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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4點,部隊比預先的時間早到達金沙江畔:巨甸地區的渡口。
滇軍張福生的四連,早就為他們準備了5艘大木船,護送紅軍過河。滇軍四連長鄭斌,前一天就接到了張福生的命令,負責紅軍過河的全部事宜。
紅軍在江畔渡口邊列好了隊,等帶安排。
“一搜船最多能上幾人。”趙飛看這湍急的江面,問身旁的鄭斌。
“八人,加個船夫。”鄭斌回答道。
“你怎麼看邵飛。”
趙飛問旁邊正在觀察江面情況的邵飛。
“等下。”
邵飛回道,他是在等柱子他們檢查船隻的結果。沒過多久,柱子等人跑了過來,並告訴邵飛,船沒問題。
“你們夠細心的。”鄭斌帶著取笑的意味,說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嘛。”邵飛對鄭斌的取笑不以為然,對趙飛說道:“一艘船上六人,要水性好的。”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不相信我們滇軍是吧。”
鄭斌聽到後有點懊惱,自己辛辛苦苦為他們準備了一天,可換來的確是懷疑。
“不是。”趙飛連忙解釋:“我們也要為自己戰友的生命負責,希望鄭連長能理解。”
“哼~”鄭斌生氣的走開了。
邵飛沒有理會鄭斌,身為軍人時刻保持著警惕心,是必要的。
隨後,邵飛選出了包括自己在內的30人,分別帶上粗繩,上了船。趙飛留下,萬一出了什麼狀況還好有人照應。
邵飛和另外五人上了第一隻船,徐鵬飛和二排長分別上了後面兩隻。其餘兩隻船,上了其他水性好的戰士。
五隻船開始朝對岸駛去,金沙江的水流十分湍急,水浪不斷的敲到船體發出“啪啪啪”聲響。
負責掌舵的船夫在船尾搖擺船舵,兩名戰士在船頭兩邊用力划槳,儘量不使船被水沖的太遠。
邵飛的船行駛至中央,感覺船身有點晃動,於是摸了摸腳下的木板,是松的,邵飛立馬察覺到有問題。
“全部掉頭!”邵飛站了起來,大聲命令。因為水浪聲太大,後面船上的戰士根本聽不見。
“砰!”邵飛朝天開槍,用手指使他們轉頭,自己的船已經轉了方向。後面的戰士見狀,立即轉頭往回划槳。
岸上的紅軍戰士見到這場景,不免緊張起來,拉開了槍栓。鄭斌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帶這部下不停的朝江面觀望。
沒過多久,船開始不斷了有水滲入。可五隻船離岸邊還有不短的距離,在船沒有完全解體前,邵飛命令將繩子綁上,全部跳下水,想辦法將船托到岸邊。
邵飛綁好後,第一個跳下湍急的江水,手拿著繩子,其餘的人跟的跳了下去,單手扶著船,用力往回遊。
“注意換氣,呼吸!”邵飛邊游邊大聲指示。
其他船上的戰士,也按照了邵飛他們的方法,展開行動。三十多人一同跳下江水,扶著各自的船用力回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趙飛內心緊張,在鄭斌身邊大聲質問道。
“我怎麼知道!出發前你們不是檢查了嗎?”
鄭斌似乎比趙飛更加著急。不論邵飛他們有沒有事,自己都難道干係,受責是難免的。
趙飛一直觀察著鄭斌。剛才的質問,只是用來試探。趙飛覺得這事和鄭斌無關,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柱子!你帶一排剩下的人去下游接應。”趙飛命令道。
“是!”柱子敬禮後,帶這一排的戰士,往下游跑去。
趙飛又接著命令:“強子,劉盈。”
“到!”二人出了隊列。
趙飛命令道:“強子,你帶這後勤的同志,找些乾淨的衣服給邵飛他們換上。劉盈你帶上醫療隊跟去,看有沒有溺水的。”
“是!”二人敬禮後,各自帶這人離開。
十幾分鐘後,五隻船順利的被拖到了岸邊,三十人全部倒在了江邊的沙灘上,仰躺著休息。唯獨邵飛一個人站這,一肚子的火氣。
“班長!班長!”
柱子、強子帶這人趕了過來。
“柱子!”邵飛憤怒的吼道,然後指著那些漏水的船,大聲對柱子指責道:“是我叫你檢查的船!這就是你檢查的結果嗎!?”
“班長,我……”
柱子低著頭一聲不吭。他知道自己錯了,沒法辨解。柱子萬萬沒想到,有人會在船底做了手腳。更加不可以原諒的是自己的大意,一路上滇軍對紅軍都禮遇有佳,所以放鬆的警惕,但誰會想到會有人藉此害紅軍呢。
“等事後我在收拾你!”邵飛指了指柱子,然後命令到:“去,帶你的人把船給我托回去。”
“知道了,班長。”柱子沮喪著臉,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說:是!班長!無論什麼時候,戰士在戰場上,永遠保持高昂的鬥志!”
邵飛見不得士兵在戰場上喪失鬥志,沒有鬥志的士兵,在戰場上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是!班長!”柱子立正敬禮。然後轉身大聲命令其他人:“跟我去托船!”
柱子帶這三十幾人,用繩子綁好船頭。用力往上游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