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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順陽:「是是是,我不操心!」
閆椿被趙順陽戳到點,沒胃口了,把餐盤端到餐具回收區,走了。
趙順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真討厭。
她並不知道,她出去時,陳靖回看見了。
項敵打完飯回頭找他,放餐盤時往外瞄。
「剛才出去的那個女生,是不是閆椿?」
陳靖回用力掀開餐具,沒說話。
項敵最擅長察言觀色,在陳靖回這個粗魯的動作後,確定他真有點不對勁。
卓文理在吃飯前準時出現:「我剛收到條簡訊,說是下星期四晚上,劇院有舞台劇,原著拿過獎。」
項敵:「你什麼時候對這種矯情的文藝情調感興趣了?」
卓文理:「我打算邀請閆椿去看。」
項敵下意識地看陳靖回一眼,他的反應倒是平淡。
卓文理:「你們誰贊助我兩張門票?」
項敵:「多少錢?」
卓文理:「D區一百二,A區四百,VIP(貴賓)區五百六。」
項敵沒有,「這麼貴?」
卓文理:「第一次請女孩子看劇,買兩張VIP的吧?」
項敵:「我可沒有,別打我主意。」
卓文理看向陳靖回:「靖靖寶貝。」
項敵一陣惡寒:「惡不噁心?」
卓文理不理他,湊到陳靖回跟前,問他:「借我一千塊錢唄?」
陳靖回:「我也得買。」
卓文理:「你買什麼?」
陳靖回:「票。」
卓文理:「你……」
在項敵意料之中。
陳靖回:「你不說原著拿過獎嗎?我也想看看。」
卓文理:「你們家那麼大書房,說不定就有原著,還看什麼劇?」
陳靖回:「我們家也有大廚,我不還在這吃飯?」
卓文理完敗。
又是一個枯燥的下午,時間似乎在負重前行,走得很慢,很慢……
下午六點半,總算是放學了。
趙順陽想去打遊戲,故意大聲嚷嚷:「組隊開黑!有去的沒?」
閆椿收拾好書包,對單輕舟說:「走吧。」
單輕舟:「嗯。」
趙順陽見閆椿無視他,過去擋住他們。
「我很生氣。」
閆椿撥開他:「別擋道。」
趙順陽委屈:「你說這個周末跟我來狙擊槍solo(單挑)的。」
閆椿:「你先把蹲起練熟再來找我。」
趙順陽:「我……」
閆椿拉住單輕舟的胳膊往外走。
單輕舟被閆椿拽著,驀地紅了臉,他本來就臉皮薄,即使從小跟閆椿一起長大,被她一碰也還是會心裡痒痒。
閆椿沒注意,她滿腦子都是好久不去補習班了,老師會不會把她轟出去?
「我這個月補習費都沒繳,聽課卡還是上個月的,我能不能進門還真是一個不小的懸念。」
單輕舟:「不會的,最多讓你把補習費繳上。」
閆椿:「憑什麼?我又不是做慈善,她講的我都會了,還給她錢,我錢多嗎?」
單輕舟:「那你當初……」
閆椿沒讓他說完:「當初是你孤單寂寞冷,加上你媽讓我監督你的學習,我才報的,我那是被趕鴨子上架,而且錢還是你媽掏的,不去白不去。」
單輕舟聽了她十多年直來直往的話,反駁道:「你這麼口無遮攔的,不怕傷害到我?」
閆椿:「你要是能被我傷害,多少年前就不理我了,還輪得著我現在跟你一起去補習?」
單輕舟:「好了。之前報的錢也是錢,你都沒上滿,老師會讓你進門的。」
閆椿的直覺一向很準:「那我們打賭,要是老師不同意,你就給我買一套POC的盲盒。」
單輕舟聽都沒聽過:「盲盒?是什麼?」
閆椿把圖片發到他手機上:「就是這個,小娃娃什麼的,今年十一月份我們市開第一家旗艦店,到時候會放出一套限量擺件,你要是打賭輸了,到時候給我買一套。」
單輕舟不知道閆椿也喜歡這樣少女心的東西,他笑笑:「好。」
他們下樓時,正好被從班裡出來的陳靖回和項敵看見了。
陳靖回往他們那個方向看了一眼,轉過身去。
項敵在他左側,正好可以看到他並不柔和的表情,輕咳兩聲:「那個,我們去哪兒?」
陳靖回:「回家。」
項敵心想,這閆椿也太不識抬舉了,久不了幹嗎招惹陳靖回?
這會兒的陳靖回讓人發怵,項敵試圖讓他舒坦點:「就沒見過閆椿這麼不知好歹的人。」
陳靖回無半點反應。
項敵看不怎麼管用,也就不說話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校門,在老地方,跟趙順陽狹路相逢了。
趙順陽正吃著雞脖子,扭頭吐骨頭時弄到了項敵的腿上。
項敵眼見剔得乾淨的雞骨頭飛到他的大腿上,然後又以一個並不優美的弧度彈出去,怒了。
「你沒長眼嗎?」
趙順陽扭頭一看,嗬,大帥哥陳靖回和大眾臉項敵。
他又咬一口雞脖子,在嘴裡搗鼓半天,吐出去。
「有何貴幹?」
自從橫空出世一個閆椿,他們的光輝履歷上就多了兩道囂張的身影,想想都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