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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
群眾:「……」
陳靖回低頭親親她的發心,他才發現,他許了閆椿許多,自以為已經把世上她需要的都給了她,卻沒想過,她等了十年是為什麼。
閆椿最需要的,分明是他啊,若是他不在了,縱使她坐擁世界,又有什麼用?
「有你在,我怎麼捨得死?」他在此,對她起誓,「我陳靖回,對著這個天,對著這個地,發誓,我永遠不會死在閆椿前面。」
閆椿只顧抱著他,只顧她手能抓到的這一份安穩:「反正你要是死了,我也去死……」
陳靖回緊了緊抱著她的手:「到時候再說。」
閆椿不要:「我不管,反正你死了,我就死,一秒都不多苟活。」
陳靖回:「那我壓力大了,以後不敢出門了。」
他還敢說?
閆椿問他:「你那邊結束不回家,瞎跑什麼?我說吃燒餅你就命都不要了也要給我買?還制服卓文理報復社會,你怎麼不與天宮試比高?」
陳靖回沒答她這一連串的問題,反問:「你前不久見了何泓玉?」
閆椿還抽抽搭搭的:「怎麼了?給你添麻煩了嗎?可是我沒跟他說你們之間……」
陳靖回沒讓她說完:「他打電話到我的助理那裡,說他見了你,你讓他謝謝我。因為是關於你的事,所以我沒到前門大街,而是折了回去。爆炸發生在我離開仨倉汽車站之後,前後腳的事。」
閆椿的表情管理失敗了,半晌都沒個反應。
陳靖回揉揉她的臉:「是你救了我。」
閆椿撇嘴,眼淚又開始掉?。
「那你欠我一條命,你要給我當牛做馬……」
陳靖回一個吻落在她的嘴角:「那我們去買燒餅吧。」
閆椿:「燒餅?」
陳靖回也沒等她反應,把她打橫抱起?:「老婆腿軟了吧?我抱你。」
閆椿反應過來時,已經上了陳靖回的車,她吼出氣吞山河的一聲:「陳狗賊——」
這一幕虛驚一場要劇終了,配角趕在落幕前,露了露臉——
項敵和沈藝茹在警戒線外,並肩而立,看著他們:「以前我覺得,沒人配得上陳靖回,現在我覺得,沒人配得上閆椿。」
項敵:「所以他們互相成全了,挺好的。」
沈藝茹靠近了項敵一些,牽住他的手:「卓文理應該沒有精力分給我們的離婚官司了。」
項敵:「也挺好,離婚變得簡單了,你可以早點嫁給我了。」
沈藝茹耳朵一紅:「我只是答應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可還沒說要嫁給你呢。」
項敵:「啊?」
沈藝茹笑:「啊什麼啊?走啦,回家!」
另一個方向,姍姍來遲的江甯焦急地檢查著何泓玉全身上下:「真的沒事嗎?你不能騙我啊。」
何泓玉看著江甯腫成包子的眼,知道她剛哭過,他冷不防地想起前不久跟他溫存的那個女人,如果她對他的愛跟她說的那樣好聽,此時又為何不見身影呢?
他攥住江甯的手:「我們也走吧。」
江甯也不敢在外人面前哭,給他丟人:「走哪兒啊?先去醫院吧。」
何泓玉回頭是岸了:「回家,我給你煲湯。」
第十六章 我的生命里,從此有個你
後來,派出所把閆椿叫去批評教育了三個小時,說她不珍視生命,還擾亂公共秩序,罰了五百塊錢,在公告欄被當作反面教材掛了一個星期。
陳靖回笑了一個星期,一看到派出所給閆椿發的人身安全規範小書,就控制不住地笑。
閆椿把靠墊扔過去:「給我滾!」
陳靖回穩穩接住,走過去,偏要把她摟進懷裡:「這是你律師生涯里最恥辱的一次經歷嗎?」
閆椿想了想:「也不是打官司,不過是沒有尊重法律,而且主要那時候我也顧不上啊,我到現場得到的消息就是無人生還,這比以為你生死未卜可嚇人多了。」
陳靖回握住她的手:「我答應你,我會好好活著,你也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輕視生命,好不好?」
閆椿在他懷裡轉過身來,說:「我現在會了。」
陳靖回不信:「你這話我聽著有水分。」
閆椿看著他的眼睛:「你現在去我們房間,打開我的小冰箱,把一個藍色的盒子拿過來。」
陳靖回挑眉:「什麼?」
閆椿推他:「你去拿嘛。」
陳靖回被她催著取來了,遞到她手裡。
閆椿把開口對著他:「我要打開了哦,你可不能激動。」
陳靖回不知道閆椿什麼時候染上故作神秘的毛病了:「能是什麼東西?你那些扣子手鍊?」
閆椿緩緩打開盒子,是一隻早孕棒。
陳靖回哪見過這種東西,拿起來,兩條槓:「這是什麼?」他又看了兩眼,「溫度計嗎?」說著話還上手摸摸閆椿的額頭,「老婆,你發燒了?」
閆椿打掉他的手:「你才發燒了!」
陳靖回沒經驗啊,為了安撫受上次事故影響依然心有餘悸的閆椿,兩人索性就領了結婚證,連婚禮都沒來得及辦,他第一次結婚又沒有讓別人懷孕的經歷。
「那這兩條紅槓是什麼?」
閆椿把早孕棒拿走,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問他:「有沒有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