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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芬正欲叫罵，餘光卻瞥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
小周也看到了，忙迎了上來：「少奶奶......」
「我已經不是厲家的少奶奶了，以後也不會是。」辛願穿著一身白色的大衣，眉目含悲，「可以讓我進去嗎？我想來送厲爺爺最後一程。」
小周連忙答應道：「可以的可以的，少......辛小姐快進來吧，我這就去通知總裁——」
經過辛恆廣和周芬身邊的時候，辛願沒有停頓，就像是陌生人一般，擦身而過。
她的身後，唐九夜幫她攏了攏大衣的領子：「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辛願問道：「你不進去了嗎？」
「不了，」唐九夜摸出一根煙來抽：「這地方，我來過太多次，來煩了。」
辛願也不勉強他，點了點頭，在小周的領路下推開門進入了殯儀館。
館內，莊嚴肅穆，一團縞素。
厲老爺子的遺體靜靜的躺在透明的水晶棺材裡，神色安詳。
她雙膝一彎，跪下磕了一個頭：「厲爺爺，我來送您了。」
額頭碰到堅硬的地板，重重的悶響。
厲爺爺對她的好一幕幕浮上眼前，辛願心底漫過一絲噸桶，久久不願起身。
「地上涼，起來吧。」
厲南城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她身邊，拉著她站起來，虛虛的摟著她的肩膀：「爺爺知道你的孝心了。」
過了好久，辛願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厲爺爺，是因為我才......」
恰在此時，殯儀館的門被一股大力推開，一股冷風呼嘯而來。
周芬雙眼怒瞪，指著辛願的鼻子憤怒道：「厲南城，你一定要包庇這個她嗎？她可是殺死你爺爺的兇手！」
第138章 不准
厲南城將辛願護在身後：「住口！給我滾出去！」
「厲南城，就為了一個女人，你對得起從小撫養你長大的爺爺嗎？」周芬拿出了手機，點開一段視頻：「你看，就是她殺了你爺爺！」
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殯儀館的人都被周芬的話吸引過來。
有人認出了辛願，恍然大悟的指指點點。
「這個女人不就是辛恆廣的那個當陪酒女的女兒？在酒吧里跟十幾個男人一起玩啊！」
「天爺，我也想起來，據說是厲總的前妻？」
「前妻？說起來好聽罷了，厲總原本中意的是辛家的大女兒，結果這個小姑娘是個有心計的，害死了自己大姐，頂替她嫁到了厲家......」
流言蜚語如同雪片一樣飛來。
更要命的，是周芬手中的錄像。
視頻拍攝的不太清晰，角度是俯拍，一看就是監控視頻。
畫面中，一男一女進入了厲老爺子的病房，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皮衣身材壯碩，女人是襯衫牛仔褲，只見她一進門就直接拔掉了厲老爺子的呼吸器，又拔掉了輸液的針頭後，兩個人手拉手揚長而去......
畫面只有十幾秒，播完之後周芬把手機收回來，故意大聲說話，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到：「辛願恨你，所以乾脆報復在了你爺爺身上！就是她故意摘掉了你爺爺的呼吸器，他才會死！厲南城，你醒醒吧，不要再被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給騙了！」
滿場都是抽氣聲，還有人在竊竊私語。
辛願沒什麼表情，甚至都沒有抬頭去看厲南城。
她今天只是來跟厲爺爺告別的，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厲南城，你還要包庇她嗎？她是個殺人犯，而且殺了你最愛的爺爺！就應該把她抓進去，讓她牢底坐穿！」
「說完了嗎？」厲南城擰著眉，聲音冷到了冰點。
周芬有些慌亂：「你......」
「小周，報警。」
「是。」小周迅速打了報警電話，殯儀館旁邊就是警察局，警察很快趕到了現場。
厲南城走上去，跟為首的警察道：「警察先生，有人蓄意殺害我爺爺，有監控視頻為證。」
砰——
唐九夜再也聽不下去了，一腳踹開了大門，上來就給了厲南城一拳：「你他媽的還是不是人？辛願對老爺子怎麼樣，你他媽是瞎子看不見嗎？！」
唐九夜的拳頭重，厲南城被打的倒退幾步，唇角溢出血絲。
唐九夜又是一拳揍在厲南城的肚子上：「他媽的，厲南城你的良心是不是讓狗吃了？！混蛋，王八蛋！」
「別打了......」辛願拉住還要往前撲的唐九夜，「算了。」
「他傻你他媽也傻？你沒做過的事情你就這麼傻乎乎的任他再把你送進監獄去？！」唐九夜氣的跳腳，「五年前是我有私心沒能護住你，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裡，只要有我九爺在，誰他媽都別想把辛願帶走！」
唐九夜的名字，警察們早就耳熟能詳，紛紛拿出警棍配槍對準了他。
厲南城用手背抹了抹唇角，果然看到一絲血紅。
「總裁......」
「我沒事，」厲南城推開小周，目光釘在在辛願和唐九夜身上，「唐總，這是我的家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喲呵，那可真巧，這也是我的家事，我今天還非得插手不可了！」唐九夜寸步不讓，「你厲南城有權有勢，我也不見得就得坐以待斃，今天有我在這裡，誰都別想動辛願！」
唐九夜身份敏感，辛願不想讓他因為自己染上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