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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明明是同一個靈魂,怎麼就能分出不同的你呢?」
赤松流伸手攬住太宰治的腰,故意在黑髮青年耳邊低聲說:「我的太宰這麼可愛,在這麼多太宰里明亮的像是藍寶石,我一眼就看到你啦。」
太宰治先是一愣,隨即很快反應過來:「你詐我!」
——赤松流察覺到了自己的心思,他根本不會去,卻故意這麼說?!
赤松流失笑,他將腦袋擱在太宰治的肩膀上,宛如無賴一樣。
「是啊是啊,哪怕你生氣了我也超級喜歡噠~」
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太宰治的心情雖然好了起來,但他還是很想將赤松流的腦袋踩在腳下當球踢。
太宰治眼珠子轉了轉,他低聲對赤松流說:「看樣子我也要多找幾個你才行。」
雖然這麼說了,但太宰治下一秒就想到了當初在平行世界裡見到的赤松流,那個眼神空洞並死在他槍下的人。
太宰治的臉色不自然地白了白。
赤松流的腦袋靠在太宰治的肩膀上,他沒注意到太宰治的神色,而是嘿嘿笑:「那你就只能去找綾辻先生要【書】了,誰讓你沒法找白蘭去平行世界玩呢?」
對於這一點,赤松流還是很自信的:「綾辻先生不會幫你的,他和你那個下屬泉一樣,是個保守派。」
既然訂婚了,那就好好過日子,綾辻行人可不會樂意太宰治搞么蛾子。
「我也可以去找中也。」
太宰治垂眸,壓下心底翻滾的情緒,刻意冷漠地說:「我和他以前是搭檔。」
赤松流卡了一下,他連忙可憐兮兮地說:「太宰,你不會這麼冷酷無情的,對吧?」
太宰治微微抬起下巴,呵了一聲:「看你表現。」
兩人在這邊拌嘴,織田作之助來的很快,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蘭堂聽說此事也跑來了。
在赤松流和太宰治的訂婚禮後,因最初是蘭堂接待了這些異世界來客,菲勒考慮再三請蘭堂當兩個勢力合作的聯絡人。
於是蘭堂就暫時留在了東京,他一邊暗中觀察迦勒底的御主藤丸立香,一邊和北美那邊聯繫跟進兩者的合作進度。
織田作之助和蘭堂經常情報共享,織田作之助接了赤松流的電話後,很自然地召喚同盟蘭堂過來幫忙。
蘭堂就在東京,白蘭拉過來的實驗儀器放在了之前赤松流的實驗室,蘭堂之前還在這裡評估過赤松流搞出來的空間錨點定位技術,他知道地方。
白蘭可能知道自己要是真的過來,也許會面臨赤松流和太宰治的混合雙打,所以他雖然讓人搬了儀器,但他自己沒來。
桔梗頂著巨大壓力調試儀器,在等待調試儀器的時候,太宰治拉著織田作之助嘀嘀咕咕,將平行世界可能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還給了一些小抄。
赤松流和蘭堂聊天。
蘭堂覺得有些奇怪:「你不去?」
赤松流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另一邊說話的兩個人,他壓低聲音對蘭堂說:「我不適合去。」
蘭堂微微挑眉,他同樣壓低聲音,似笑非笑起來:「因為太宰?」
赤松流笑了笑:「對,雖然他沒說,但我還是察覺到了。」
他的語氣有些感慨,也有些複雜:「太宰這傢伙太膽小了,人又敏銳,喜歡亂想,還嘴上不說實話。」
赤松流長出一口氣,他苦笑道:「雖然有些自負,但我想……也就是我啦,能分辨出他嘴巴里的話是真是假,將真話藏在玩笑里,將玩笑說的比真話都真,那傢伙簡直是只刺蝟。」
蘭堂不贊同地看著赤松流:「你這樣會很累,要和他聊一聊這個問題。」
赤松流倒是並不在意:「我倒是不累,甚至有些竊喜,能敏銳察覺到他心思的人只有我一個,這麼一想也挺開心的。」
蘭堂:「…………」
這時候兄長大人心裡只剩下草(一種植物)的想法了。
「太宰應該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並不擔心我會被別人吸引目光,可唯獨另一個他……」
赤松流苦惱地說:「我當然不會認錯我喜歡的人,可我太了解太宰了,這些經驗可以同步應用到另一個他身上,這種事對太宰來說,肯定不開心吧。」
赤松流能從首領宰那邊全身而退,除了他自己戲路比較廣以外,也因他太了解太宰治這個人了,若是首領宰一直繃緊精神仔細盯著赤松流,赤松流也沒辦法動手腳。
「既然他不開心,那就不要去了。」
赤松流對蘭堂說:「對我來說,當然是太宰更重要咯。」
蘭堂嘴角抽搐:「敦如果知道了會傷心的。」
赤松流搖頭:「不,我覺得他會鬆口氣,畢竟他絕不會願意我丟開太宰去找他,這意味著他回來後會被太宰扒皮。」
蘭堂詫異地說:「敦這麼怕太宰嗎?」
赤松流聳肩:「您早年在北美,不太了解敦小時候的經歷。」
「我和太宰在森先生手下幹活時,芥川和敦是打包一起帶的,我和他都帶過這兩人,太宰治教徒弟的手法太激烈了,敦對他有心理陰影。」
這也是為什麼中島敦一見到太宰治,膝蓋就發軟的原因。
「而且我不認為我、太宰、織田以及綾辻先生一起教出來的中島敦會在另一個世界栽坑裡。」赤松流自信地說:「我的弟弟,怎麼可能會被人欺負?他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