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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鷗外聽後先是無語,然後又笑了。
「你提前做好了關於收編羊的計劃嗎?」
赤松流說:「如今羊組織、高瀨會和GSS在針對我們,羊組織實力最弱,也許可以利用羊背刺他們的同盟,搞垮其中之一,再利用羊內部的矛盾幹掉中原中也,我們港黑可以直接坐收漁翁之利。」
森鷗外聽完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說:「你想的很好,成功率也很高,唯一的問題是……為什麼沒提前向我匯報?」
森鷗外還沒下命令呢,手下先做準備了,這太打臉了。
赤松流無奈地說:「如果我沒被攻擊,在將洽談的事交給紅葉姐後,我就會給您遞交報告了。」
「將內部矛盾轉嫁到外部鬥爭中,這件事若是辦成了,不僅港黑能吞併高瀨會和GSS,還能解決內部先代殘留的勢力。」
赤松流很誠懇地說:「這樣的大計劃肯定要您點頭,而且當您向我詢問細節時,我也不能一問三不知,什麼都沒準備吧?」
「選擇權在您手上,我只是提前做一些準備工作,以防萬一而已。」
赤松流暗示森鷗外:「畢竟我也是在先代首領手下逃過一劫的人,喜歡做萬全準備,還請您能理解。」
這說的是以前先代首領發瘋,如果不提前做準備很容易被崩了。
赤松流最後補充說:「當然,如今的boss是您,以後我會注意這方面的。」
森鷗外聽後睨了赤松流一眼,赤松流做乖巧狀。
許久,森鷗外才淡淡地說:「下不為例。」
赤松流心中歡呼,很好,這事翻篇了。
「關於這個計劃的所有資料都在我的辦公室里。」赤松流報了一個抽屜號:「您若有興趣可以看看,一切以您的命令為準。」
森鷗外剛要點頭,突然覺得不對。
等等,他是不是要額外看一堆文件了?
森鷗外盯著赤松流,總覺得這是赤松流在變相給他塞文件。
這可真是個甜蜜的折磨啊。
森鷗外搖搖頭,說起了另一件事:「蘭堂新買了一棟宅子,你知道嗎?」
赤松流詫異地說:「兄長又買房了?我沒聽他提過。」
森鷗外抬眸,語氣變得玩味起來:「這才買了半個月,新房子被GSS襲擊成廢墟了。」
赤松流嘴角抽搐,他小聲嘀咕:「……這得多少錢啊。」
森鷗外笑了笑,他起身道:「你好好休息吧。」
赤松流點頭:「是,我會儘快好起來的。」
一夜無話,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赤松流正在喝魚湯,太宰治推門進來了。
赤松流抬眸看太宰治,這一看就發現問題了。
「太宰,你最近遇到有趣的事了嗎?」赤松流直接問。
太宰治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好奇地說:「為什麼這麼問?」
赤松流笑了笑,他說:「你看上去活潑多了。」
太宰治的表情微微扭曲:「啊,只是碰到了一隻聒噪的狗而已。」
赤松流關切地說:「被咬了嗎?打狂犬疫苗了嗎?」
太宰治聽後突然哈哈笑,他笑眯眯地說:「對哦,就算做我的狗,也要先進行全套的體檢才行。」
赤松流繼續笑眯眯地問:「你要養狗嗎?」
太宰治饒有興致地說:「是啊,有個笨狗要落入圈套了。」
赤松流想了想,他指了指太宰治掛著的胳膊:「別太過分了,狗咬人很疼的。」
太宰治撇嘴:「嘁,你果然知道我的調查進度吧?哪怕你在休養,港黑如此龐大的組織運作和各種情報來往……你八成還是了如指掌。」
他突然湊到赤松流身邊,小聲說:「我拿到證據了。」
赤松流好奇地問:「什麼證據?」
太宰治:「他說看到海了。」
赤松流先是一愣,太宰治最近在鐳缽街調查,鐳缽街是凹進去的地方,哪兒能看到海?
赤松流抬手扶額,老哥,你真是帶不動啊帶不動。
太宰治發出噗噗的笑容,手腕一抖,赤松流的車鑰匙搖來搖去:「要一起去嗎?」
赤松流略一沉吟,他點頭:「可以。」
太宰治微微眯眼,他看著赤松流慢慢下地:「能走路了嗎?」
「嗯,正常走路沒問題的。」
赤松流去旁邊的衛生間脫了病號服,換了襯衫和栗色外套,沒戴帽子,他招呼太宰治:「走吧。」
太宰治看著依舊很從容的赤松流,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他跟在赤松流身後,拉長語調說:「你這樣讓我沒有一點獲勝的感覺啊。」
赤松流微笑著說:「因為你沒贏。」
「蘭堂的目的是荒霸吐,他是為了釣出荒霸吐才動手的。」
太宰治和赤松流走在地下車庫裡,太宰治侃侃而談,「我查了鐳缽街形成的歷史,那裡曾有一座政府機構開辦的研究所,明面上是加工廠,實際上研究人工異能的地方,荒霸吐應該是試驗品。」
「蘭堂是法國人吧?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了,你偏西式的口味和香檳……」
「甚至整件事都是你和蘭堂合謀,你相信蘭堂不會殺了你……」
「你在幫蘭堂抓捕荒霸吐,你可能是蘭堂失憶前的下屬,甚至先代首領的出現都是你和他的小把戲,更大可能是你的異能力效果,比如那種忽隱忽現的感覺……」