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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開始,赤松流並不知道澀澤龍彥會在現場,可他還是去了。
也就是說哪怕費奧多爾帶了別的異能力者,赤松流也有把握從對方的攻擊中脫身!
百貌這個異能力,並不是一個戰鬥類異能。
難道說,赤松流的百貌異能力並不僅僅是複製他人的容貌,還可以複製他人的戰鬥力?
太宰治被自己的猜測嚇住了,這樣的異能力也太可怕了吧?
赤松流掃了一眼神色淡淡的太宰治,又嘆息道:「我見到費奧多爾請來的幻術師了,那是個看起來六七歲的孩子。」
太宰治聽後一愣:「六七歲的孩子?」
他想到了港黑的夢野久作,這年頭精神系的強者怎麼都是個孩子?
「是啊,還是一個人造幻術師。」赤松流的神色有些複雜:「那個孩子幹掉了對他做出實驗的黑手党家族,帶著另外兩個試驗品,在死屋之鼠的情報覆蓋下逃到遠東之地。」
太宰治聽到這裡猛地恍然大悟,他明白為什麼赤松流一定會去踩這個陷阱了。
哈!只能說費奧多爾太可怕了。
魔人先生精準地推測出了赤松流的心態,知道赤松流一旦了解了幻術師的過去,絕對會聯想到自己。
赤松流沒打算將六道骸的事情掩蓋下去,今晚和六道骸四目相對的一瞬間,他就在男孩眼中發現了刻骨的仇恨。
有如此強悍的幻術實力,又心懷仇恨,六道骸肯定能在黑暗世界中闖出名頭的。
既然六道骸會成為黑暗勢力的新星,他的過去也一定會被人扒出來,與其將來解釋這件事,不如現在老老實實地說出來。
太宰治的心情驀得柔和下來。
他說:「是因為自己,所以一定要去嗎?」
「我想試著拉攏他,按照我得到的信息,那個幻術師應該是被迫接受了特殊改造,身體會出現副作用。」
赤松流的表情很難看:「我對這個比較了解,你懂的,我以前也遭過這種事。」
「用這個理由可以輕易將他拉到我這邊,費奧多爾自然不足為慮。」
「只可惜澀澤龍彥出來攪局,我只顧得上自己,那個孩子……」
說到這裡,他搖搖頭,不再說什麼。
太宰治瞭然,原來如此,赤松流早就算好策反對方的幻術師了。
這樣一切就說得通了。
「各人有各人的道路,赤松先生,你不可能拯救所有人。」
太宰治語氣溫和地說:「今晚的確很危險,不過我想應該不會有下次了,對吧?」
赤松流看著太宰治的笑臉,總覺得對方似乎在生氣,他有些頭疼,這件事算翻篇嗎?
他又不好直接問出來,只能幹巴巴地說:「嗯,我答應你,不會再涉險了。」
太宰治得了赤松流的許諾,神情才真實了一些,赤松流不會違背正式做出的承諾。
他又提醒赤松流:「廣津柳浪那,你去說?」
今晚他們倆人先後聯繫廣津柳浪,廣津柳浪肯定能發現這倆人之間情報沒互通。
「我去說,廣津先生會理解的。」赤松流試探說:「咱們倆對一下口徑,你發現幻術師的蹤跡,我親自探查情報,廣津先生接應,得到澀澤龍彥和費奧多爾部下的消息。」
太宰治點頭:「好。」
赤松流心中一松,他又頭疼起來:「我還要加班寫報告,明早交給森先生。」
太宰治輕笑起來:「得了澀澤龍彥的情報,森先生肯定會覺得這一趟不虧。」
赤松流:「沒錯,這是個大消息。」
兩人又隨便聊了幾句,太宰治離開了赤松流的辦公室。
赤松流熬夜加班將晚上的行動偽裝成正常的情報竊取,一篇報告寫的花團錦簇,絕對找不出任何問題。
赤松流又和廣津柳浪溝通了幾句,老爺子心領神會,立刻選擇性地忘記了太宰治的第二通電話。
廣津柳浪能在港黑混這麼久,自然深諳生存之道。
反正電話內容都一樣,也許是太宰治和赤松流兩個人之間的情報比拼小遊戲呢?
——他一個黑蜥蜴的行動人員,還是不要摻和到大佬的謀算里了。
第二天清早,赤松流去見森鷗外,向老闆解釋了昨晚的行動,又聊了一下魏爾倫的事。
一切搞定,離開頂樓辦公室,赤松流在走廊上遇到了太宰治。
太宰治也一夜沒睡,不過他的神色極為輕鬆,似乎心情不錯。
看到赤松流,太宰治笑眯眯地湊過來,他低聲對赤松流說。
「我搞定那個幻術師了。」
赤松流一愣:「什麼?」
「我查了查那個幻術師的消息。」
太宰治唇角的笑容格外冰涼:「他身上背負了義大利黑手黨的通緝,既然不能拉攏,那就速度解決。」
「我聯繫了復仇者監獄,監獄守衛復仇者們會在今晚抵達橫濱。」
太宰治語調輕鬆地說:「這樣他就不能造成任何麻煩啦,他的身體問題會由復仇者解決,當然,如果復仇者們順便將魔人先生也揍一頓,甚至能幹掉澀澤龍彥,那簡直太完美了。」
「畢竟復仇者好像是用特殊火焰戰鬥的對吧?」
「他們不怕澀澤龍彥的異能力。」
作者有話要說:六道骸:你們兩人玩心眼,為什麼要有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