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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那個攝影師可能是性格比較溫柔,兩人聊天的時候安然潛意識裡就以為他是個女生。
常跡生問她時她還信誓旦旦的說攝影師是個女的。
結果拍照的那天,常跡生一看攝影師是個男的,當時臉就黑了。
在攝像師讓安然把衣服系上去露出肚子的時候,常跡生直接黑著臉一把把她的衣服護住,「沒有女的攝影師嗎?」
結果那天趕的巧,女攝影師都去拍外景了,剩下的都是男的。
常跡生二話沒說,直接拉著安然就走,最後還是安然另外約了個女攝影師才拍的。
安然到現在都記得當時拍照時那些女的盯著她看的眼神,那個羨慕啊。
她只想說,這麼霸道,有什麼好羨慕的?
但心裡莫名甜滋滋的是怎麼回事?
安然懷著孕,不能下廚,常跡生的手藝不足以能夠讓他們在家裡做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大餐。
幾個女孩趴在一起嘰嘰喳喳的,等到了飯點,常跡生早早的訂了餐廳,替安然裹上厚厚的羽絨服,牽著她的手,開著車帶著她們一起去餐廳。
趁著常跡生去洗手間的功夫,安然突然垂下了眉眼,看起來情緒有些低落。
蘇軟和趙墨言對視一眼,蘇軟替安然倒了杯溫熱的牛奶,輕聲問她,「怎麼了?」
安然抬起頭,眉宇間滿是恐慌。
預產期快要到了,可她卻越來越緊張,甚至夜裡都會突然驚醒。
她扯住蘇軟的手,輕柔的撫著肚子,眼裡還含著眼淚,「我覺得我最近有些不太正常,只要想想快要到預產期了,我就害怕的心臟狂跳。」
她使勁搖著頭,「蘇軟,我沒有不喜歡我的孩子到,我很愛常跡生,也很愛她,可我控制不了怎麼辦,我真的害怕。」
「安然。」趙墨言喊了她一聲。
安然淚眼朦朧的抬頭,趙墨言朝她一笑,「再有一段時間你的寶貝就要出來跟我們見面了,她會扎著小辮子喊你媽媽,躺在常跡生懷裡喊他爸爸,想想就很期待。」
安然似乎想到了那個場景,眉眼柔和了幾分。
趙墨言聲音柔柔,如春天的微風拂過面頰,輕輕柔柔的觸感。
「別怕。」
安然突然笑了,抹了抹眼淚,「我是不是有些矯情?」
趙墨言搖頭,「沒有矯情,第一次,誰都會害怕。」
臨產恐懼症,很多人都會勸產婦,生產是必須要經歷的過程,沒什麼可怕的,女人都要過這一道坎的。
可這樣的勸導,對於產婦來說,大抵恐懼的症狀不但不會消失,還會藏進心裡不願意說出來。
再嚴重的話,說不定會變成產前抑鬱。
常跡生從門外進來,路過趙墨言時聲音很輕的說了聲謝謝。
聲音輕的連蘇軟都沒聽到,趙墨言頷首,既然常跡生知道了,她相信他應該會處理好安然的臨產恐懼的。
吃飯的時候安然很想要吃螃蟹,看著角落裡的幾隻螃蟹看的眼饞。
用肚子對著常跡生,表情很嚴肅,「常跡生,你的寶貝女兒想吃螃蟹怎麼辦?」
常跡生很配合她,「那可真不好意思,麻煩你告訴我的寶貝女兒,螃蟹可能要等到她出生以後才能吃了。」
安然扁嘴,撒起嬌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我就想吃螃蟹,吃一隻好不好,就一隻?」
任她撒嬌賣萌,常跡生說什麼也不鬆口。
蘇軟聽著兩個人膩歪,有些牙疼,一筷子把剩下的螃蟹夾到自己和安然的碗裡。
兩人對視一眼,格外默契的低頭吃螃蟹。
等安然撒完嬌發現常跡生就是不鬆口,她站起身準備直接夾螃蟹吃,才不要管他。
常跡生早就看到了蘇軟和安然的動作,勾著唇角將安然按到座位上,「在這等著,我剛剛讓廚師幫你做了別的。」
安然從螃蟹中回過神來,立馬來了興致,「什麼?」
常跡生笑笑,起身出去。
蘇軟把螃蟹鉗子咬的嘎嘎響,看著某個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女人,抖了抖,「咦,真是牙酸。」
趙墨言低頭專心的吃飯,她吃飯的時候很認真,一直很秉行食不言,寢不語的古訓。
安然臉紅了紅,「就酸你,你跟陸河不也一樣膩歪嗎。」
蘇軟想了想,說的也對,她也不唾棄安然了,低頭給陸河發了個信息。
「在幹什麼?」
微信消息響了響,陸河表情不變示意面前的人繼續,手裡拿了手機低頭看了眼,溫柔一閃而過,「在開會。」
蘇軟看他在開會,不敢再騷擾他,剛準備收起手機,那邊他的信息又發過來了,「什麼時候回來,我去接你。」
蘇軟愣了愣,筷子戳了一下嘴巴,疼得他眼淚汪汪的,「不用來接我,我直接跟趙墨言一起回去了。」
停了好一會,那邊才悠悠然的回了句,「小沒良心的。」
語氣里的幽怨讓蘇軟看的發笑。
她怎麼沒良心了,她是在為他考慮好嗎,她在安然家這邊,而他則在辰安。
相反的方向,從辰安到這裡估計就要一個小時了,再加上現在應該會堵車,估計沒一個小時還真的不行。
常跡生手裡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來。
托盤上面用一個鐵的東西罩住,看不到裡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