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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伸出小手想要碰碰她肚子裡的小弟弟但是有些不敢,怯生生的看著趙墨言,「小弟弟出生以後我能陪他玩嗎?」
趙墨言點頭,「當然可以,我們的小雅可是他的小小姨呢,當然可以陪著他一起玩。」
小雅耶的一聲叫出來,開心的不得了。
小雅的病情已經穩定了下來,前段時間的篩查也證明病情未復發,方思恆說,痊癒的可能性會很大。
明輝找了個正式的工作,依舊省吃儉用替小雅省錢,只是整個人看起來明朗了許多,不再陰沉沉的。
他們那個賭鬼父親後來又找過明輝兩次,但每一次都被明輝拿著棍打走,反覆兩次他就不敢來了,偶爾站在門外叫著明輝的名字罵他小畜生,但這話對於明輝來說沒什麼意義,他願意罵他就罵,反正他是小畜生,那他就是老畜牲。
他當初執著的想帶著小雅找到那個拋棄了他們的母親,如今也釋懷了一些,他也想開了,不恨了。
畢竟那樣一個酒鬼加賭鬼丈夫,換作是他,他估計也要走。
他現在一心只守著小雅,看著她一日日的健康起來,他想,黑暗之後便是黎明,那麼或許他所受的所有磨難都是在為小雅渡劫,治癒率如此之低的疾病,可她治癒了。
那麼他所經歷的應該就是黎明之前的黑暗吧。
趙墨言懷孕八個月的時候,邢執在一場火災中受傷,本來可以安全撤出,可將要撤出的時候他聽到一個小女孩的哭聲,他把氧氣罩給了小女孩,衝出火場的時候一頭栽倒在地上。
趙墨言守了他兩天,他睜開眼看到她時扯開嘴角笑了笑,「還以為在做夢。」
趙墨言眼淚不聽使喚的就留下來,「我也以為是在做夢。」
她一哭他就有些慌神,偏偏身上沒有絲毫力氣,只能無奈的看著她,「哭什麼,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趙墨言眼睛紅紅的,給他倒了水餵他。
潤了潤開裂一般的嗓子,邢執感覺好多了。
說來也是因禍得福,這次受傷反而讓他直接陪在趙墨言身邊直到她生產。
趙墨言的生產比預產期足足早了一個月,陣痛的時候一家人都慌了。
只有邢執拎起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抱起趙墨言就沖向醫院,一路上握著方向盤的手緊的快要攥出水來,額頭直冒汗。
趙墨言捧著肚子看著他的樣子有些好笑,疼得臉色發白還看著他笑,給邢執嚇得不清,還以為她疼傻了。
等趕到了醫院,他抱著她衝進去,一進去就喊醫生。
結果醫生讓趙墨言在待產室里等著宮口開全才能進產房。
趙墨言足足疼了幾個小時,邢執在一邊幾乎瘋掉,臉色蒼白,看起來疼得人好像是他一樣。
趙墨言嘴唇咬的緊緊的,疼得額頭滿滿的汗水,趙母和邢執的媽媽在一邊哄著她吃點東西,不然一會生孩子的時候沒有力氣。
邢執看她疼得不行,恨不得自己代替她去生孩子,跑到她面前,「咱不順產了,刨腹產吧,咱刨腹產!」
趙墨言點了下他的腦袋,「不行,順產對孩子好,」她擰著眉,嘴角卻掛著笑意,「再說我都已經疼了這麼長時間了,總不能白疼了。」
好不容易宮口開的差不多進了產房,邢執要陪產,趙墨言不願意,生孩子的樣子太過嚇人,她並不想讓他看到。
邢執拗不過她,只能站在產房外面等著。
蘇軟和陸河剛好前些天帶著孩子回來,接到消息也立馬趕了過來。
陸河看著「邢執」急得那副樣子,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安慰,「別著急,女人生孩子需要很長時間,估計還要幾個小時才能出來。」
他這安慰的還不如不安慰,邢執直接蹲到地上抑鬱了起來。
蘇軟悄悄擰了一把他腰間的軟肉,「你幹嘛!」
陸河一本正經,「我在安慰人。」
蘇軟一個白眼翻過去,看他現在明顯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簡直不能再明顯了。
也不知道當初她小麒麟的時候是誰在外面幾乎哭出來,現在倒是會裝模作樣了。
生孩子的時光確實漫長,趙墨言足足在產房裡呆了七八個小時才順利生產。
護士抱著包裹嚴實的嬰兒走出來,家屬呢?來看看孩子。
結果除了陸河在那裡瞅了一眼孩子長什麼樣以外,其他的人全都圍到了趙墨言的窗前。
邢執一看自己媳婦閉著眼睛,趕緊看醫生,「她這是暈過去了?」
醫生解釋,「太累了,睡著了。」
他這才放下心來,平日裡殺伐果斷的那股子氣勢只要一到趙墨言面前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不只是這些,一到她面前,一碰上跟她有關的事情,他都覺得自己像是個智障一樣。
趙墨言醒來時睜開眼,邢執正在旁邊守著,他閉著眼睛手握著她的手。
她一動他立馬驚醒,兩人對視兩秒,然後相視一笑。
趙墨言想喝水,邢執將她的床頭搖高,餵她喝了水,然後繼續握住她的手。
趙墨言被他的樣子逗笑,「幹嘛這副樣子?」
邢執抿著唇,他經過了慎重的思考,緩緩開口,「咱們以後不要孩子了,這一個就夠了。」
他一提起孩子,趙墨言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自己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