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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懂了,你趁著他去北美,想要做點什麼?」
織田作之助皺眉:「能讓你這么小心算計的人,不會是魔人吧?你和魔人真有默契啊,都選流不在橫濱的時候亂來。」
「但是武裝偵探社和你們的謀算沒關係吧?」織田作之助瞪太宰治:「不要將無關的人牽扯進來啊。」
太宰治聽後打了個哈哈:「反正到時候織田作你也在偵探社嘛,敦又成長了很多,偵探社的社長可是森先生的老同學兼摯友,實力強悍,足以應付任何局面。」
「大不了事後我去找森先生,請他幫忙當中間人去賠禮道歉唄。」
太宰治這話說的比唱的都好聽,織田作之助聽後先是神色微緩,隨即又嘆了口氣:「你上次算計森先生,他會那麼好心幫你當中間人?」
太宰治正要開口,就聽織田作之助接著說:「我再抽空去找森先生聊聊天吧。」
不行,這話說不下去了,太宰治覺得再談下去,織田作之助萬一橫生枝節……想想上次港黑內亂的轉折點是誰?就是織田作之助啊!!
太宰治連忙道:「這件事你別插手,我向你保證,絕對不亂來!」
說完他像是屁股生針一樣,嗖一下跳起來,宛如海帶一樣扭動到門口,說了句再見,就快速跑了。
咣當,織田作之助看著太宰治狼狽跑路的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撿起太宰治落在地上的書稿,緊接著,金色的方塊形狀的空間波瀾漸漸盪開,一個人出現在房間中。
雖然是春天了,依舊穿著皮大衣的蘭堂摘下了鼻樑上的墨鏡,他搖搖頭:「這太宰治和過去變了不少啊。」
織田作之助笑著說:「因為遇到了流,有了喜歡的人吧。」
織田作之助打開冰箱看了一眼,然後一拍腦門:「抱歉,最近太宰從北海道調回來了,為了防止太宰發現,我這裡沒留你喜歡的香檳。」
蘭堂渾不在意:「沒關係,我自己帶了。」
他隨手在自己的彩畫集裡拿出一瓶香檳瓶子,織田作之助拿出兩個杯子,裡面放了冰塊,兩位老哥坐在飯桌前慢條斯理地喝了起來。
赤松流並不知道自己的哥和織田作之助有聯繫,太宰更不知道蘭堂還活著。
但也沒辦法啊,蘭堂常年在海外,他鬧不清楚便宜弟弟是不是又自己挖坑埋自己了,他需要一個橫濱內部的人給他提供點消息。
而織田作之助自從去了特務科,消息渠道也變得狹窄起來,他也希望有人幫忙盯梢在北海道喝冷風的太宰治是不是又左右橫跳了。
恰好蘭堂要去北海道拜訪東鄉田九郎,這不就順路了嗎?
蘭堂聯繫織田作之助後,織田作之助雖然驚訝蘭堂還活著,但只要想到赤松流做了手腳,就不在意了。
織田作之助這麼對蘭堂說:「我就覺得你當初死的太簡單,因為流放手放的太快了。」
織田作之助吐槽說:「流那麼記仇的人,即便不會因為你的事找中原中也的麻煩,也會將一切扣到森鷗外頭上。流居然沒報復森先生,還在森先生手下繼續幹活……你還記得當初向先代首領告密,說尾崎紅葉和她私奔的那位先生的蹤跡的情報員嗎?」
蘭堂跟著點頭,他說:「記得,他被流打爛骨頭,塞到麻袋裡,送到了海洋公園當鯊魚飼料了。」
說到這裡,蘭堂也忍不住咽口水:「還是我用彩畫集幫忙偷渡到海洋公園裡的,當時那個倒霉蛋還活著,親眼看到一條鯊魚一點點將自己撕成碎片……流當時就蹲在池子邊,笑的可開心了……」
不能怪蘭堂見到弟弟就心裡發毛,主要是當年赤松流偽裝的少,做了不少毛骨悚然的事,將蘭堂嚇壞了。
蘭堂又說:「那你還記得,流被關到黑牢里,那個趁機廢了流的雙腿的某個幹部嗎?」
織田作之助點點頭:「記得,雖然先代首領讓審訊隊的人用刑,但你不是找人打點過了嗎?本來不會這麼重的,結果之前一直看流不順眼的那個幹部趁機下死手,我都以為流要死在裡面了。」
「就在他動手三天後,他就死在了另一個幹部最寵愛的女人的床上。」蘭堂壓低聲音說:「當時先代首領以為是兩個幹部為了一個女人爭鋒,但我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的,是流做了手腳。」
「真的假的?我以為是你做的。」織田作之助驚呼出聲:「當時流還在黑牢里呢!」
蘭堂搖頭說:「不是我,我沒那本事。」
織田作之助感慨道:「唉,現在的年輕人太可怕了。自從太宰去了特務科後,漸漸開始有特務科的事務官來拜訪我,就希望我能為他們在太宰面前美言幾句……」
兩個實力超越天際的前港黑下級人員對視一眼,同時嘆氣。
自己太菜了。
正因為覺得自己一個人兜不住家裡的崽子,於是織田作之助和蘭堂結為了隱蔽的同盟,倆人互通有無,省的太宰治/赤松流搞事情了自己還一無所知。
今日也是一樣,蘭堂來找織田作之助,主要是因為赤松流給他發消息。
「流說橫濱要起浪了,他希望我隱藏在暗處盯梢,隨時動手。」
蘭堂晃悠了一下裝香檳的酒杯:「他說第一目標是魔人,既然你這邊太宰治也在謀劃什麼,謀劃的對象又八成是魔人,那魔人一定會親自來橫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