義氣。我對待每一個戰士就像對待自己親兄弟一樣,所以他們願意跟我去拼命,去殺小鬼子。”
張義一直喋喋不休,邵飛喝著茶聽著。邵飛知道,他不是在吹牛。剛進入駐地,邵飛就開始觀察周圍的狀況,這是邵飛的習慣。邵飛發現那些是士兵各個破衣爛衫,但眼神卻沖滿鬥志。
其實獨立營的士兵心裡都明白,他們就是炮灰,就是為後方的嫡系消耗鬼子炮彈的。即使如此,可他們依舊保持著士氣,這和他們主官的個性脫了關係。
從張義口中得知,這是一支從各個戰場下來的散兵游勇,在短時間內組建的部隊。張義當任他們營長的時間不長,可他卻帶出了這樣的部隊。在邵飛看來,此人也不是簡單的角色。
“邵飛兄弟。”
張義叫了下,邵飛完全想事情入了神。
“哦,不好意思。”
邵飛緩過神,立即道歉。張義豪爽的擺了下手,說道:“我知道你們聰明人老走神,和我那個結拜大哥一樣。他聽我說話能睡著。”
“呵呵。”邵飛慚愧的笑了下。
張義豪爽的說道:“老弟,今天你幫了獨立營大忙,你的是就事我張義的事。”
“十分感謝。”
邵飛輕說了一句,周圍的氣場全部叫張義給壓過了。
張義擺了下手:“通行證我辦不了,但證件我有的是。我不問你們來南邊做什麼,但不代表他們不問。所以你們需要換個身份,穿上我們的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