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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大姨媽,肚子一陣一陣的疼得她頭腦發昏。
身上冰涼,像是整個人身在冰窖里。
宋思喬知道她不太舒服,也沒非要拉著她去,準備出去的時候想到什麼,問道:「要不要我幫你倒杯水暖暖?」
蘇軟擺手,「不用了,就十分鐘,你再磨嘰一會就要上課了。」
話音一落,宋思喬立馬朝外衝去。
蘇軟有些好笑,趴在桌子上神情蔫蔫的看著外面飄落的雪花。
突然轉頭想要看一看陸河,結果發現他的位置是空的。
蘇軟想,大概也是出去看雪了吧。
快上課的時候,陸河從門口進來,路過蘇軟的座位時從懷裡掏出一個熱水袋。
小小的,淡粉色的,上面帶著海綿寶寶。
蘇軟驚愕抬頭,對上他一雙寒涼的眸子。
他抬眸,示意她接過。
蘇軟木訥的接過,放到自己的小腹上。
溫熱的感覺瞬間從小腹蔓延,一路暖到心臟。
原來他剛剛出去是去替她買熱水袋,蘇軟臉紅紅的想,他對於女孩子的事情還挺了解。
雪沒下太久,地上剛剛白了一層就停了。
下午上體育課的時候已經化的差不多了。
操場更是在太陽的照射下已經完全看不出雪的痕跡。
體育課前面是一節自習課。
舅舅去她家了,蘇母做了些菜,舅舅喝的痛快,再加上前天勝了比賽,一直拉著她絮絮叨叨。
所以來的晚了些。
剛走門口就聽到立馬吵吵鬧鬧的聲音。
耳朵里傳來唐婉清嘲諷的聲音,「跟我有什麼關係,這是蘇軟的座位,又不是我的,你找我幹什麼!」
聽到自己名字,蘇軟已經走到了班裡。
宋思喬臉色慘白的捂著自己的大腿,指著唐婉清氣的顫抖,「趙墨言都看到了,就你自己朝蘇軟這邊來了,這種事情除了你還有誰會做!」
唐婉清看到蘇軟走進來,很是無所謂的擺擺手,「呵,清者自清,隨你怎麼想,再說,誰都知道趙墨言跟你們關係好,她說的話是真是假誰能知道。」
趙墨言扶著宋思喬臉上滿是怒意,「那你說,你到這邊來幹什麼,還在這邊站了那麼久?」
蘇軟看了眼宋思喬,問趙墨言,「怎麼回事?」
大概是因為之前蘇軟幫過她,趙墨言一看到她像是看到了主心骨,眼眶立馬紅了。
「我來的比較早,來的時候看到唐婉清在你座位那裡不知道幹什麼,也沒在意,結果宋思喬一來,跟旁邊人說話的時候沒注意,就坐到你的位置上了,凳子上有顆釘子,扎在她腿上了。」
陸河也從門口進來,剛睡了午覺一頭黑髮格外凌亂。
看到哄哄鬧鬧的人群時頓了一下,走到位置上坐下。
他一坐下俞遠青立馬給他普及剛剛發生的事情。
聽到蘇軟座位上有釘子時陸河的眉眼能結冰。
清冽的視線看向蘇軟,兩人視線對上一秒,蘇軟立馬移開。
唐婉清見人越來越多,距離上課時間沒幾分鐘了,有些失了耐心,「教室又不是你家,我想去哪就去哪,你們管的著嗎?」
說完邁著悠閒的步伐一步步走回自己的座位。
趙墨言氣的臉蛋通紅,論吵架,她還真吵不過唐婉清。
蘇軟看了看宋思喬不知是氣的還是疼得發抖的嘴唇,「傷的怎麼樣,我陪你去醫務室看看?」
「不用,幸虧老娘今天穿了棉毛褲,除了扎的疼些應該沒什麼問題。」
宋思喬惡狠狠的盯著唐婉清,怒道:「丫的不要臉,這種陰損事都能幹的出來!」還好她沒完全坐到蘇軟的座位上。
俞遠青輕咳一聲,低聲道:「不是我說,這種陰損事唐婉清還真能幹的出來。」
陸河眼睛猛地掃向他,俞遠青興致來了,立馬繼續道:「你忘了之前初中的林楠還有高一時的季涼白了嗎?」
陸河有一瞬間的茫然,恍然記得似乎是有那麼兩個人。
看他印象不是很深刻,俞遠青替兩個可憐的女生哀悼了幾秒。
喜歡了人家那麼久,還被別人當成情敵欺負的慘不忍睹,結果就是心上人壓根沒記住她是誰。
還真有些可憐。
「林楠和季涼白,長的還都挺漂亮的,那時間追你追的轟轟烈烈的恨不得全校都知道,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陸河:「有一點印象。」
他的一點印象,真的就是一點,甚至連兩個女生的長相都沒怎麼想起來,只是恍惚記得是有這麼兩個人。
林楠是她們初中的文藝委員,喜歡陸河那是一點都不掩飾,整天往陸河面前湊,班裡競選班長,陸河自己都沒拉票,她請班裡所有人吃飯,幫陸河拉票,結果票倒是拉來了,陸河直接拒絕,不當班長,理由是,懶。
結果初三那年,林楠被人舉報偷東西。
舉報的人赫然是唐婉清身邊玩的極好的朋友。
並且在她的抽屜里搜到了髒物,人證物證皆在,林楠根本沒辦法解釋,也沒人給她解釋道機會。
那時候他們都沒想太多,現在想想,林楠家境上乘,用的,吃的,哪樣也不比別人差,何至於去偷別人的一個不怎麼值錢的手錶?
那時被打上小偷烙印的林楠直接辦了休學,一直到中考,也沒人再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