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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意閒話?」
「......當然。」
「還是在意唐九夜看到了這些閒話。」
「厲南城!」辛願終於被他逼怒:「為什麼你一定要用這種心思來揣測別人?你婚內勾上辛靈兒的時候,我說過半個字沒有?我只是求你放過孩子,讓我平平安安的生下他,就連這個小小的願望你都不願意滿足......算了,我現在說這些幹什麼,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手腕被他重重抓住:「太晚了,你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我送你。」
厲南城這是想幹什麼?!
辛願冷笑,「夜宴會所比夜路更不安全,我不是照樣住?你放手。」
他的手握的更加緊了,「你提醒我了,以後不要住夜宴會所,我幫你找個房子。」
「我不需要!」
「你需要24小時隨叫隨到,我不喜歡等人,」厲南城吩咐周特助:「在厲氏集團大廈附近找一間小公寓,安全隱蔽。」
「是,總裁。」
辛願掙扎了半天,手腕上的皮膚卻被他的大掌握的通紅,一點都沒有鬆動的跡象:「厲南城,你現在這樣算什麼?我們早點離婚成全你和辛靈兒,為什麼還要拖?我有地方住,我也付不起那個地段的房租!」
「房子看好了我會買下來,不用你付房租,今天是你住在夜宴會所的最後一晚,走吧。」厲南城微微一使力,辛願就不得不被他強行拉著往前走。
飯店下方的地下車庫了,停著他那輛銀灰色的邁巴赫。
厲南城開了門,一把把辛願推了上去,關上門,自己則坐上駕駛座,發動了車子。
叮鈴鈴——
剛起步的車子停下來,厲南城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擰著眉按掉。
可電話又不依不饒的打來。
他接通:「靈兒?」
「南城,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回家啊?人家好想你......」
「爺爺身體不舒服,這幾天我都住在老宅里照顧他。」
辛願翻了個白眼,男人果然都是天生的謊話精。
電話那頭的辛靈兒有些委屈,奈何厲南城的理由十分正當,她也不好開口讓他不要去,只能說道:「南城,我這個月的例假沒有來,我想會不會有了......」
「你別多想,」厲南城在後視鏡里看到辛願玩味揶揄的神色,打斷辛靈兒的話:「找醫生看過了嗎?」
「還沒有呢,原本是想著等你回來,明天一起去的......」
辛靈兒之前掉過一個孩子,能懷上已經是十分難得,厲南城不得不重視起來,「那好吧,我這就回去。」
「歐耶!那我在家等你哦!」
「好。」
電話掛斷,辛願自嘲的笑笑:「多謝厲總的好意,今天就不麻煩了,明天公司見。」
說罷,她逕自下了車,徒步走到了飯店門口,上了一輛計程車,報上了夜宴會所的地址,再也不去看身後那一輛邁巴赫有沒有出來,往哪個方向行駛。
第40章 個人形象問題
晚上十一點,正是夜宴會所生意紅火的時候,辛願已經對這裡的燈紅酒綠見怪不怪,甚至還有些喜歡上這裡的喧鬧。
如果讓她一個人靜靜的呆在房間裡,周圍一點人聲都沒有,心裡反而會覺得空。
酒保認出了她,給她調了一杯酒:「不開心?請你喝一杯瑪格麗特,保管你喝完直接嗨起來。」
辛願把杯子推了回去:「給我一杯牛奶吧,我不能喝酒。」
「不會吧?」酒保說著,卻從善如流的給了她一杯牛奶。
辛願也不解釋。
五年前,她為了從厲南城那裡賺酒錢,一口氣喝了十六瓶伏特加,差一點酒精中毒而死。在牢里的時候有一次尿血了,整個人都沒有了意識,是馮春大聲叫來了獄警,找來了醫生。
她還記得醫生給她說:「你的肝臟有了永久性損傷,幾乎有一半的組織都已經壞死,你之前都沒有感覺的嗎?」
辛願穿著牢服坐在自己的床上,默默搖頭。
「壞死的肝組織必須得切除,不然後果更嚴重。」
醫生給她做了手術,切除了幾乎一半的肝臟,從那之後,她滴酒不沾。
牛奶是個好東西,醇厚又好喝,辛願只喝沒有甜味的脫脂牛奶,儘量減輕肝臟的負擔。
酒保一邊擦著玻璃杯的邊沿,一邊附耳過來偷偷問她:「你真的是厲氏集團的總裁夫人啊?」
辛願失笑:「暫時還是。」
「那你得要一大筆贍養費才行,」酒保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語重心長的跟她說:「當初我姐姐跟我姐夫離婚的時候就是這樣,什麼都沒有要,最後還被扔到了夜宴來接客,賺的錢還被那個人渣拿走了。」
酒保在夜宴會所也有些年頭了,五年前她剛來的時候酒保就在了。
「你姐姐是......?」
「燕珍啊,就是珍姐,我叫燕峰。」
辛願挑了挑眉,她還是第一次知道,珍姐的弟弟就是酒保。
「不是親的,」燕峰有些不好意思,「小時候我餓的快死了,是我姐看我可憐把我帶回去養,後來又帶著我出來干。」
杯子裡面的牛奶已經快要喝完,辛願一口乾了,他人的秘辛她不是很想挖掘,知道的多了其實並沒有什麼好處。
她道:「多謝你的牛奶,我先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