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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曾沒有後悔過,可他官居高位,身不由己。
逢場作戲再正常不過。
他這一生唯一愛的只有古惜。
可他如何也沒有料到,那樣性子柔弱的女子,忍耐之後,不曾給他一絲贖罪的機會。
她穿著潔白連衣裙躺在床上唇上掛著一絲笑得樣子,是他這一生的夢魘。
他後悔過,也埋怨過,埋怨她沒給他機會,埋怨她太過決絕。
他是真的喜歡她啊。
他們之間,曾是那樣幸福。
第四十章 情敵
身在高位,哪個男人不會偷腥,但他從始至終,喜歡的只有她一人啊。
陸河手裡的股份轉讓書捏的緊緊的。
都說時間是治療一切傷痕的良藥,但似乎對他沒什麼效果。
畢竟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年,他對陸軍林的恨意半點沒有消散。
母親死的時候都不曾怪過他半分,他怎麼配!
怎麼配得到母親的愛。
陸河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母親抱著他,眼裡是濃的幾乎要滲出來的憂傷。
母親一遍又一遍的教導陸河,儘管那時的陸河還聽不太懂。
「阿河,答應媽媽,將來要是喜歡一個女孩,別輕易對她許諾。」
陸河瞪著眼睛問她,「媽媽,為什麼不能許諾?」
古惜指尖撫著他的眉眼,苦笑著回答,「因為有些諾言需要用一生去兌現,萬一你做不到,那個女孩該有多失望。」
陸軍林對古惜許下一生只愛她一人的諾言。
是!他做到了。
他這一生只愛古惜,他只是希望古惜能夠乖乖的,做好他家裡的賢內助,等著他的寵愛。
對於他來說,只有古惜是他的愛人,他的妻子,其他的女人只是逢場作戲,官場上迫不得已的應酬而已。
但對於古惜,不是這樣。
沒有哪一個女人,能夠大方到可以和別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還要做到不悲,不喜,不怒,不妒。
古惜不是聖人,她做不到。
她只能教導自己的孩子,以後不要像他的父親一樣,傷到女孩子的心。
若是泉下有知,她該慶幸,她的兒子,關於愛情,一點都不像他的父親。
陸河從出去以後回來,臉上就仿佛結了層冰霜。
蘇軟心裡如有小貓在抓,總覺得他此刻很壓抑。
就這樣焦灼著挨到下課,宋思喬拉著趙墨言去了廁所,俞遠青去隔壁班找他的狐朋狗友。
蘇軟轉過身面對陸河,雙手捧著臉有些擔憂,他看過來,忽然一笑,原本有些黯淡低沉的眸子一瞬間明亮起來,「擔心我?」
蘇軟看出他在逞強,畢竟那笑裡面帶了幾分無奈和苦澀。
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蘇軟替他拆開,指尖捏著包著糖果的一點點紙抖著手遞到他嘴邊,「吃糖,心情會不會好一點?」
陸河勾了勾唇角,稍稍朝前靠近一些,牙齒去咬那顆糖的時候,不知是不是故意,舌尖在蘇軟的指尖划過。
蘇軟整個人險些蹦起來,指尖如有火燒,聽見他帶著一絲笑意的聲音,「嗯,是好了一點。」
蘇軟有些怨念的想,估計讓他心情好一點的不是糖,而是豆腐吧!
說到吃豆腐,蘇軟這兩天還憋著一股氣。
陸河長得帥,喜歡他的女孩子湊到一起都能湊幾桌麻將。
但這兩天,九班的許孟潔對陸河展開了猛烈的攻勢。
聽宋思喬說,這許孟潔對於陸河覬覦已久,估計之前一直不敢追,是因為覺得陸河是朵高嶺之花。
但現在,這朵高嶺之花顯然被蘇軟拉下了神壇。
許孟潔見到了陸河看著蘇軟的背影出神,看到過兩人坐在教學樓後面的石桌旁吃早餐,見到陸河為了她那張臉上第一次戴上慌張,奔跑著到十一班的樣子。
那都是她不曾見過的樣子。
許孟潔是九班的班花,真說起來,她的長相在天華也是數一數二的。
她看不上蘇軟,那個女生,除了長的可愛一點,成績好一點,哪裡配得上陸河?
論長相,她不比蘇軟差,論成績,她雖不是最好,但她也不差,天華中等偏上的成績,拿到別的學校也是尖子班的學生。
論喜歡,她不覺得自己會比她喜歡陸河少一丁點。
相比較,明明她更適合陸河。
對於陸河,她勢在必得!
蘇軟鼓了鼓嘴巴,想起昨天那個九班的許孟潔靠在他身上的樣子就有些生氣。
還好他還不算傻,知道推開,但只要想想那個女人一臉挑釁的朝她耀武揚威的樣子,蘇軟還是有些心塞。
陳瑞的父親已經脫離了危險,現在在醫院的普通病房住著,估計再過不久就能出院了。
陳瑞今天到班裡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大家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他生性靦腆,不會表達。
直到董向天上去拉他,她才願意起來。
從門口進來,陳瑞喊了聲陸河,「陸河,九班的許孟潔找你。」
話是說給陸河聽得,但眼神看的確實蘇軟。
他又不傻,看得出來兩人之間帶著一絲曖昧的情緒。
蘇軟猛地將手裡的糖紙捏成一團,小臉有些繃,「美人約,不去嗎?」
陸河從桌子上拿過筆在手心裡打轉,語氣帶著玩味,「你不高興?你為什麼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