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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趙宏飛這麼一說,盧作孚只能忍下了這口惡氣,不在追究。等事情完了後,在找富大龍算這筆帳。
由於邵飛的強力手段,昨晚日軍特務和漢奸傷亡慘重。
“我們到底損失了多少人!?”
一向冷靜的近藤,因為昨晚的失敗,也開始惱羞成怒。早上到現在,眉頭一直緊鎖著。
邊上的小島回道:“這個無法計算。為了確保我們的安全,那些人我們是無法聯繫。”
“八嘎~”
雖然近藤的罵聲很小,但語氣卻帶著對邵飛很濃的怨恨。
為了平復自己長官的怒火,小島匯報導:“不過美惠子那邊到很順利。昨晚碼頭大火就是她的傑作,還有,胡奇生已經答應和我們合作了,這是一張很好的牌。”
聽了小島的匯報,近藤的火氣消了大半,欣慰道:“有你和美惠子協助,實在是太好了。我聽說你們是青梅竹馬,不過現在要以大局為重,要放棄個人的感情,必要的犧牲值得的。”
小島不是很明白近藤的話,甚至有點語無倫次,前言不搭後語。必要的犧牲指得的是什麼?犧牲美惠子嗎?小島內心開始不安起來。
“我們現在要做兩件事情。一,儘快拿到江防軍高炮陣地的情報,還有宜昌碼頭船運時間表,以及重要軍工物資安放的地點;二,對付駐紮在城內的警備團,製造輿論給他們發難。”
小島擔心道:“軍統已經開始行動,在全城各個旅館搜捕。我們是不是……”
近藤擺了下手,道:“我知道很危險,我們還有最後一張王牌沒用。那張王牌關係到整個計劃的成敗。”
這張王牌連小島也不知道,那是近藤的最後殺手鐧。
櫻子回到自己的旅館,二話不說直接進了洗手間。脫光了衣服用力的在自己身上擦洗。她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是如此的骯髒不堪,想到富大龍那張醜惡的嘴臉和在她身體上做的一切,內心就不斷的作嘔。
美惠子發現了櫻子情緒的變化,於是推開門靠在門欄上看著櫻子,見她不斷的沖刷她那潔白如雪的皮膚,直到擦出血紅為止。
“櫻子,任務辦的怎麼樣了?”
“難道你心裡只有你的任務嗎!?”
對櫻子的抱怨,美惠子不以為然,道:“我們已經將一切獻給了聖戰,包括我們的身體。如果是我,我不管對方是誰,只要是對聖戰有利,我會毫不猶豫犧牲自己的身體,包括我的生命。”
櫻子邊擦洗,邊含淚說道:“我只覺的自己很髒,在怎麼洗也不乾淨了。”
“我問的是任務,而不是你身體。”
“那個骯髒的男人已經答應了,過兩天會把我們要的東西交給我。”
美惠子這才笑了笑,道:“你的犧牲是值得的。”
說完,轉身離開,連門也沒有關。
突然“砰~”的一聲,櫻子用力把門關上。沒一會兒,裡面傳出了哭泣聲。
過了半個小時,櫻子才從洗手液間出來,然後打算回自己的房間。
“站住!”
美惠子坐在沙發,將其叫住,然後道:“你這樣子的情緒,我很再將任務委派給你。”
櫻子背對美惠子說道:“我本來就不是你們的人。”
美惠子站了起來,道:“要不是看你在滿洲國長大,精通漢語,又長得這麼漂亮,我也會不會找一個外人來執行這麼光榮的任務。這是你榮譽”
櫻子轉過身,回道:“我不覺得有多光榮,只感到這榮譽是用骯髒換來的,我的靈魂也是骯髒的。”
“啪~”的一聲,美惠子一巴掌扇了過去,怒道:“為大日本帝國的聖戰做出犧牲就是光榮,是你的榮譽!”
櫻子摸著發燙的臉,感到無比的委屈、痛苦,含淚衝進了房間。
在陳家的書房內,陳昊天一直靜靜的坐著,一臉仇愁容,內心焦慮不安。
這時,藍靈走了進來,來到書桌前關心的問道:“親愛的,你沒事吧?見你一早上就心事重重的樣子。”
陳昊天回道:“我沒事。不過邵飛會有點麻煩。”
“他又闖什麼禍了?我每次見到他,都能感覺他和之前有所變化。是胡團長的事情嗎,他那麼做確實很魯莽。”
“不是。昨晚的混亂你也知道。我理解邵飛的做法,如果是我,也許會做的更狠。但是,那些做亂的不止是漢奸,還有宜昌袍哥碼頭禮字堂的人。仁字講領子,義字講銀子,而禮字他們只講刀子。”
藍靈聽完,憤憤的說道:“他們算什麼袍哥人家的人。為了銀子,早忘了五倫、八德了。”
陳昊天無奈道:“雖然忘了,但他們還講個義字。這麼多兄弟被邵飛殺的殺、抓的抓,如果做事不管怎麼帶手下兄弟。宜昌碼頭有近千名船工是他們的人,真鬧起來,夠邵飛喝一壺的。”
“那現在怎麼辦?”
“其實是小事,邵飛占了個理字,就把那些當家的被人唆使。以我們陳家在四川的地位完全可以平息,但老爺子不想陳家和袍哥組織有太多牽扯。但是事情真的鬧大了,我只能代表陳家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