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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漸漸流逝,一個首領叫紀德的人帶著自己的士兵,不遠萬里來到了島國橫濱,尋找一個可以送他踏入死亡的強者。
首領宰看著紀德的眼神很冷。
倒是太宰治有點莫名其妙:「這廝是誰?」
首領宰凝視著平行世界的自己:「你不知道他?」
太宰治:「我為什麼要知道?他就沒來過橫濱。」
首領宰:「…………」
酸,他要酸死了!
紀德的到來掀起了橫濱的風浪,恰好那時赤松流不在橫濱。
他在費奧多爾的情報掩蓋下去了歐洲,當時一個叫白蘭的人聯繫了費奧多爾,也加入了天人五衰,赤松流去歐洲見新盟友了。
——哦,這時候白蘭只有九歲左右,當然,他已經覺醒了平行世界的能力。
當赤松流接到織田作之助死亡的消息時,一切都晚了。
這個世界的太宰治將織田作之助安葬在海邊的墓園裡,然後毫不猶豫地叛逃離開了港黑。
赤松流回到橫濱,他站在織田作之助的墓碑前,靜默了很久很久。
一切都已經結束,好像他從未遇到過那兩個人,他的世界恢復了黑暗。
「你們的羈絆和故事裡並未有我的痕跡,這真是太好了。」
赤松流撫摸著織田作之助的墓碑,竟輕輕笑了起來。
無賴派三人組,哪怕從文豪變成了異能力者,依舊有著深厚的羈絆。
果然這裡並不是自己的生存之地,他終歸是要離開的。
赤松流轉身離開墓地,他再也沒來過這裡。
這個男人隱入了更深沉的黑暗之中,不管是澀澤龍彥化為龍墜落在橫濱,還是白鯨沉入橫濱海,每一次重大事件結束後,赤松流都露出了暢快而歡喜的笑容。
土地的魔力越發濃厚,也許用不了六十年,他就可以發動聖杯戰爭了。
終於有一天,費奧多爾找上赤松流,他說,要不要來一場盛大的狂歡?
赤松流問:「怎麼說?」
費奧多爾說:「如果港黑的首領死了,港黑和橫濱會不會徹底混亂起來?」
赤松流:「森先生身邊有重力使守護,沒那麼容易得手。」
費奧多爾微微一笑:「沒關係,我們有可靠的普希金。」
赤松流:「那另一方呢?」
費奧多爾:「偵探社怎麼樣?」
赤松流:「就這麼辦。」
普希金的能力可以讓兩個人同時陷入危機之中,只有一方死亡才能解除吸收生命能量的異能圖案。
有赤松流在其中攪渾水,最終死亡的人理所當然的是森鷗外。
接到這個消息後,彼時已經在偵探社入職的太宰治先是不可置信,隨即狂怒。
他來到過去與朋友聚會的lupin酒吧,果然找到了很多年沒見的赤松流。
太宰治持槍對著赤松流,冷聲道:「你就這麼想讓橫濱陷入混亂和瘋狂之中嗎?」
吧檯邊的赤松流放下蒸餾酒,他對槍口視而不見,只是用平淡而漠然的語氣問:「你是誰?」
太宰治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人,他的神色發生了細微的變化,正要開口,就聽眼前的赤松流繼續說:「記憶里似乎有你的畫面,可是我想不起來我們說過什麼了。」
赤松流揉了揉太陽穴,有些苦惱。
「抱歉,為了保持冷靜,我死的次數有點多了。」
失去了錨點、大部分意識都沉浸在哈桑記憶里的人用好奇的語氣說:「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總覺得能等到過去的朋友。」
「我們,曾是朋友嗎?」
太宰治:!
太宰治年輕時是個作天作地的人。
他從未考慮過自己的所作所為給周圍的人帶來了什麼變化和後果。
自從脫離港黑,經過了洗白,加入了偵探社後,太宰治比年輕時行事手段要溫和了不少,可這並不意味著他的本質發生了什麼改變。
他只是漠然地按照織田作之助說的話,獨自一人體味著世界的孤獨和黑暗。
太宰治也曾想過他離開港黑後,過去的人會變成什麼樣。
中原中也會很高興吧,森鷗外更是恨不得開個party慶祝一下盯著他的人滾蛋了,芥川龍之介?那個蠢蛋的想法不予考慮。
至於赤松流,太宰治曾以為那是個最冷靜理智、絕不會受到影響的人。
可是太宰治萬萬沒想到,受到影響最深、變化最大的人反而是赤松流。
或者說,赤松流和這個世界的交叉點太少太淺,輕輕一扯,還未形成的理智錨點就徹底斷線了,他想要保持自我,只能不斷依靠哈桑的分裂能力。
但身邊多了一個時不時刺激他的費奧多爾,再加上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白蘭,赤松流對內對外都在做鬥爭,為了壓制被污染的精神,他不得不經常洗掉記憶,狀態自然越來越差。
赤松流如今最堅定的信念就只剩下了一個,湊齊聖杯戰爭的條件,喚醒聖杯和從者,開啟聖杯戰爭,等待聖杯降臨。
平時在港黑出任務,赤松流大多是倚靠哈桑的分裂幻象來保持理智和冷靜,可一旦有了獨處的思考時間,哈桑還是儘可能將身體主導交還給赤松流。
哈桑希望赤松流自身能壓制惡念,如果御主的精神狀態徹底崩潰,從者也會跟著完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