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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對你這樣,你愛看不看。”
兩人一見面就掐了起來,看來真的是八字不合,趙飛也很無奈。
“你從總部回來,有什麼消息嗎?”
趙飛立即轉了話題,讓二人泄歇火。邵飛看著吳天月,示意她在不方便說。
吳天月故意賭氣,沖邵飛說道:“我是大隊的二把手,有什麼事我不能知道的嗎?”
邵飛一言不,還是微笑的看著吳天月。趙飛說道:“天月,你還迴避一下吧,這事真的是非同小可。”
“哼”吳天月用力瞪了一眼邵飛,憤憤的離開房間。
“這妹子的脾氣虧你駕馭的住,換我早把他休了。”
邵飛說著坐到趙飛旁邊。
趙飛輕笑了下:“哪有你幸福啊,劉盈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說吧,有什麼消息。”
“嗯”邵飛點了下頭,表情開始嚴肅:“丁欣的弟弟確實死於紅軍之手。”
趙飛聽完,心情有點複雜,問邵飛:“你想怎麼做?”
“靜觀其變,不要打草驚蛇,危急也是轉機。”
邵飛說的雲裡霧裡,趙飛知道現在他不想告訴自己他的計劃,而自己能做的就是信任。
邵飛和柳生其實是一種人,都喜歡布局,然後展開博弈,而自己的底牌都不想叫任何人知道,包括最親近的人。
只要邵飛不說,趙飛自然不會多問。如果知道答案,劇情就不會協調,很容易叫敵人看出破綻。趙飛可以做的就是按照邵飛的劇本去演,演好自己大隊長的角色。
兩天後的早上,從山下來了六百多的群眾,幾乎把整個駐地都給擠滿了。他們紛紛攘攘,一部分要部隊賠償牛羊的損失;一部分要撫恤金和帶回犧牲戰士們的遺體。
“還我們牛羊,這是你們大隊長的欠條!”
“對,我們現在就要賠償!”
“我要把俺們家的娃帶回去安葬,下輩子好投胎。”
“……”
這幾百名群眾的表情各有不同:有激動的,有憤怒的,有悲傷的。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被人唆使來討債的。
駐地戰士忙碌著維持秩序,吳天月也帶著人不斷的安撫百姓,然而效果並不是很大。他們在物質、金錢面前,人性展漏無遺。
邵飛和趙飛二人卻躲在會議室里,一同商議解決的辦法。
“氣死我了,真應該叫他們參觀下別的根據地。別說牛羊了,連房子、命都沒了。”
邵飛在一旁不斷的抱怨。現在的他只能用黔驢技窮來形容,駐地真的沒有錢陪幾百頭羊和幾十頭牛。還有,再把犧牲戰友的遺體在挖出來,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趙飛只是覺得不可思議,說道:“我在想為什麼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百姓?各村都商量好的?”
邵飛說道:“還用想麼?這是柳生的第一波攻擊。他先叫人散播謠言,說我們大隊沒錢陪百姓牛羊;然後在散播我們大隊風水不好,入土難安,無法投胎之類的,來招妖言惑眾。”
“這招夠毒的,處理的不好我們會失去民心。不過我們真的沒這麼多錢。還有,這次犧牲的烈士中,有一大半是山西本地的,都挖出來絕不可能。”
“媽的,我氣的是這些百姓被鬼子利用。上次鬼子跟我們玩起了游擊戰,這次利用百姓對付我們。戰爭中學習戰爭,敵人比我們玩的好。”
“是我們的百姓工作做的不到位,內部的戰士思想工作也一樣。”
二人一屁股坐了下來,一籌莫展。而邵飛感覺是自己的責任,部隊建設用的是現代化的方式,有點和這個時代脫節,沒有真正和群眾聯繫在一起。
部隊有搶、有炮、有糧,這些都是從鬼子那邊搶來的,給百姓減輕負擔;兩次掃蕩,部隊又成功的保護了百姓,兩方面的原因導致了現在的結果。百姓不了解部隊的艱難,不了解鬼子殘忍,他們覺得這些事情是那麼的理所應當。
這時,吳天月和劉盈跑了進來。
吳天月焦急萬分:“還沒找到辦法嗎?外面炸開鍋了。”
劉盈不慌不忙的坐到邵飛身邊,她這次進來就是躲避百姓的。
趙飛問道:“天月,大隊還有多少錢?”
吳天月回答道:“怎麼也不夠還幾十個村的牛羊錢,一半都不夠。有些激動的老鄉都準備開始挖墳了,兩個連的戰士在極力阻止。”
劉盈頂了下邵飛看著他,可邵飛只是無奈搖頭。
“我們現在有上百匹馬和大量的糧食,要不用來抵押。”
“不行。”趙飛的建議立即遭到了邵飛反對,然後說道:“那是訓練有素的戰馬,給了百姓就糟蹋了。糧食也不行,大冬天的上拿搞糧食。”
劉盈笑著說道:“沒了,再去鬼子那搶唄。”
邵飛白了眼劉盈:“婦人之見。鬼子的糧食不是百姓那征的,我們再搶,他們還征,敵占區的百姓就會遭殃。我和璃香去過,那裡的百姓比我們根據地的艱苦的多了。”
正當這四人無計可施的時候,一名戰士跑了進來,將一張紙條交給邵飛。邵飛看完後欣然一笑。
“天月同志,你去安撫一下百姓,告訴他們錢下午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