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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橫濱的劇本精太多了,容易被人看穿。
赤松流帶著蘭堂去吃法式大餐, 他點了三人份的餐,侍者一直試圖組織赤松流這樣浪費食物的行為。
當然,餓得不行的蘭堂一個人吃完了兩個人的飯,赤松流的胃口倒是恢復成了正常人多水平。
蘭堂感慨萬千:「怪不得你小時候天天都揉肚子,我還以為你胃不好,其實是你沒吃飽吧。」
赤松流嘆了口氣:「供養一個英靈可是很耗費魔力的。」
赤松流和蘭堂說了一下如何使用從者,以及一些御主和從者相處的訣竅。
蘭堂不是魔術師,自然不知道有些腦子壞掉的魔術師真以為從者就是僕從,從而被從者上來開打搞死了。
蘭堂已經知道了哈桑的真名,對於這個出現在十二世紀的教團首領,他當然會給與足夠的尊敬,而哈桑也很了解蘭堂是個什麼樣的人,主從之間有赤松流這個聯繫,倒是不缺共同話題。
赤松流說完這些後又指了指蘭堂手上的令咒。
「你有令咒可以控制從者,只要以令咒之名說出你的要求就行了,一般而言我是拿令咒給哈桑補充魔力的。」
蘭堂摩挲了一下手背:「這個要擋住吧?」
「對,我戴了手套。」
赤松流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手:「因為太宰的無效化,被他碰觸會露出來,我為了藏令咒費盡心思,總算瞞到現在。」
蘭堂聽後笑了笑,他對赤松流伸出手:「先借我戴吧。」
赤松流將自己的手套交給蘭堂:「如果您適應的差不多了,還有一件事希望您能幫忙。」
蘭堂睨了赤松流一眼,沒好氣地說:「什麼事?」
「……您之前不是去鐘塔查我的資料嗎?」
赤松流抿唇,他壓低聲音說:「我給您一些術式陣圖,去鐘塔下方的阿爾比昂,將裡面的能量結晶帶出來。」
「數量越多越好!」
蘭堂失笑,鐘塔最近開始了搜捕港黑幹部K的行動,這赤松流就直接請他去偷家嗎?
他喜歡這樣刺激的對線撕逼。
「好,我明天就啟程。」
一頓飯吃完,天色黯淡下來,赤松流和蘭堂漫步在橫濱的街道,兩人手挽手低聲說著機密的事,從遠處看上去很親密。
「流?」
一個聲音突然在不遠處響起。
赤松流下意識地抬頭看過去,就見織田作之助拎著紙袋,手上還拿著幾個法棍麵包。
這……!
織田作之助看了看赤松流,又看了看赤松流身邊這位容貌精緻氣質特殊的女子,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緊接著太宰治的聲音響起,他從巷子裡的麵包店走出來:「織田作,我懷疑亂步先生是故意讓我轉圈的,這家麵包店居然藏在這麼理髮店的側門後邊……」
太宰治剛說完這句話,就發現織田作之助不太對勁,他順著織田作之助的眼神看去,正看到赤松流和他身邊的女子。
太宰治的表情微變。
他太熟悉赤松流了,赤松流即便和人一起出門逛街聊天,也很少如現在這樣自然輕鬆,就好像身邊的女子是他很熟稔、關係很好的人。
這人是誰?赤松流的老朋友?
太宰治真真是一瞬間開始頭腦風暴。
他倒是沒想到男朋友有了新女朋友,想到的卻是:自己了解赤松流在橫濱的一切交友情況,那麼這突然冒出來的女人一定是赤松流八歲以前認識的!
涉及到赤松流的過去,太宰治一下子熱情起來。
他快速滑步到蘭堂面前,試圖抓住蘭堂的手:「這位美麗的小姐,你身邊這傢伙是我男朋友,他對你說的話全都胡言亂語,他是個騙子,你可別信他啊!」
赤松流滿頭黑線,他打開太宰治的手,蘭堂此刻正處於幻象狀態,可不能被太宰治碰觸。
「太宰?你想什麼呢?」赤松流擋在蘭堂身前:「別胡說。」
太宰治拉長語調,他眼神閃爍地瞪赤松流:「是嗎?那你給我介紹一下這位小姐啊。」
「蘇西。」蘭堂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兩個崽子,他自我介紹說:「我的哥哥是蘭波,太宰?太宰治嗎?你就是殺死我哥哥的人嗎?」
太宰治:「…………」
艹!這是蘭堂的妹妹!?
織田作之助:「…………」
這倆人真不愧是兄弟。
有了赤松流的前車之鑑,織田作之助倒是很快就推測出眼前的女子八成是蘭堂假扮的。
織田作之助連忙上前拉住太宰治:「抱歉,你們認錯人了,他不是太宰,他是大庭葉藏,只是和某個死掉的港黑幹部長得像而已。」
赤松流:「…………」
他有點想笑。
太宰治倒是飛速反應過來了:「是的,我是大庭葉藏,太宰?那是誰?我不認識!」
蘭堂深深地看了一眼太宰治,他對赤松流說:「你認錯人了?那我們走吧,別為莫名其妙的人耽誤時間。」
赤松流心下鬆了口氣,他點點頭,在背後給太宰治比劃了一下單獨談的手勢,然後挽著蘭堂的手離開了。
太宰治看著赤松流和那個叫蘇西的女人離開,他摸了摸下巴,問織田作之助:「蘭堂還有妹妹?」
「有的啊。」
織田作之助倒還真了解過一些,假死離開後的蘭堂偶爾找織田作之助聊天交換情報,說起自己過去時提過一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