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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反而給了她一些靈感,她需要將所有的事情理順,然後按著那一絲絲的靈感抽絲拔繭般的讓那靈感放大。
這次設計,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冒險,但她心臟滾燙,這是她現在唯一想要表達的東西,哪怕不能入圍,哪怕不能獲獎,她也願意去拼一把。
休養的這段時間,蘇軟接到過無數個慰問電話,首先是秦月那咋咋呼呼的女人,她這邊請假她那邊就知道了,立馬打電話來質問她,「怎麼啦小蘇軟,你這一請假就是一學期的,讓老子怎麼辦!」
蘇軟被她那聲老子喊的一笑,不知道白覃郁在不在她旁邊,要是在的話,估計又該跟個和尚一楊念叨了。
倒真是一物降一物,要在當初,蘇軟是怎麼也想不到,秦月這樣的女人,竟然會被白覃郁那樣的男生給拿下來。
嘖嘖嘖,當初也不知道是誰信誓旦旦的說著不會老牛吃嫩草,怎麼她現在看著這老牛吃嫩草吃的還挺快活,挺得意的呢。
怕嚇到她,蘇軟也沒跟她講的太詳細,粗略的說了下自己的經歷,結果那丫的像是被點了的炮仗一樣問她王宏偉那個王八蛋有沒有判刑,她家裡有人在警局工作,她找人教訓教訓他。
蘇軟失笑,告訴她王宏偉已經被送入精神病院了,秦月一聽直接笑了,送到精神病院可比在監獄要受罪的多。
在京都住院時她還去看過蘇軟一次,這回來了幾天,她又鬧著要來探望蘇軟了。
索性離的也不遠,她要來,蘇軟就把地址告訴了她,什麼時候來她還沒確定。
而趙墨言和安然,蘇軟則是一直沒有告訴過她們,安然既要照顧小寶貝又要上課,趙墨言現在忙著準備考研,還要兼顧這兼職,每天忙的腳不沾地,她可不想讓她們一起為自己擔心,再說,她的傷也不嚴重,只要是需要休養而已。
但她沒有告訴不代表那兩個就不知道了。
陸河準備回京都的前一天,蘇軟整個人蔫了吧唧的,陸河在廚房替她準備午飯,外面門鈴響了響,她還以為是母親來了。
結果陸河去開門,半天也沒聽到有人說話,蘇軟耳朵豎了豎,不對啊,要是母親的話,陸河這一聲媽早就喊上了,怎麼今天沒什麼動靜?
還不待她反應過來,門被推開,蘇軟面對著面前的兩個女人再加上安然懷裡抱著的小寶貝嚇了一跳。
小寶貝記得她,前些天還剛開了視頻,奶聲奶氣的喊她,「乾媽~」
蘇軟哎了一聲竟然忘了自己是病患,立馬想要站起來抱抱寶貝乾女兒,陸河站在門口臉色一變,立馬過來攔她。
蘇軟被陸河瞪了一眼,訕訕的坐在床上,朝著安然伸手,「沒眼力見的,趕緊過來,把我乾女兒給我抱抱。」
安然嗤笑,毫不留情的嘲諷她,「別,您老還是自己老老實實躺著吧。」
蘇軟最終還是摟著小寶貝親了好幾口。
安然家的小寶貝有個很好聽的名字,清淺,常清淺。
安然起的名字,問她有什麼寓意,她自己也不知道,就圖個好聽。
蘇軟捏著小清淺肉乎乎的小手,問兩人,「你們怎麼知道的?」
趙墨言接過陸河遞過來的飲料,客氣的道了謝才重又對著蘇軟開口,「前兩天跟我媽打電話,她告訴我的。」
蘇軟撓撓頭,有些心虛,「我沒打算瞞著你們的,這不是怕你們太忙沒時間嗎,再說,我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注意休養就行了。」
她說的輕巧,但安然卻直接紅了眼眶,她比誰都知道王宏偉那個男人。
當初她沒離開這裡時,也是被他騷擾過的,她再清楚不過,蘇軟這次的經歷該有多麼驚心動魄。
她從小就佩服蘇軟,明明是個軟弱無比,嬌小玲瓏的女孩,可真正硬氣起來誰都比不過他。
蘇軟有些無奈,攬著懷裡的小清淺,晃晃她的小拳頭,看向安然紅了的眼眶,「羞不羞,當著孩子的面你這說哭就哭丟不丟人。」
安然惡狠狠的瞪她一眼,扭過頭去緩一緩。
趙墨言走到床邊伸手抱起小清淺,「宋思喬也知道了。」
蘇軟扶額,怎麼她受個傷好像犯了什麼錯一樣。
安然緩和好情緒,扭頭看到蘇軟打著石膏的腿,鼻子一酸,差點又落下淚來。
蘇軟正頭疼間小清淺咿咿呀呀的叫了起來,原來是陸河倚靠在門邊喝著可樂。
趙墨言笑了笑,捏了捏清淺的臉蛋,「怎麼,你也想喝?」
陸河被小清淺看的直接停了動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喝。
清淺咿呀著朝陸河懷裡撲,陸河身子僵硬著雙手不知道該如何動作。
安然直接哈哈大笑,走過去拿掉陸河手裡的可樂罐,然後將清淺穩穩噹噹的放在陸河懷裡,促狹一笑,「清淺就拜託給你了,我們幾個在房間裡說會悄悄話,一會就出來。」
陸河嘴角抽了抽,看著房間門關上,順便還掃到了床上某個小女人幸災樂禍的笑。
衣領被扯了扯,陸河低頭,對上一張軟乎乎的小臉,嘴角還掛著一絲絲的口水,心臟驟然一軟,陸河鬼迷心竅的伸手捏了捏清淺的臉蛋,他的指尖天生帶著涼意,冰的清淺眯了眼睛小小的晃了下小腦袋。
陸河勾了勾唇角,還真就像模像樣的抱著清淺找了個動畫片坐在沙發上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