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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茵茵瞬間驚呼一聲：「厲總你的意思是說……辛恆廣殺人滅口，殺了尤雪？」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等警察來了，化驗一下血跡就應該知道真相了。還有，那個冒牌貨……不管是尤雪還是辛恆廣，他們都沒有足夠的時間去物色一個女人放在這裡，只等辛願一來就給她整容成辛願的樣子。所以我猜測，這個女人，多半就是出獄之後一直行蹤成謎的楊柳柳。」
阮茵茵沉著臉點了點頭：「這個簡單，帶她去醫院檢查一下有沒有懷孕就知道了。楊柳柳不就是因為懷孕才被取保候審的嘛。」
「嗯，」厲南城的神色更加絕望，「這其實是我最不願意相信的一種可能性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辛恆廣動手殺尤雪的時候，辛願到底有沒有被送走？如果已經被送走了，他知不知道目的地，還是他壓根什麼都知道，就是單純知道辛願被尤雪弄不見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拿到錢再說？」
阮茵茵深吸一口氣：「要真的是最後一種可能性，那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辛願下落的人，就是尤雪，而她已經不可能再開口說話了。」
那也就意味著，辛願的下路會一直是一個迷。
厲南城和唐九夜再神通廣大，總不能一個一個的去驗DNA吧？全國十四億人，年齡合適性別合適的最少也有幾億人，如果辛願已經被偷偷送出國了，那就更麻煩了……
恰在這時，唐九夜風塵僕僕的小跑著回來了。
他的神色難看的可以：「我的朋友們查遍了最近一個月之內所有的機票和輪渡票，都沒有尤雪的買票記錄。我正在讓他們去查長途汽車和火車……」
「不用了，」厲南城疲憊的抹了一把臉：「不用了，尤雪多半是已經死了。」
「……什麼情況？」唐九夜剛剛沒在，還不知道厲南城和阮茵茵已經推理除了最讓人絕望的一種可能性。
厲南城沉沉嘆了一口氣，「報警吧。」
第526章 你越界了
厲南城親自報了警，唐九夜帶著阮茵茵先走。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午夜，阮茵茵的住處是一套高級公寓，一整層就只有她一戶人家，樓上樓下都沒有住人，很是安靜。
唐九夜送阮茵茵到樓下，停下車道：「你回去吧。」
「九爺，你不上去休息嗎？」
唐九夜道：「辛願不見了，我怎麼可能休息的了。你去吧，我去見幾個朋友。」
阮茵茵皺了皺眉，還是勸道：「 都這麼晚了，你的朋友也是要休息的吧？要不然明天白天再去找？」
唐九夜有些煩躁：「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見過我早起早睡過？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物鐘，我的朋友們也一樣，你別管我。」
阮茵茵知道自己勸不動他，也不再繼續勸下去了。
她苦笑了一下，點頭道：「那行吧，九爺你去，注意安全就行。」
「我很安全，沒什麼需要注意的。」
阮茵茵提醒他：「剛剛我們兩個都進去過辛家，並且都留下了腳印，警方在做痕跡檢驗的時候肯定是能採集到的，所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明天很有可能會被警局傳喚。而且很可能一段時間內你都出不來。」
唐九夜瞬間反應過來：「你什麼意思？你故意的？你明明知道會有腳印卻不告訴我？把我弄進去的有什麼好處？」
阮茵茵被他一連幾個問句逼的幾乎無法呼吸，她閉上眼睛偏了偏頭避開他的怒氣，嘆了口氣，道：「九爺，你也說了，我跟了您這麼多年，你在想什麼，你想要做什麼，我甚至比你自己還要清楚。你要去找的『朋友』是齊五爺對嗎？你想要藉助他的力量去找辛願對不對？齊五爺是個從來不做虧本生意的人，這一次你又要用什麼去換取他的信任和幫助？」
唐九夜被她戳穿了心思，咬著牙隱隱發怒：「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可我就要管！」阮茵茵強勢起來：「九爺，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意識到你現在不是一個吃飽全家不餓的光棍兒了，你有女人，有女兒，你現在有什麼？錢和權都交出去了，你要拿我和女兒來跟齊五爺做交換嗎？」
唐九夜氣急，冷笑著看她：「阮茵茵，你越界了。」
「是，我越界了，我不該去干涉你對辛願的真心。我跟你說實話，九爺，這麼多年了，從陸青青，到辛願，我看著你一次一次愛上她們，我哪一次干涉過？或許你要說，我沒有權利也沒有立場干涉，對，是，我沒有，我只是依附著你過活的一個女明星，沒了你的力捧我什麼都不是！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是你的女人，我是你女兒的母親，為母則強，我可以不干涉你心裡究竟藏著誰，但是我不能容許我的女兒陷入險境，絕不容許！」
阮茵茵說的太急太快，慷慨陳詞一大段說完，已經氣喘吁吁，眼中還隱隱有水光划過。
她劇烈的呼吸著，激動卻又絕望，兩種矛盾的情緒再她心頭撕扯著。
阮茵茵失了力氣，頹然的垂著肩膀：「今天你去片場接我，我不知道有多開心。後來才知道，你接我只是單單為了辛願而已，你需要我去幫忙，如果不是需要，你根本都不會想到我，更不會去接我的，對不對？」
唐九夜沒否認：「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也知道我的。我心裡有誰你早就清楚，我們的女兒是怎麼來的你心裡更明白。現在孩子出生了，這些我都可以不計較了，我也在盡力當一個好父親。但是阮茵茵，如果辛願找不回來，我這一輩子都會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